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树都来不及穿衣服，只穿着一条裤衩子就冲了出去。
尽管清晨的农村，只有几度，但杨光树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心急如焚的往茅坑跑。
希望大妹没事，还能有救。
要是夭折，不知道王春梅下半辈子怎么活。
王春梅喊了一嗓子，救人心切，就直接跳进茅坑。
这一刻，不再爱惜自己的衣服裤子。
杨光树跑出家门，往茅坑方向一瞅，坏了，春梅呢？
这虎娘们，不会是跳下去救大妹了吧？
千万不要出事。
来到茅坑边上，杨光树松了一口气。
还好，两人都还活着。
只见王春梅满头是粪便，嘴巴边上还粘的有几块辣椒皮。
两只手吃力的托举着大妹，时不时的还下沉。
不知道喝了多少粪水。
这虎娘们，在中间折腾个啥。我拉都不好拉。
没有办法，杨光树也只能跳进粪坑，怕晚几秒，两母女挂掉。
把两母女救起来，三人站在茅坑边上发抖。
杨光树暗道庆幸，幸好茅坑简陋通风。
要是封闭，里面有硫化氢、甲烷等，估计两母女早就嗝屁。
大妹颤抖着身子，看着爸爸妈妈的狼狈模样，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王春梅抓住大妹就是几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我让你笑，你这死丫头，上个茅房，都能摔进去。
你说你还有啥出息？”
王春梅打了几下就不再打，不是舍不得，越打，自己手越脏，越恶心。
二妹三妹听到动静，也起床来。
瞅着爸爸妈妈、大姐一身粪便，想笑又不敢笑，怕妈妈恼羞成怒，把火气撒在她们身上。
这年代，家里没有洗浴间，更没有自来水。
一家三口，冻得发抖。
不知道咋解决身上的粪便。
“春梅，你先带着大妹去屋里换一套衣服，要不然要冻感冒。”
“身上脏兮兮的怎么换？
把衣服裤子都给弄脏了怎么办？
我先烧水洗一下，再换上就行。
以前冬天的时候，我们娘几个没有衣服穿，比这冷多了！
今天这天气，这温度，我们两母女能扛。
是不是大妹？”
大妹身子像筛糠一样，颤声说道：“爸、爸爸，我、我也、能扛。”
扛个der扛，都冻得像孙子一样了！
杨光树脸一板：“叫你们去换，就去换。
衣服脏了可以洗，人生病了怎么办？
到时候一人花个好几块钱，你不心痛啊？”
杨光树只能用花钱来治王春梅。
这媳妇儿，以前饿怕了，只有提花钱，她才不会犟。
果不其然，王春梅听到生病要花钱，对着大妹就是一顿输出：
“你这丫头，还不快去进屋去换衣服。
到时候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光树，你也进来一起换。别冻感冒。”
杨光树没有去换衣服，身上脏兮兮不说，太臭。能熏死个人。
找来柴火，给两母女烧起热水。
不好好洗个澡，估计今天能把帮忙的人熏死。
还好，家里洗发膏，香皂都有。
要不然就这样用水冲洗，估计两母女皮给搓破，都洗不掉身上的臭味。
王春梅出来，杨光树瞅了一眼，给了她一个你不是说不冷的眼神。
王春梅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穿着好几件衣服，牙齿都还在打颤。
杨光树现在也不是很冷，把水加入大铁锅里，就坐在灶台前烤火。
前面烫的受不了，后背被冷风吹的刺骨。
“光树，你先去洗澡，我与大妹等下再洗。
我们都穿着衣服，不冷，你别冻坏了。”
大妹跑到杨光树身边，不是来要抱抱，是想烤火。
“爸爸，你先去洗澡吧，我与妈妈等下再洗。”
“不用，等下爸爸去河里洗，爸爸抗冻。”
杨光树不想在一个大木盆里洗，水太少，不习惯。
平常还可以将就一下，现在身上都是粪水味。
一两盆水都洗不干净。
听到杨光树要去河里洗，王春梅有些着急：“光树，现在温度低，河水很冰。
你还是在家洗算了，我多给你烧几桶水。”
真怕杨光树冻感冒，还怕他一个人去洗澡，要是突然冷到手脚抽筋，落水淹死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身体棒着呢，扛得住。
你们再磨磨唧唧的，等下帮忙的人到了，我看你们还怎么洗。”
王春梅不再啰嗦，用木桶提着热水就往屋里走。
杨光树拿着一套换洗衣服，就穿着一个裤衩子往河边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杨光树一边往河边走，一边想着，要不要穿梭回小岛别墅洗个热水澡。
最后还是扼杀了洗热水澡的欲望念头。
不是不想洗，这么冰冷的河里，不想洗热水澡不是有毛病吗？
是自己大摇大摆的来到河边，怕有早起的人看到自己。
要是来个突然消失，被人看到就有大麻烦。
幸好杨光树没有玩消失术，大队今天，好多人天蒙蒙亮，就上山收钢丝套子。
刚好，好几个人都远远的看着杨光树穿着个裤衩子去大河边。
“光贵哥，那是光树哥吗？
我眼神有点不好使，看不清他面容。”
杨光辉揉了揉眼睛，问杨光贵。
“应该是，这么远，我也只是大概看清楚一个轮廓。”
杨昌平也插话：“叔，你说光树哥不会是去洗澡吧？”
“有可能，要不然去河边干啥？
就是光着身子去，有点奇葩。”
杨光贵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嘿的淫笑着。
年轻人，就是火气旺。
早上这么冷，也不怕把丁丁冻坏掉。
杨光树来到大河边，水位下降了很多。
瞅向不远处的溪流支脉，好像都快断流了。
秋冬季节，雨水极少，山水没有雨水，都不能正常维持溪流。
杨光树没做犹豫，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不如爽快点，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卧艹，好爽。”
杨光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真特么冰冷，真不知道别人冬泳，怎么吃得消。”
反正杨光树觉得，要是叫他去冬泳，估计在河里游不动。
不说把他冰冻在河里，估计手脚要冻抽筋。
冷是冷了点，不过，身上的粪水味，已经清洗掉。
顺便用香皂把内裤洗干净。
反正是自己用，不嫌弃。
洗脸洗身上，又洗内裤，估计只有杨光树能干得出来。
更奇葩的是，一张毛巾，杨光树洗脸擦身，又擦胯。
把衣服裤子换上，久违的保暖温度，又回来了！
杨光树刚回到家，王春梅就给他安排任务：“光树，你带着大妹去大队各家，讨三天的饭。”
啥？我带着大妹去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