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并不清楚您在说什么。不过您说得对，我曾经设过最简单的记录程序。一旦涉及到您与那位，我的决策就会产生一定倾向性，尤其是在北联见过之后。”
织梦者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下观察者也惊愕地扭过头。但织梦者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像个有问必答的人工智障，拐弯抹角地回答江姜。
江姜眯了眯眼，对织梦者的话只信三分，指她受ta影响的那三分。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作死，在触碰底线的边缘疯狂蹦迪，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那迪贝露的情况，也是你......”
“不，是海洛芬特。”
“哦！？”
以为是织梦者让属下以身试法的江姜，听到回答露出一丝诧异。因为回答他的不是织梦者，而是一脸不满的观察者！什么情况？！
只见观察者抢答似的帮江姜解惑，这反常的样子搞得净化者都瞪大了眼睛。恩普雷斯和拉沃斯也看了过来，而织梦者也只是扫了观察者一眼，没有说什么。
“呵呵，有意思，看样子今天你们一个个都不太正常啊～”
江姜看看一脸微笑配合的观察者，又看看依旧冷着小脸的织梦者。不仅今天织梦者的行为充满迷惑性，观察者似乎也不大对劲的样子。
“织梦者是第一个安蒂克丝，那所谓的海洛芬特......”
“是仲裁机关第一个仲裁者系统，编号是V，代表教皇！”
“所以也是第一个么，她和迪贝露......”
“迪贝露由她支持，海洛芬特的研发，一开始就是交流和语言方面。试图与那位沟通，达到谈判和挖掘弱点目的！”
“原来如此，第一个受影响的永远是睁眼看祂的人，然后她把影响传给了迪贝露。织梦者又知情不说明，顺势搞出这一手......最后一个问题，听说你喜欢窥屏和净化者大风车？”
“没错，随时侦查是把控局势之需，但净化者是她......”
观察者微笑地点点头，身为高级人工智能，她的回答衔接无比丝滑流畅。等不太聪明的净化者反应过来，她已经倒豆子似的快倒光了！
“我就说你是故意的！死章鱼你在说什么呢，是想被数据出厂吗！”
净化者像头豹子一样扑上来，将话还没说完的观察者压住！咬牙切齿挥拳的同时，小眼神一瞥织梦者和恩普雷斯她们，顿时机体一激灵，下手更重了！
什么情况？！你脑子是进水了吗！再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连老大的形象设计里，底裤颜色都要说出来！！！?(?д??;)?
净化者掐住观察者的脖子，布灵布灵的小眼神里，闪着大大的疑惑和不解。但对于她在私频里的质问，观察者微微一笑不为所动。
在恩普雷斯不善的注视下，观察者摸摸净化者的脑袋，然后转过螓首看向江姜。微笑但神情，似乎在问江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哈哈哈，你们这是起内讧了吗？塞壬也会内讧？！哈哈哈！”
“闭嘴！观察者你是被入侵了吗？！织梦者，我要排除错误！”
面对恩普雷斯的激动，江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织梦者依旧默不作声，只是深深地看了观察者一眼。感觉到她注视的观察者，也扭过头与她对视，什么也不说就是微笑。
诡异的气氛在蔓延，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江姜的笑声和净化者的咆哮在回荡。一场针对江姜的行动下面，似乎还有更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在涌动。
“喂，织梦者，你还记得审判者和造物主吗？就是奥斯塔和安洁这两个名字，对了，除却他们两人以外的第三人，你还有印象么？”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您是从哪里知道审判者和造物主的，果然，我们对你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至于第三人......”
面对江姜打趣似的问题，织梦者从观察者身上移开视线，抬眼认真回答。眼里除了凝重，还有几分回忆。但说到第三人时，织梦者自始至终不变的脸，突然有了变化。
幽蓝的眼眸不断闪烁，精致的俏脸难看起来，像是触及到什么痛苦一样。甚至小手捂住了额头，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
好一会，痛苦蜷缩的身子才伸展开，凌乱的呼吸恢复规律。抬起螓首，两只眼眸已经平静下来了。
“抱歉，未在数据库中找到信息。”
“呵呵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我不用留手了？”
织梦者她们奇怪地看着江姜，莫名其妙地仰天大笑。只见江姜捂着脸，像是看见什么无比荒诞的事。但身上的气息愈发危险，等到话音落下，凶光已经占满了眼瞳！
江姜已经了解到够多了，如果那个海洛芬特能够与ta这层面交流，那【指挥官】也肯定可以。而这次塞壬针对自己的行动，海洛芬特并没有来......
“织梦者～”江姜放下手，握住作用力锤的手收紧，语气温和地问道：“我猜，那个海洛芬特不仅没来，还劝说过你吧～？”
“是的，但事到如今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海洛芬特确实在我制定试探你的计划时，表示过反对。但您和那位都不会放过对方，这是毋容置疑的，不会错误的。”
就像是兔子被人驱赶时，在路上遇见了对方的过冬粮。双方都不介意先放放后面的除草机，落井下石掏了再说！吃不完带不走也要一把火烧了，你吃亏我就赚了！
“.......在我们的计算中，您的危险更大更符合实际考虑。退一万步，如果您输了，一个人是造不出万神殿的，所以一个人也是造不出飞船的。”
闻言，江姜被气笑了，脸上凶象毕露！恩普雷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观察者想要说什么，却被净化者死死捂住嘴巴。
对啊，一个人是造不出飞船的。就像织梦者在全世界面前揭穿江姜说的一样，一个，来自宇宙的，未知文明！虽然织梦者不知道江姜的来历，但江姜绝对是有来历的。
“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呐......”
“曾经我们因为造物主的温柔，导致失去了一切可能。所以如果冒犯了您，我深表歉意。但做好最坏的准备，即便有些极端，也要完成审判者计划。”
在江姜雷区蹦迪的织梦者，成功把江姜惹火了。什么试探ta，什么复杂的渊源，他现在都不想管了。他现在只想，把这张冷冰冰的精致小脸敲碎！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从恩普雷斯的身后传来！来不及惊愕眼前的江姜突然消失，转过身看见他已经瞬移到织梦者面前！
织梦者的水母舰装想要出手，已经被江姜一锤轰成碎片！踩着废墟和烟尘，江姜掐住织梦者的脖子，毫无怜香惜玉地举起。
“你们这帮白蚁，是真不怕死啊～！”
“为了完成......审判者计划，我们尝试了所有方式......曾经也做过空间实验，从别的世界寻找机会......没想到废除后反而成功了，我们本就是要死的，但要在完成任务后......”
“轰！！！”
江姜不等织梦者说完，又一锤万钧下去！在恩普雷斯和拉沃斯的吼叫中，织梦者的身体化作碎片，漫天飞舞！只剩下一个冒着电弧的织梦头，被江姜提在手里。
“那位同类......已经被我们牵......制住了......所以您一直不动手......是害怕拦......不下我们吧滋滋滋！”
即使这样，织梦者还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刺激江姜。她的计划里，江姜必须露出心理上的破绽。却见江姜收敛怒容，看了远处被白雾笼罩的海域一眼，凑到她耳边淡淡地说。
“你说的没错，但我是在等她们，等那个寄生虫。船回来后，要不是有人帮你们站台，你没有和我说话的机会......对了，偷偷告诉你，或许那个空间实验早就成功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