宁红菱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一个纠正师叔错误思想的好机会。
前世她不知道师叔是怎么失身于叶尘的，只知道她失身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变了。
偏偏叶尘都没对师叔用过什么惑心蛊，师叔却是死心塌地跟着叶尘到最后一刻。
“师叔，不管你朋友是怎么失身于男人的，你都要知道那是男人占了便宜的好事！”
“师叔，我问你，你那个朋友长得怎么样？”
曲玖晴犹豫道：“和，和咱差不多吧......”
明明宁红菱的话每个字她都能听清楚，但却是听不明白。
“和你差不多？”
宁红菱凑上前狐疑地看着她，曲玖晴不自然地避开。
师叔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她自己吧？
但看出曲玖晴还是处子之身后，宁红菱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转而认真道。
“要是和师叔差不多，那男人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然不太想说这话，但师叔长得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几个人之一。”
“更别说......”
宁红菱低头看向曲玖晴那两个木瓜一样的隆起。
“更别说什么？”曲玖晴不明就里。
“总之师叔你告诉你那个朋友不要在意，就算实在不行，让那个男人把她们都娶了不就好了。”
“虽然道侣最好是只有一个，不过男人三妻四妾的也不少。”
听了最后一句话，曲玖晴看着宁红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谢谢你啊小红菱，我知道了。
这目光看得宁红菱眼皮直跳，总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不知错在哪里。
可曲玖晴脸上的闷闷不乐之色的确消去了大半。
于是宁红菱就想开口询问关于曲玖晴修为的事。
可一眨眼的功法，师叔的人影就不见了。
她又对周围喊了几次，可再没有人应答了。
“师叔到底在搞什么啊？”
... ...
杂役院中。
日头正热。
沈清明和江羽云依旧在老地方，那棵宽大的桑树下。
江羽云在修炼，沈清明则在看他修炼。
不久前他们讨论了如何处理洗尘宴上得来的东西。
因为晏殊送的东西珍贵又暂时用不到，所以沈清明认为有必要尽快处理掉。
毕竟尽管因为晏殊现在身处天清山，暂时还不好会有人大庭广众下抢夺他们的东西。
但他们现在明面上还是杂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要懂的。
在昨夜征询过晏殊的意见，确定他们可以随意处置得来的东西后，江羽云和沈清明今天就将那本《玄天剑诀》拿到了天清山的藏书阁。
并以此换取了大量可以用来修炼的灵石和在藏书阁进出的权限。
这之前沈清明也有提议过让江羽云试试能不能掌握《玄天剑诀》，虽然这是筑基期的武法，可以江羽云的资质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江羽云却是拒绝说不用了。
而关于筑基丹的部分则一共有十枚，沈清明同样将一半的数量放到了天清山的灵材库里。
并言明剩下的丹药如果日后自己和江羽云用完有剩还会无偿贡献出来。
引得灵材库的长老很是高兴，直呼天清山就需要他们这样的栋梁之材。
这样也算妥善处理了得来的东西。
最后他们剩下的就是竹笛（晏殊的一次帮助）以及两枚重要的筑基丹，以及一瓶徐子翰的姑姑徐冰在拉拢江羽云时一并送来的“洗灵液”。
洗灵液是当下就可以用的东西，所以沈清明就将它留了下来。
看着江羽云结束修炼，睁开眼睛。
第一次真正旁观修仙的沈清明打了个哈欠：
“怎么感觉你这修炼这么无聊，我都要看睡着了。”
“突然感觉我没灵根也是一件好事了，不用吃修炼的苦。”
江羽云撇撇嘴：
“这苦多少人想吃还没有机会吃呢，你就酸吧。”
沈清明笑了一下：
“我没所谓啊，反正可以抱你的大腿。”
“怎么样？这个洗灵液好用吗？”
江羽云耸耸肩：
“也就那样。大概是相当于催化剂一类的东西。”
“稍稍节省了一点排出驳杂灵气的功夫，不过确实有增强底蕴的作用。”
和他以前用的东西比起来差远了。
“这样吗？”沈清明拿起他旁边的瓶子用手沾了一点舔了下。
无法感觉到灵气的他吃下去一点感觉也没有。
还不如当时喝的祝满枝的灵酒劲大。
那灵酒恐怕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但给他这种废材喝下去酒气和灵气没一会就散了。
沈清明心想着。
一张清若芙蓉的脸突然凑在他肩上。
“你在喝什么好东西呀？给咱也尝尝呗？”
以为是江羽云在说话，沈清明随手给了过去：
“你也有兴趣？我还以为你会笑我来着。”
可江羽云的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
“你想的没错，我是会笑你。”
沈清明愣了一下转过头去。
曲玖晴蹲在地上，模仿他刚才的动作在吃洗灵液。
“呸呸，这不是洗澡水吗？师侄你怎么喜欢吃这个？”
“......”
她早上招呼都不打一声离开，现在居然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了。
沈清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倒是江羽云在一边疑惑道：
“师侄？”
沈清明才想起来，这事还没跟江羽云提过，于是又连忙解释了一番。
结果解释到一半那个《记承天寺夜游》，江羽云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味了。
你也学叶尘当文抄公把妹？
他分明没有说话，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是，那个不是重点。”
“总之那是个巧合，我不是有心的。”
“......”
“......好吧，我就是这么想的。”
迎着江羽云鄙夷的目光，沈清明选择了开摆。
而另一边的曲玖晴则困惑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师侄？我做你的师叔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明回过头讪笑道：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师叔你昨夜睡得还好吧？”
他本来是随口一说，怎知曲玖晴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我睡你房里，我睡得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
沈清明没听清，江羽云却是瞪大了眼睛。
“你，你们？”
沈清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本能地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师叔你来有什么事吗？”
沈清明试图移开话题，殊不知这句话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后果。
却见曲玖晴认真地看着他。
“师侄，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清明犹豫地看着她，还是硬着头皮应付道：
“师叔长得漂亮，性格也豁达。挺好的啊。”
“那我就放心了。”
“我想说的是，既然你也觉得我好。”
“那我不介意做小。”
“......”
“？”
省略号是江羽云打的，问号则是沈清明的表情。
“师叔，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我意思体会错了。”
“你说你愿意什么？”
曲玖晴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愿意做小。”
沈清明几乎要两眼一黑就此昏死过去。
“等等，这都哪跟哪啊？师叔你慢点，你说的做小是哪个意思？”
见旁边江羽云的目光越来越意味深长，他急忙喊道。
曲玖晴扯着衣袖，低着的脸泛上了一抹红霞。
“我仔细想过了。”
“既然我们一起睡过了，师侄你又从小孤苦无依，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她想了很多，
江羽云瞥了一眼沈清明。
沈清明低着头在看地面。
“我先回去准备宗门大选了，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你就先别来找我了。”
说完江羽云转身准备离开，走到一半又道：
“忘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情意绵长。”
“该死的现充。”
沈清明眼观鼻，鼻观心。
曲玖晴则一脸迷惑。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师侄？”
... ...
江羽云离开后，沈清明终于搞懂了曲玖晴的脑回路。
感情这个家伙以为自己喜欢宁红菱，昨夜又和她睡了一觉。
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她听了某个人的话。
本想着要他负起责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师叔，才决定自己负起这个责任，对沈清明的贞操负责。
这才有了什么“宁红菱做大她来做小”的诡异想法。
得知了一切，沈清明有些哭笑不得。
“师叔啊，我们先不说其他。”
“但宁大小姐不也是你的晚辈吗？你就没想过到时真要你做小她做大，你们彼此该如何称呼？”
面对这个问题，已然深思熟虑的曲玖晴脱口而出：
“很简单啊，各论各的不就是了。”
“你不在，我叫她小红菱，她喊我师叔，按原来的。你在，我喊她姐姐，她还喊我师叔。”
沈清明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心里对她只有四个字。
遥遥领先。
他竟一时无言以对。
想要解释他们昨晚其实没有那个过。
但孤男寡女，脱了衣服同处一室。
你要说什么都没发生，换做沈清明是旁观者都会直呼放屁。
而且他也承认，要不是曲玖晴的体质实在特殊，他昨天十有八九就下手了。
且事已至此，在这个世界看光了一个女人身子，那和做过那啥也差不多了。
毕竟在小说中，叶尘就是利用这一点强行夺取了许多女子的芳心。
“唉......”
沈清明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长长叹息一声。
但曲玖晴却以为他是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顿时脸色低落：
“师侄，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这样也不行吗？”
沈清明听着她这委屈的语气，看着她那不施粉黛，清艳脱俗的绝美脸蛋，马上就心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叔，能和师叔这样的大美人一起，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尊嘟假嘟？”曲玖晴水汪汪地杏眼看着他。
“嗯嗯，真的真的。”
沈清明连连道。
连他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男人真是该死的视觉动物。看着这张秀色可餐的俏脸，他还能说什么？
事实上也确实是自己占了便宜。
一个结丹期的美女修士上赶着要成为自己道侣，那可是寻常人做梦都要笑醒的事。
“虽然我们昨夜......额，算是睡过了。”
“但是师叔啊，你喜欢我吗？”
别的都可以暂时放下，这个沈清明还是在意的。
穿越前他没有谈过恋爱，也算是个纯情大男孩。
与女生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拉手，故而他还是比较在意曲玖晴的回答的。
“喜欢啊，我挺喜欢你的。”
曲玖晴想都不想就道。
沈清明看她这反应也知道自己算是白问了。
以曲玖晴的性子哪能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不过沈清明也想清楚了。
要是以后曲玖晴碰到了她真正喜欢的人，那么他再好好解释吧。
至于现在的他也只是把曲玖晴当成师叔和朋友而已。
“行吧，我知道了。”沈清明笑了笑。
曲玖晴见他都这样说了，明眸顿时亮起也欣喜道：
“那我们就是道侣了？”
“嗯嗯，是是。”沈清明用哄孩子的语气哄着她。
谁料下一刻曲玖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软玉温香满怀，沈清明脑子直接宕机。
... ...
又昧着良心哄了一会自己这位“道侣”后，沈清明终于挥手送别了蹦蹦跳跳的曲玖晴。
而江羽云也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
沈清明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的眼中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总觉得至少要在他这里把事情讲清楚了。
又是一段时间过后，沈清明将昨夜的事全盘托出。
江羽云看他的眼睛里才终于平和了些，但仍旧带着些怀疑：
“春华之体？还有这种体质？怎么我没听说过。”
沈清明正色道：
“你一个穿越过来的能知道就有鬼了。”
“我不是说这是本后宫擦边种马文吗？当然会有些狗血设定。”
江羽云道：
“好吧，就算是这样好了。”
“那你真打算放手？这么美的女子，就是我一个女......男的，看了也心动。”
沈清明道：
“那不然呢，看得着又吃不到。”
“要是真有那心，昨夜我就把她拿下了。”
“谁让咱是个有品德有素质的现代人呢。”
“做不来那种趁火打劫，还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自己说起这话来都佩服自己，居然有如此定力。
江羽云则认真地看着他，冷淡的脸上不自觉松弛下来。
“不错，是个好人。”
沈清明却恰好侧过了头去，没看到他嘴角的那抹融化的笑意。
不然他就会发现，那抹似雪消融的笑意竟格外的撩动心弦。
“必须的。”
“我可是大学时候，在下大雨的天气里一个人接回两个没伞的女生宿舍的绝绝子好人。”
... ...
是夜，宁红菱悄悄摸进了曲玖晴的房间。
却发现后者不在房间，而是在山崖的一侧迎风凭栏而立。
曲玖晴白裙翻飞，衣袂飘飘。
还未完全收敛起来的威势溢散。
宁红菱震惊地看着她：
“师叔，你又突破了？”
背对着她的师叔却没有回答她，反而问起了别的：
“小红菱，女子的初夜都是怎样的啊？”
“总感觉我什么都没有体验到，好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