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巫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宿棠月的要求,将棺材盖合上。
宿棠月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束光线照亮了棺材内部。
在手机的光线下,宿棠月仔细观察棺材盖的内侧。
她注意到了之前未被注意到的细节——一首诗,被巧妙地隐藏在棺材盖的阴影中。
这首诗的文字在光线的投射下显现出来。
宿棠月迅速用手机拍下了这首诗,然后对外面的裴巫和陈墨说:“打开。”
随着棺材盖被推开,宿棠月从棺材中坐起,她的眼中闪烁着发现秘密后的兴奋。
裴巫紧跟着问:“你看到了什么?”她的声音中透露出迫切和好奇。
宿棠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到了车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在本子上面记录手机里的东西。
宿棠月在本子上写下了那首诗的内容:
轮回线,命运关,每次终结新始端。
战旗猎猎血未干,一脚踏错魂欲断。
世人安于现世安,哪知我者轮回难。
裴巫的困惑在空气中弥漫,她对宿棠月的行为感到不解。
宿棠月自己也深陷迷雾之中,她回想起那晚听到的诗歌,八爷误以为是她所唱。
如果她模仿那个声音再次吟诵这首诗,会不会触发什么未知的机关或秘密?
\&轮回线,命运关,每次终结新始端。战旗猎猎血未干,一脚踏错魂欲断。世人安于现世安,哪知我者轮回难。\& 宿棠月在棺材内低声念诵着,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重量,每一句都像是在敲击着某个隐藏的门扉。
裴巫看着宿棠月再次躺下,无奈地捂着额头,\&她怎么又躺下了。\&
宿棠月在棺材内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与那晚听到的声音重叠。
随着诗句的反复吟诵,宿棠月感觉到棺材内的空气似乎开始发生变化,一种微妙的振动开始在棺材的木板上传播。
她睁开眼睛,注意到棺材盖的内侧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闪烁,与她的吟诵形成了某种共鸣。
\&打开。\& 宿棠月的声音坚定而平静,裴巫和陈墨迅速上前,将棺材盖推开。
宿棠月的眉头紧锁,她感到困惑和挫败。棺材上的字虽然亮起,却没有引发任何预期中的反应,这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误。
裴巫的不满和不解在空气中弥漫,她对宿棠月的态度感到不满,同时也对当前的沉默和忽视感到恼火。
她的话中透露出对团队合作的期待和对宿棠月行为的质疑。
宿棠月转头看向裴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深沉,她说道:“八爷死的那天晚上,就在这儿死的。”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让裴巫感到一股寒意,她环顾四周。
裴巫的震惊只是一时的,宿棠月继续讲述那晚发生的事情,她的语气平静,但每个字都充满了分量:“那天晚上,就是从这首歌出现以后整件事情就开始变得诡异,唱完歌以后,棺材里面的人又哭又笑,他们吓得把棺材板都扔了。然后八爷不信邪,又让他们打开,结果就这一打开他就死了。是我去把棺材盖给掀开,里面躺着的不是一具尸骨,而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纸人。”
宿棠月的叙述让裴巫和陈墨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好奇。
纸人的消失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团,宿棠月提出了自己的假设:“你说说这个纸人突然消失,是真的消失了,还是回到城里通风报信去了。”
她站起身来,思维活跃,提出了一个看似玩笑的问题:“你说说,咱们没有纸人,那谁来替我们去城里通风报信啊。”
她转过头,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着裴巫和陈墨,陈墨警觉地挡在裴巫前面,显然是在保护她,挡住宿棠月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宿棠月轻声一笑,提醒他们要小心:“开个玩笑而已,小心一点哦,我已经刚才把歌唱完了,可能会发生一些类似诡异的事情,保护住自己的脖子,别死了,我们继续走,去那个入口等着。”
裴巫对宿棠月的了解和能力表示怀疑:“我听四爪说你只不过是来了几天的外来人,怎么比我们懂得还多。”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好奇。
宿棠月坐回车里,关上车门,边摇上玻璃边回答:“可能是因为我比你们都聪明吧。”
裴巫被宿棠月的回答和态度弄得有些语塞,她还想争辩,但宿棠月已经开车离去,裴巫只好赶紧回到车上,然后陈墨开车紧随其后。
宿棠月在车里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裴巫和陈墨,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小情侣下沙漠,小姑娘还挺有意思,叽里咕噜的逗着玩吧!”
宿棠月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聚焦在前方的土台子上。
她刹住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陈墨和裴巫也随即停下,并列在她的车旁。
裴巫透过副驾驶的窗户望向宿棠月,好奇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了吗?”
宿棠月指向前方的土台子,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前面那个土台子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她的声音平静。
陈墨和裴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他们看到的只是普通的土台子,于是不明所以地回答:“土台子呀,很多土台子怎么了?”他们对这些土台子的普通外观并未感到有何特别。
然而,宿棠月的观察更为细致和深入。她仔细观察这些土台子,发现它们排列有序,像是一根根立在地上的巨大支柱。
在她眼中,这些土台子不仅仅是沙土堆成的简单结构,它们并列且均匀地立在这片土地上,宛如皇宫中的支柱,支撑着某种看不见的宏伟。
宿棠月看向前方,她的思绪飞转:“这些土台子...它们排列得太整齐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她继续推测:“如果这些是人造的,那么它们可能是某种标记,或者是一种指引,指向那座宫殿的入口。”
裴巫和陈墨听后,开始重新审视这些土台子,这个地方的土台子确实很奇怪,是她说的宫殿支柱是什么意思。
三人下车,宿棠月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们读书吗?”
宿棠月的问题虽然看似突兀。
裴巫回答道:“我们这里很少有书,我们大部分的资源会用来换取物资,书并不算物资,那个又不能吃。”
宿棠月眯了眯眼睛,她的表情透露出她在脑海中快速拼凑着一些想法:“那你们见没见过宫殿。”
这个问题让裴巫和陈墨更加困惑,陈墨可能对宿棠月的问题感到好奇:“宫殿,我们这里都是沙漠,哪来的宫殿。不过,传说中倒是有一些关于古兰城的宫殿故事,但那些都是老一辈人口中的传说,我们这一代人谁也没见过。”
宿棠月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土台子,似乎在寻找与宫殿有关的线索。她说道:“这些土台子,它们排列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一些古代建筑的柱子。在古代,宫殿的柱子常常用来支撑宏伟的建筑,也许这些土台子是某种标记,或者它们本身就是通往宫殿的路径。”
裴巫和陈墨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开始意识到宿棠月的问题并非无的放矢。
如果这些土台子真的与传说中的宫殿有关,那么他们可能正站在一个古老文明的门槛上。
宿棠月的思绪飞转,她将眼前的土台子与之前见到的前城主的棺材联系起来。
那个棺材同样高大,孤立在沙漠中,就像是一个标记,一个指向未知秘密的支柱。
她快步走回车旁,对裴巫和陈墨严肃地说:“你们两个就站在那里,不许跟过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裴巫和陈墨虽然不解,但看到宿棠月的严肃表情,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表示理解,站在原地等待宿棠月的下一步指示。
宿棠月回到车边,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土台子,心中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如果这些土台子确实与前城主的棺材有某种联系,那么它们可能构成了某种特定的模式或路径,指向古兰城的真正入口。
她仔细观察土台子的排列,寻找可能的规律或对称性。
宿棠月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可能需要做出一些大胆的尝试。
宿棠月在仔细观察了土台子之后,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回到车上,发动引擎,挂上档位,然后猛踩油门,用车辆的后备箱直接向一个土台子撞去。
裴巫和陈墨目睹了这一切,裴巫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跳加速。
陈墨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能看着宿棠月的车辆猛地撞向土台子。
随着一声巨响,土台子在车辆的撞击下震动,沙土飞扬,仿佛整个沙漠都在颤抖。
宿棠月的车子在撞击后停了下来,她迅速地跳下车,绕到后备箱查看撞击的结果。
撞击的力量使得土台子的一部分崩塌,露出了一个隐藏的空间,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和之前见到的棺材一模一样的物体。
裴巫和陈墨赶紧跑过来,他们看着被撞击后的土台子和里面露出的棺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裴巫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这个?”
宿棠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棺材,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激动。
宿棠月小心翼翼地接近棺材,裴巫和陈墨也围了上来。
陈墨站在棺材旁边,他的目光仔细地扫过棺材上的每一个符文和图画。
在沙漠的背景下,蝎子的图案显得格外醒目。
沉思片刻后,陈墨开始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一位英勇的大将军。
这位大将军曾经在沙漠中遇到了一只凶猛的巨蝎,它不仅体型庞大,而且以人为食。
大将军凭借他的勇气和力量,最终击败了这只巨蝎,但他担心这只巨蝎的后代仍然存在,于是他决定带着巨蝎的遗骸,与他的军队一起继续前行。
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通往古兰城的秘密通道,大将军发现自己在城中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他能够通过纸牌召唤出巨蝎,而且他发现城中的居民也拥有类似的能力,能够操控。
大将军在古兰城受到了城主的热情款待,但在他返回后,被部下出卖,部下被皇帝提拔顶替了将军的位置,将军被皇帝要求交出手中的纸牌。
大将军害怕皇帝会因为这些力量而侵略古兰城,所以他选择了逃离,他连夜返回古兰城,告诉城主。
城主得知后,决定封闭古兰城,外界的人进入,也不让城内的人出去,但大将军在返回的路上,因为过度劳累而死在了古兰城内。
城主为了纪念他的忠诚和勇气,封他为‘守兰将军’,让他的牌位与自己平起平坐。\&
\&这个棺材,可能就是那位‘守兰将军’的安息之地。\&
宿棠月轻声说道,她的目光在棺材上的符文和图画上徘徊,\&我怎么觉得这个故事有点像《桃花源记》呢。\&
宿棠月思索着,抬手想要打开棺材盖,却被陈墨制止。
\&你做什么,你不会是想打开吧。\& 陈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不希望宿棠月冒然行动。
宿棠月不以为意地回答:\&不然呢。\&
陈墨皱着眉头,他的担忧转化为了警告:\&你疯了吗,你不怕把城里人引来吗,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宿棠月却以一种轻松的态度来回应陈墨的担忧,她笑着说道:\&那你就不要跟来,回四爪那里去。\&
陈墨对宿棠月的轻率行为感到无奈,他说道:\&你这是在作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责备和关切,他不希望宿棠月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