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这时候想起了李燃之前说过的话,他说宋翊现在叫宋经国,而且假装不认识他。
当然,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宋经国是不是假装还不得而知。
但他跟宋翊真的太像了,除了长得一模一样,连身上那阴柔的劲儿都一样。
姜眠年轻的时候管这叫忧郁,成年后觉得这就是装13!
因为按照宋翊的家世跟在女人中受欢迎的程度来看,他有什么可忧郁的?
“呵呵,不好意思,我可能认错人了!”
既然宋经国不承认自己是宋翊,姜眠也没蠢到自报身份的地步。
毕竟原着中,宋经国是个大反派,后面给男女主制造了很多磨难。
当然,作者很狗,对宋经国为什么会变成反派只字未提!
“麻烦让一下!”
宋经国微微颔首,并没有对姜眠认错人的借口表示出任何异常,反而是礼貌的提醒。
姜眠这才注意,自己挡住了他的去路,于是连忙往旁边退了一步,把路让出来。
魏国强推着宋经国,从姜眠面前走了过去。
姜眠越想越不对劲,盯着宋经国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药房拐角处。
“看什么呢?”
霍曦东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
姜眠回过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而不远处,徐功达还在等候。
“药还没拿到?我去吧!”
霍曦东注意到了姜眠手里拿着的处方笺,伸手接了过来,自己去了药房那边。
姜眠陪着徐功达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霍曦东便拎着一袋子药出来了。
上了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
徐功达吃了药在卧房里面睡觉,霍曦东则陪着姜眠在院子里摘菜,准备一会儿做晚饭。
姜眠心里有事,试探着说了一句:“我今天在医院里看见宋经国了,就是宋家宁的哥哥……”
提到宋经国的名字,霍曦东摘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姜眠继续道:“你跟宋经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霍曦东抬头,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姜眠:“你真想知道?”
姜眠点点头。
霍曦东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菜叶:“他的腿是被我打断的!”
“啊?”姜眠大为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霍曦东。
霍曦东继续说道:“那年我十七岁,跟林晗姿的哥哥林致远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发现宋经国带着几个兄弟正对林晗姿欲行不轨。
然后我们便冲上去跟他们扭打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下手也没个轻重,巷子里的角落堆着一堆柴火,我抄起一根木棍砸在了宋经国的腿上……
他左腿膝盖碎了腿骨骨折,他的那几个兄弟也跑了……后来……林致远替我顶了罪……”
原来如此!
怪不得霍曦东这么多年一直暗中照拂林家,原来是欠了林家的情啊!
“宋经国以前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自从左腿留下残疾后,从此就不愿意走路……
他对我肯定是恨的,只不过拿我没办法,他要是故意接近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霍曦东用手指捏着姜眠的下巴,逼她答应自己。
姜眠被迫仰起头,回想了一下:“他……应该不是故意接近我的吧……”
毕竟他连一句话都没多说。
“那就好!”霍曦东在姜眠红润的唇上啄了一下才放开手。
“你注意点啊,一会儿姥爷该看见了!”这下轮到姜眠害羞了。
霍曦东挑眉:“那我以前让你注意的时候你怎么不注意?”
“额……”姜眠有些无话可说。
这男人记仇得很,看来自己以后要少撩拨他!
正巧这时,院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戴着眼镜,斯文俊雅的霍廷州出现在了门口。
“哥?你怎么来了?”
霍曦东下意识的站起身。
姜眠也跟着起身朝霍廷州点了一下头算作打招呼。
霍廷州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阵儿,摘下眼镜:“爸让我来接你们回去吃晚饭!”
一句接你们,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
那就是霍曦东的父亲已经从别处知道了霍曦东跟姜眠已经结婚的消息。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觉察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霍家花钱请了隔壁的张翠英张婶儿专门照顾徐功达。
姜眠进去跟徐功达说了几句话便出来跟着霍曦东兄弟俩一块走了。
黑色的小轿车直接开到了市中心的军区大院门口。
因着住在这一片的人身份都很特殊,所以保卫科的同志不敢有半点马虎。
非要姜眠出示了跟霍曦东的结婚证后才肯放心。
结婚证一直是霍曦东在保管,幸好霍曦东早有预料,于是一直随身带着。
大门前的两扇巨大的雕花铁门缓缓拉开,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前。
不得不说,京市的条件比起外地,确实要好太多。
大院儿里的房子都是独栋小楼,且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做掩映,每家每户虽相隔不远,却又独享清幽,互不打扰。
小车在一栋两层小院门口停下。
霍曦东下车后替姜眠拉开了车门。
姜眠从车里出来,望着眼前这栋白墙红瓦的高档建筑,放在现代,就是妥妥的别墅啊!
霍廷州率先进了大门,霍曦东牵着姜眠的手紧随其后。
姜眠的手有一点凉,霍曦东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指尖,示意她别怕。
客厅里,清一色的红木复古家具,外头看着很新式,内里却是另一派的古朴与厚重。
“你们先坐一下,我上楼去叫一下爸爸!”
霍廷州一进门就把外套给脱了,交给专门的人拿去放好。
他招呼了一下姜眠,然后一边挽着衬衫袖子一边上楼去了。
霍曦东陪着姜眠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说真的,姜眠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不是因为她要见的人是姜如晖,而是因为她要见的人是她喜欢的男人的父亲。
然而姜如晖还没下楼,沈玉姣先从外面回来了。
沈玉姣在教育部工作,大小是个主任,剪着一头齐脖子的短发。
穿着一身黑色的蓝色涤卡工作服,拎着一个黑色小包,看上去既严肃又独立。
初见沙发上坐着的霍曦东,沈玉姣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眯着眼仔细的看了又看都不敢确定。
“沈玉姣同志,您儿子霍曦东向您报到!”
霍曦东站起身,朝着沈玉姣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