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双舞抓挠了两下,见宋三柱有了防备,于是一弯腰,张嘴就咬。
从小娘亲就告诉她,这人呢,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只有你厉害了,别人才会怕你。
就在兄妹俩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花园里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不好了,夫人动了胎气了,快,请大夫。”
宋三柱一听,顿时脸色苍白。
完了完了,捅破天了,这田杏花要是出事,他还有活路吗?
宋锦绣正在空间里鼓捣明目丸。
正好把空间里多余的草药利用一下。
突然寻宝鼠一下子跳了进来,“你娘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田杏花动了胎气,正如宋三柱说的那样,郡主府捅破了天。
宋锦绣一面命人让人去请太医,一面手一挥,让人把宋双舞几个人捆了起来。
宋双舞刚想开口嚎,就被宋锦绣一巴掌呼在脸上,苏川拿起一旁的抹布就堵了她的嘴。
宋锦绣冷声道:“你最好期待我娘没事,否则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宋双舞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好半天没回过神。
这丫头是谁?
这人绝对不是三丫。
太医,府医,接生嬷嬷都被请了过来。
好在田杏花的身体被调理的很好,胎儿并没有大碍。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捂着脸一直哭。哭得张子涵都想挥刀去砍人。
他千防万防百般算计,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宋三柱蹲在墙角,捂着胳膊上被大妹咬伤的地方,不敢和张子涵对视。
这事,他也是受害者好不?还不知道大闺女怎么处置自己呢?
田杏花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好,自己再嫁成了京城里的笑话,那她的闺女,康乐郡主,怎么在朝堂上立足呢?
皇上会不会因为她有自己这么个娘而看不起她呢?
还有春生,锦芳,秋生几个孩子,以后怎么在京城待下去?
还有自己的丈夫,他还要参加科举考试,会不会影响他的仕途?
她想回宋家村,最起码宋家村没人歧视她。
可她的家人孩子都在这,她又是双身子的人,哪里也去不了。孩子们也不会让她走。
所以她很纠结,很伤心无助,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还不如当初被休时一头撞死呢!
这个时代的女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从一而终,好女不二嫁。
田杏花就是被这种思想禁锢的灵魂,也就是这种思想下的好女人。
一个好女,她被迫二嫁,后来又接受了事实,所以,她现在觉得自己灵魂很脏。
她觉得自己活着很累,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又不能死,难道就这么顶着荡妇的名声活着吗?
这对她来说还不如死了的好。
而对于开导一个思想进入死胡同的人,宋锦绣表示无能为力,这事只能靠张子涵。
夫妻俩关在门来深入交流暂且不提。
前院,宋双舞一众人被扔在地上,周围都是带刀侍卫。
宋双舞吓懵了,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拿得可是真刀?
当初她一路冲进后院,怎么没看到这些人呢?
带刀侍卫:没有命令,谁敢无故进后院?也就你们这群沙雕。
宋锦绣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而是看向宋三柱。
“这些人是你的亲戚,你说吧,这事怎么处置?”
宋三柱哭丧着脸,连忙道:“我错了,是我没处理好,我这就让他们回去。”
宋双舞被捂着嘴,只能“呜呜呜”表示抗议。
张小雨连忙道:“三舅,我们不回去。”
见识到了郡主府的富贵,她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还有宋锦绣身上的火狐披风,太好看了,她一定要留下来,这披风就该留给她穿。
这个表妹,她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即使她如今做了郡主,在她眼里,也还是那个趴在地上拣点心渣子的贱丫头。
所以,她根本不怕她。也仍然看不起她。
宋大郎连忙道:“三叔,三丫,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保证不去招惹三婶,就让我们留下吧。”
本来他是不想来的,可这郡主府太好了,一个管家都是三品女官,这带刀侍卫据说也是官,那他要是留下来,以他童生的身份,当一个管家绰绰有余吧?
宋锦绣懒得搭理他们,看着宋三柱道:“你以为他们闹了我的郡主府,只是赶回去就行了?”
宋三柱快哭了:那还咋滴?你是想连我也一块赶走吗?
宋锦绣冷冷道:“宋双舞腿贱嘴贱,私闯郡主府,打三十大板扔出去。你没意见吧?”
宋三柱一愣,看了闺女一眼,闺女的眼神他看懂了,要是他敢说不同意,这板子恐怕就得落在他身上。
他咬咬牙,点头道:“自作孽不可活,打就打吧,只是别打死了就中。”
“呜呜呜”宋双舞被捂着嘴,着急地呜呜着。
“你凭什么打我娘,殴打长辈,你就是不孝。”张小雨再次替母发声,瞪着宋锦绣。
张博也连忙道:“表妹,我替我娘给你道歉,她就是嘴快不饶人,其实心眼不坏的,也,也是三舅妈她不对,怎么就改嫁了呢?
你说,你现在也不是养不起她,她改嫁了,名声臭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不是?
我娘她就是关心则乱,她也是为你着想不是?只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这一次吧。”
“呵,好一个关心则乱,好心办了坏事,合着你们都是好心人了呗?
我呸,我最讨厌你这种满嘴道德仁义的伪君子。”
宋锦绣抖了抖身上的披风,冷声道:“你不说话我还忘了,还有你们几个呐,这几个人私闯郡主府,各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三丫,不,郡主,不要打我,我可啥都没做过,我也没得罪过你的不是吗?”
宋大郎连连求饶。
这宋大郎除了高傲自大不作为,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上的错事。
宋锦绣点头道:“本来我也不想打你,可你一个外男,私闯郡主府内院,这就是罪。打你十板子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宋大郎欲哭无泪,当初他也觉得这是自己家,回自己家,还分什么内院外院?
庭院里,板子声此起彼伏,
宋锦绣终于体会到了当郡主的好处。
在这里,上位者对普通百姓,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也就是说我想打你,我就打你了,而且是打了就是白打,不犯法的。
打人好啊,打人解气啊!
宋锦绣吩咐道:“打完了人,把他们给我扔远点。要是再来闹事,就当刺客处置,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