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楚敏的名字,苏北城神色微微变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柔和了许多:“她之前的确约过我几次,但我都没见她,你跟她见过,是因为楚锐吗?”
我点了点头:“她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后,就找过来了。”
苏北城突然开口要求道:“晶晶,你能不能离开楚锐的公司?我安排你去别的地方上班。”
苏北城似乎很反感我继续跟楚锐接触,这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乱。
“北城,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仰头望着他:“楚锐这边发展还不错,我觉的这里有潜力。”
“你当真不知我的用意?”苏北城面色沉了下来:“他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吃了,你真以为你能防得住他?”
我心头一惊,苏北城果然还是介意这件事,可他越是介意,我越是要留在那,毕竟,我想摆脱苏北城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提分手。
“北城,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委屈莫名。
苏北城看着我哭了,他又开始无可奈何,捏了捏我的脸蛋:“晶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你待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你也天天出去工作,你一天见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异性喜欢你?我从来不过问的。”我装出无辜的表情,委屈巴巴的说道:“就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安心,可你竟然怀疑我。”
苏北城在道理上,他讲不过我,他哭笑不得,只好继续答应:“行吧,我相信你不会乱来,但你要防着楚锐,楚家都是精明的生意人,他们不会做亏本生意。”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天晚上,苏北城就在床上严惩了我一番,不过,个中滋味,谁爽谁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找楚锐,楚锐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态度诚恳:“晶晶,实在抱歉,要不是事情太急,我也不会利用你跟他的关系,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还请你担待一下。”
“以后这种事,你得跟我商量。”我严肃说道。
“放心,以后不会了,其实,我挺内疚的。”楚锐一脸真诚的说。
我相信楚锐不是那中偷奸耍猾的人,他是一门心思在创业干正事的,并且,他也不好色,虽然他在学校花名在外,但实际上,跟他暧昧的女性不多,如今他又急于证明他的实力,在公司吃住,几乎也是忙的不合眼,我相信楚家的人,骨子里就有商人的血性和干劲,所以,我认为跟楚锐混,是有前途的。
时间一转,九月一号来了,漫长的暑假要结束了,而我上课的时间也步入正规,所以,我大部分时间还得待在学校。
楚锐已经提早毕业了,他基本都在公司,我只有下了课才会去公司帮忙。
这天下午,我刚吃了午饭,就感觉腹部一阵难忍,好像是右下腹那里,肠子被刀子割着,疼的我险些地上打滚,只能躬着身子,才能缓解痛楚。
我给楚锐打电话,楚锐立即安排司机过来接我:“我送你先医院,不过,这个时间点,怕是挂不了专家的号,我让我舅舅帮你看吧。”
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张冷静自持的脸,那一次宴会上,这个男人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谢谢你,楚锐,能不能换个医生…”不知为何,我竟有些不好意思让这个男人替我看病,可能是他身上的某种气质,令我有些心动,所以,在自己有好感的人面前,真的不太方便有这方面的接触。
“晶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上了?”楚锐在电话那端急着说:“你不是说痛的快要死掉了吗?”
我的确痛的不行,这个时候,我只希望有人能赶紧帮我解脱痛苦。
“好,有劳你了。”我没得挑选。
当我到达医院时,倒是立即有护士过来帮我,我因为疼痛无法走路,她们给我找了一架推车,直接把我推到了楚锐舅舅的办公室内。
我看到旁边摆放着一个姓名牌,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季牧
“你叫唐夕是吧,你别担心,我帮你检查一下。”穿着白大卦,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声音听着很温和。
“这里疼吗?”他直接伸手过来,在我的右腹下面摁压检查。
他这一摁,我险些死了过去,直接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声:“别摁…求你了。”
季牧立即开单子:“先住院,验血,我怀疑你可能是阑尾炎发炎了,但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我一听,忙问道:“这病严重吗?”
“如果严重的话,需要立即手术。”
我瞳孔一震,手术?
季牧给我开了住院单,但因为我现在没办法跑腿挂号缴费,他安排了一个护士帮我,我很快就被送去做检查了。
在等结果时,我躺在病床上,痛的冷汗直冒,发出一阵阵的痛呼声。
季牧过来了,他穿着白大卦的样子,自带一股肃然气质,但他的眼神有着医生独有的温润,这是病人最喜欢看到的样子。
“还很疼吗?”他低声问我,说完,他又弯腰对我说道:“你先把衣服扯起来,我再检查一下。”
按理来说,我是羞耻的,可疼痛让我忘记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我立即把衣服往下一扯,直接扯到了胸口处。
季牧一愕,紧接着,他伸手替我把衣服往下扯了扯:“到这就行。”
他又伸手来摁了几下,我直接痛出冷汗,一个劲的恳求他别摁,还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不允许他用力。
季牧这才严肃的对我说道:“你这是急性的,综合各种报告结果表明,发炎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即为你安排手术。”
“啊…能不能消炎?”我脸色吓白一片,抖着声音道:“我没有家人在这边,我不能做手术,没有人照顾我。”
季牧神色微愕:“可以尽快安排你家人过来…”
“他们来不了,季医生,可不可以只消炎,我不想做手术。”我一边忍受着痛楚一边恳求他。
季牧严肃道:“唐夕,光消炎,还会继续复发,我这边的建议是你立即做手术。”
我被他的话吓住,可下一秒,那种刀割般的疼痛袭来,我整个人抖颤个不停。
“好,我先打个电话,一会儿给你回复。”我说话间,就伸手去拿手机,可却不小心把我的包,从柜子上扯了一下,我包里所有的物品都随着包掉了满地。
季牧蹲下身去,替我一一收捡好,帮我把包放回原位。
我瞬间羞的满面通红,因为我包里,放着的全是女性物品不说,还有两个卫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