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斐看着客嬷嬷和两个黑衣人在商量着什么。不由皱紧了眉头。
客氏好像是容嬷嬷的表姐吧?母亲怎么想的?让她做了主事嬷嬷,就不怕她因为容嬷嬷的事心中有怨?
他知道自己的话母亲和妹妹都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只能去找父亲。
驸马司马勤被禁足驸马府,每天的消息来源就是儿子司马斐。
公主府库房被盗,被人栽赃到了他的头上,公主一怒之下,让人彻查驸马府。
不但剥夺了他的所有财产,还发现了他给外室子女傍身的千亩良田。
司马斐说了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一切,“爹。你现在被禁足,公主府里仍然不断有失窃的事情发生。这就说明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可是母亲她就是不松口。”
匹马勤苦笑一声道:“你母亲不是傻子,你都能想到的事,她会想不到?”
司马斐不解:“那母亲还……”
司马勤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你母亲做了什么?”
司马斐无奈道:“为了府里的安定,她把最近失窃的事情都压下来了,即使如此,府里也是流言四起。
于是娘就一口咬定,这事就是爹做的,还逼着司马家出一百万两。
爹,母亲她如此逼迫司马家,一点也不顾及你我的脸面。我如今都没脸去见爷爷了。”
司马勤苦笑,“你我的脸面算什么?”
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儿子,别说司马家,就是其他的儿女,也都是她的工具罢了
这女人别看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她心大着呢!
炎烟湖温泉开放三天,就挣了百金,百金就是一千两白银。
百金对普通人家来说可能就是日进斗金了,但大长公主仍然不满意。
客嬷嬷道:“殿下,要不挪用一下那笔钱吧?好歹度过这段时间。”
大长公主摆手,“不,那笔钱不能动。”
客嬷嬷皱眉道:“可如今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赊账,这些还好说,大皇子加冠和大婚的礼物我们得从新准备,这一再赊账,怕是不行的。”
大长公主眼神阴冷,“哼!那装神弄鬼的东西不抓到,买再多东西也保不住。司公道长可有消息传来?”
客嬷嬷摇头,“今天还没有,不过昨天派人来报,说是有了发现。”
“嗯,有发现就好,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敢在我公主府作祟!”
客嬷嬷看着大长公主阴冷的眼神,欲言又止。
大长公主皱眉,“你还有何事?”
客嬷嬷连忙道:“还是因为钱的事,府里已经俩月没发月钱了,下人还好说,小主子们话里话外都有意见了。”
大长公主皱眉,康宁知道家里的情况,再说了她出门从来不带钱,想要什么,报上公主府的名号就是,啥时候指望过月钱?
裴儿更是如此,而且他还有司马府做依仗,
那还有谁?
想到了什么,大长公主脸色更冷了,“你是说那两个贱种?哼!一个外室子女也配称主子?
本宫能让他们活着已经是仁慈了,她们还想要妄想月钱?”
她冷哼一声道:“你告诉他们,要想活命,就给本宫做条狗好好趴着,要是碍了本宫的眼,本宫让他们死无全尸。”
“是。”客嬷嬷答应一声出去了。
看着客嬷嬷的背影,大长公主心情烦躁。
要是容嬷嬷在,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用请示,自己就能解决好。
不像这个客嬷嬷,交给她的事情也能做好,可就是你说一句她动一动,只能执行命令,不能替主子分忧。
容嬷嬷,可惜了……
客嬷嬷出了房门,看着灰蒙蒙的天,忍不住摸了摸湿润的眼角。
表妹,你我一同入宫,从宫女到大长公主的心腹。
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你忠心耿耿,一心为主,每次我们说话,你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公主如何如何信任你,你要鞠躬尽瘁云云,
可到头来一个栽赃陷害,公主就要了你的命,主子的信任是多么廉价,你的忠心,值得吗?
我也是奴,我的一家人都是公主的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我不能为你报仇,可让那人心里添堵还是能做到的。
炎烟湖温泉里。寻宝鼠君君为了躲避司公道长的追捕,躲进了湖底。
它知道,自己之所以被那臭道士锁定,就是因为自己身上蹭上了追踪香。
这种香很淡,无论怎么洗,没个十天半月很难消散。
而能追踪到这种香的寻香峰怕水,它想着反正最近也不能出去,不如躲在这温泉里享受。
而且这两天还来了不少泡温泉的美女,
它本来想躲在水底大饱眼福,结果发现这里的女人竟然穿着衣服泡温泉。
嘁,没趣。
无所事事,小家伙就这么躺在水底,飘飘悠悠地顺水流动着,半个时辰出来换口气,然后再次入水。
流着流着,当它再次出水面换气,却发现自己被水流冲进了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里有蛇虫鼠蚁,它一边玩还和人家聊着天。
殊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寻宝鼠玩的乐不思蜀暂且不提。
几个纨绔却各有心思。
荫王世子:“都安排好了吗?”
“王世子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成功进入炎烟湖温泉庄子,保证这次让世子抱得美人归。”
余丁皱眉道:“世子,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京城里当纨绔,这康乐郡主可是朝廷命官,不是哪家的闺阁小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要是惹皇上不喜,赶我们回封地,可就得不偿失了。”
荫王世子看着他,“放心,我只是情急之下救人而已。”
平阳侯府,
陈一平看着手中的簪子,吃惊地问道:“爹,你知道送女孩子簪子是啥意思不?”
平阳侯:“废话,当然是定情信物了?你想办法送给康乐郡主,只要簪子送出去了,这媳妇不就算是定下来了吗?”
想当年,他就是这样把夫人追到手的。
陈一平眼睛瞪得老大,更加吃惊地问:“爹,你让我们私相授受?”
“啥叫私相授受?说得这么难听,”平阳侯踢了儿子一脚。
“爹本来想直接上门给你提亲的,只不过康乐郡主年龄还小,我怕她拒绝,所以才要你自己努努力,别让别人抢跑了呀!”
先定下来,等流言过去,他再上门提亲,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哎!为了这个家,他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