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戳到某个老不要脸的痛脚了!”
“.......”
江姜的彩灯球灵魂体,拍拍屁股强扯出微笑,虽然信浓在五彩斑斓中也看不出就是了。刚刚还抽出残影的星鞭,早已挂回原本的位置,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尝试地念头一动,江姜的灵魂体迅速缩小,变成和信浓差不多的体型。江姜抬起头望向星海撇撇嘴,耳边已经没了某个老硬币的声音。
“信浓,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老混蛋和你都能进来?”
“嗯......啊,原来刚刚真的是那位存在。妾身还以为那位只能注视呢,没想到还能影响梦境。至于这里妾身也不清楚,本来只是想试试和汝在梦中相会......抱歉,是妾身的失误。”
江姜摸摸下巴,慎重其事地点点头。心中却腹诽道,只能注视?并不说话?呵,老混蛋还玩什么神秘感逼格,嘁!
“看来老混蛋是通过信浓你作为跳板,千里迢迢就为过来抽我一顿?吃饱了撑的!”江姜不屑轻哼,然后伸出手在忐忑安静的信浓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算了,懒得管他......其他的我就不问了,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下次想拉我提前说一声,这次就不罚你了!老混蛋想做什么,还真很难挡住。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来着?”
“妾身铭记......”信浓乖乖地挨了这一下,听到江姜的询问。她偷偷看了眼星海,虽然没有被注视感但还是不放心。扭头又看向江姜,等江姜点头才放松下来。
无论是生命位格上的差距,还是身份上微妙,那个恐怖的存在太让信浓有压力了。在祂眼皮底下与江姜亲近,信浓还是有点紧张的。(江姜:紧张?呵呵,他不帮忙就好了!)
“只是因为平时妾身的活动受限,最近汝又如此......妾身心中有些想要逾越的躁动,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想和汝分享妾身眼中的世界。”
江姜无奈地摸摸信浓的脑袋,顺手又帮她提了提衣领,信浓也配合地让他整理。随后在信浓惊讶的眼中,江姜牵起信浓的手就打算离开,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走吧,你应该能带我离开这,去你那里吧?不用管团长,他不会在意这个的,呵呵,或者说非常提倡!”
说着,江姜就拉着信浓向小破球落去,耳边回荡起若有若无的呓语:先这样吧,主要是确认一下你收纳祂后的情况,那两个快要把团里拆了......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联络团里的,老混蛋......不过拆的好,那死人脸终于有点活力了!
......当然里面也包括你的~还有注意安全措施,在梦中那啥其实也说不定.......
算,你,狠!不需要你提醒!老流氓!!!
随着那沧桑宏伟的回荡声消失,江姜和信浓眼前的光景也天旋地转。身体像是被什么携持着前进,光怪陆离的景色在身边飞速划过,拉长迷离成模糊的线条。
最后两人像是在穿梭通道上,突然刹车骤停了一样,身体与周围同时猛的滞留住!虽然没有被惯性牵扯的实感,但灵魂体还是下意识地向前一倾,然后又立刻后仰摇晃回来。
“唔!呀~”
江姜还好,对这类事情像老司机一样熟络,虚幻感甚至还比不上他钻舰娘空间时的力度。可信浓就不行了,脚下一个踉跄,就不偏不倚地摔进江姜怀里。
“失礼了,指挥官......妾身之前有过相似体验,应该早已熟悉了才是。只是这次仿佛格外强烈了一些,让汝见笑了......”
“没事,应该不是你的问题。要么是被我连累了,要么是那个老流氓又不正经了。呵,反正是他就对了,我先记下了,回去就试试给他的座位装推进器。”
话虽这么说,但也没见信浓起身,就这么靠在江姜怀里。江姜也无所谓,干脆抱着她四处张望。只是幽兰知性的信浓,被像个迪厅在逃彩灯球精的江姜抱住,画面有些微妙罢了。
离开了那片星空,江姜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眼熟的沙滩。温暖的阳光,蔚蓝的天空,汩汩细浪拍打着金黄色的沙砾。
椰子树下聚着几只红蟹,还有几只顶着黑羽冠的海鸟盘旋。与冰冷深邃的宇宙相比,这处沙滩充满了优美祥和的气息,阳光也比星光温暖多了。
“指挥官,汝觉得这里怎么样......妾身昼思夜梦的纯白沙滩,魂牵梦萦中勾勒出的海市蜃楼。可否让你心旌摇曳,渴望置身于此......”
“呃,还好吧,大体挺逼真的,只不过细节上有点错误。首先阳光很温暖,但看太阳的位置明显是早上,应该要在冷一点。”
江姜抱着信浓坐下,然后在信浓期盼到懵逼的眼神注视下。抬手指向那几只螃蟹和海鸟,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过程解说十分严谨详细。
“......还有看那两只海鸟,应该是东煌特有的中华凤头燕鸥吧。可却和圣诞岛红蟹在一起,一个在亚洲一个在澳洲,信浓是平时在书上看到的吧?而且两者的季节也不对......”
从沙子色泽到浪花大小,从椰树品种到贝壳分布。江姜越说越乱,最后总结成一句话:风景很好,如同身处大自然的奇迹中,但对专业人士的视角,还是不能细看的。
“......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对汝的脑筋,还心存幻想的......”
“对吧对吧,其实也很好调的,无法让人看出的梦境,只需先这样唔唔唔!!!”
就算是睡狐狸团子,也是有小脾气的!信浓幽怨地瞥了江姜一眼,蓬松的狐尾堵住江姜的嘴,随后又在江姜五彩斑斓的身体上一抹。
露出胸膛,短裤清凉打扮的江姜瞬间出现。这里是信浓主导的梦境,梦境中所展现的事物,都可以取材于江姜和她的潜意识记忆。
江姜的可能调动不了,但信浓自己还是可以的。于是她果断给江姜换了形象,毕竟在沙滩上抱着个彩灯球,跟在迪厅里穿救生衣一样违和。
突然的“袒胸露乳”,让习惯遮掩躯体保护自身的江姜,顿时有点不自在。这时信浓也在自己身体上一抚,半透明的白纱,点缀的脚链,柔软如云朵的尾巴。
从端庄的和服到清凉的泳装,一切在眨眼间变换。头顶的狐耳颤动,信浓微红着脸偷瞥江姜,银灰的发丝顺着嫩肩滑落,陷进布片遮掩不住的沟壑中,勾人的尾尖尖摇曳~
嘶......江姜眼睛微微瞪大,当了那么久的指挥官,他也是有所长进的。尤其是对自家“逆女”们的特点,还是有所了解的。但就是这份注意力,在此刻背刺了江姜~
好吧江姜承认,在这一瞬间,自己大脑中荷尔蒙浓度瞬间上升,从而导致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最后影响了机体对多巴胺的抗性......虽然,他现在是纯粹的灵魂体~
刚刚的那些,应该与现在的状态完全不相干?但看到信浓这副可口,呸,可人的姿态,江姜还是有了股莫名的触动~
“思慕之情,跨越一切使妾身身心火热......情难自持,此般流露,在此致歉。”
信浓也霞飞双颊,这打扮也是她不知道从哪看到的,下意识就覆在自己身上了。感受到江姜的视线,信浓低头轻抚胸口,勾起有些勉强的布片,想要遮住更多的软肉。
“汝请勿如此直视,这霓裳固然美丽,奈何即便未宽衣解带,稍有动静便会衣履凌乱......甚是令人面红耳热!跟妾身讲讲汝之故事吧,指挥官的性格与那位存在似乎很像呢~”
“咳咳,哪里像了?我可不是萝莉控!只是就像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确实也是老混蛋身上掉下来的,但只有一个细胞!”
海边的沙滩上,交织在一起的两人依偎着,从盘坐到躺下。信浓紧贴着江姜,就这么听江姜说曾经纯洁善良的自己,被团长教坏养歪的故事。
信浓的嘴角慢慢勾起,俏脸绽放满足的轻笑。只觉今日的梦中,阳光甚是明媚温暖,只叫人流连忘返,沉溺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