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发力,凭借着自身的独特数据容纳能力,将七个地区的无限流管理权不动声色地收入囊中。
看了看周围的怪物,这就是管理权,来自钥匙的管理权。
如今大局在握,从鼻腔中发出几声低低的闷笑,转瞬之间,肆意笑声在屋内激荡回荡。
女人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赢了。”
在印度警局的大厅里,气氛极其紧张。
差不多所有警员都围过来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辛格和阿米尔跟前那台电脑。
大家心里都想瞅瞅,到底是啥样的狠角色,能搞出那么吓人的事儿,把尸体碎片拖得到处都是。
没一会儿,技术人员摆弄几下,电脑屏幕亮了,出现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早上八点,被害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跟没事儿人一样。
技术人员手指一点,加快了播放速度,八点半,那人照样睡得死沉。
九点,他总算爬起来了,迷迷糊糊地打开电脑。
到了十点,“哐”地把电脑一关,接着就跟发了疯似的,在屋里摔东西,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发泄完了,又丧着脸点外卖。
十一点,外卖到了,他闷头开吃,二十分钟就扒拉完了,然后倒头接着睡,十二点了还没醒。
阿米尔在旁边看着,眼睛一眨不眨,虽说视频里还没瞧见啥可疑的杀人动静,可他心里已经犯嘀咕了。
总觉着哪儿不太对劲,就跟吃鱼卡了根刺似的,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这个阿贾伊会不会有什么精神的疾病,狂躁症之类的。
普拉卡什利落地转过头,目光投向旁边的警员,声音干脆地问道:“被害人的血液取样了没?”
那警员忙不迭点头,挺直身子回应:“长官,取了三份,都已经第一时间送去化验了。”
“好!”普拉卡什简短应了一声,迅速回过头,眼神再度聚焦在电脑屏幕上。
时间悄然滑到一点,屏幕里的“阿贾伊”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平静,整个人突兀地在床上剧烈颤抖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抽动,活脱脱一副癫痫发作的模样。
可令人诧异的是,即便抖得厉害,他的嘴巴还在不停开合,那模样不似惊恐尖叫,倒像是拼尽全力在大声诉说着什么。
众人的心瞬间被揪紧,辛格急吼一声:“把声音开到最大!”
旁边的警员迅速拨动音量键,直至最大。
辛格的脸都快贴到电脑屏幕上了,眼睛瞪得滚圆,屏气敛息地想听清哪怕一个字。
奈何摄像头的收音效果太差,除了“滋滋”的电流杂音,愣是捕捉不到“阿贾伊”的半点声音。
技术人员赶忙拿来一对小音箱接上,大家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把视频倒回到一点那会接着播放。
在那阵阵扰人的嘈杂电流声里,终于能听清阿贾伊嘟囔的话了。
那声音透着股子卑微和恐惧,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我、我不想死,你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众人听了都惊得瞪大了眼,一脸愕然。
毕竟卧室里明明白白就他一个人呀,哪有其他人的影子呢。
紧接着,阿贾伊抖得像筛糠似的,挣扎着爬下床,随后“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磕头,那模样别提多虔诚,又多让人心里发毛了。
辛格扭头看了眼技术人员,技术人员心领神会,立马递过来第二台电脑,上面播放的是对着阿贾伊卧室门口的另一个摄像头所拍画面,可那门口也是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啊。
这一下,所有警员都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直发毛。
这人到底在搞啥名堂啊?
阿米尔忍不住嘀咕了句:“这个人,他是在虚空求鬼么?”
这话一出口,更是让大家觉得浑身不自在,瘆得慌。
“别瞎说!”辛格眼睛一瞪,张口就骂了阿米尔一句。
随后迅速转身,表情严肃地向其余警员大声吩咐道:“赶紧去检查这个时间段前后所有的摄像头,仔细瞅瞅有啥人进过这栋楼啊!要是查不出来,那就把时间往前多拉拉,只要是最近一周进过这栋楼的人,全都给我记下来,一个都不许漏!”
“是!”警员们齐声应道,技术人员也赶忙忙活起来,这边原本的视频画面还在继续播放着。
正跪着不停祈祷的阿贾伊,毫无预兆地猛然一阵定在那里,紧接着,“啊!!!”
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猛地从视频音响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又尖又利,把在场的警员们都吓得浑身一哆嗦。
再看视频画面里的阿贾伊,就跟见了鬼似的,突然发出这声惊叫。
原本跪在地上的他,身子一歪,“扑通”一下瘫坐下来,两条腿跟不受控制似的,一个劲儿地蹬着往后退。
嘴里还喊着:“别别过来,副首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辛格见状,立马转头看向另一台电脑,可那上边显示的卧室房间门口依旧是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呀。
辛格满脸疑惑:“什么情况?”
而接下来出现的那一幕,简直太惊悚了,让在场的所有人看了,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只见阿贾伊的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划开了。
那血淋淋的肠子和内脏就跟拆包裹似的,被粗暴地扯了出来,甩得到处都是,整个画面血腥又恐怖,让人不忍直视。
片刻之后,阿贾伊彻底没了气息,可诡异的事儿还没完呢。
阿贾伊那原本耷拉着的手动了动,紧接着,竟被硬生生地从胳膊上拔了下来。
那断手沾满了鲜血,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缓缓爬向电脑,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也不知道打了些什么字,随后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卧室。
辛格这会儿心里直盼着技术人员能说句:“长官,这视频是假的!”
可现实却很残酷呀,技侦科的警员就在旁边呢,也和他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视频已经结束的画面,一声不吭,整个场面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辛格只觉得周围好像有股冷风袭来,吹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赶忙拉紧了身上警服的拉链,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还有没有别的视角啊?”
很快,另一个视角的监控画面截图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那是楼道处的一个监控画面。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之际,屏幕陡然“哗”地一闪,一张脸毫无预兆地怼到了监控画面跟前!
刹那间,惊呼声、倒吸气声在屋内此起彼伏。
这张脸,惨白如纸,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青,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的冻死尸,冷意与死寂交织。
脸皮紧绷,能清晰看见根根突兀的青筋。
眼眶深陷,黑沉沉的眼洞,两点血红色的微光就像是饿狼夜窥时的凶光。
再看那鼻子,塌扁且歪斜,鼻孔大张,像是要吃人。
嘴唇浮肿干裂,呈乌黑色,嘴角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急剧上扬,勾勒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
牙齿尖利如匕首,缝隙间塞满血肉模糊的残渣,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仿若刚饱餐一顿。
这恐怖的景象一出现,惊呼声顿时在屋内炸开!
辛格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许久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满是那突然出现在监控里的脸,那分明就是阿贾伊,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下意识地又去看了看时间,再瞅瞅室内的监控画面,那里面原本躺着的阿贾伊早就没了动静,分明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呀。
这时,一个男警员吓得脸都没了血色,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诈尸啊!”
喊完,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就往后倒了过去,“哐当”一声。
辛格猛地回过神,声音有些发颤却又强装镇定地喊道:“把室内的监控调到和走廊的时间一样。”
技术人员赶忙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将时间一点点往前调。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本该毫无生机的尸体。
竟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缓缓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又机械,活脱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般。
它缓缓扭过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监控。
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阴森,鲜血顺着嘴角不断地流淌下来。
它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监控,随后抬起那没了手的手臂,像是在和监控这头的众人打着招呼,那场景别提多惊悚了。
做完这一切后,它便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卧室。
阿米尔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颤抖着喊道:“尸体……在走!”
这话一出口,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
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中,一阵幽幽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辛格身后冒了出来。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带着丝丝寒意,钻进众人的耳朵里:“长官,这案子我看呀,找几个僧人过来比较合适。”
说话的正是不知何时悄悄站到辛格身后的阿米尔,他脸色煞白,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嘴里嘟囔着又补了句:“太特么诡异了!”
辛格本就被这一连串离奇的事儿搅得心烦意乱,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满脸鄙夷地扭过头去,冲着阿米尔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咱可是警察,靠的是证据和调查,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能顶啥用啊!”
说完心里却也着实没底,只是嘴上不愿服软罢了。
辛格紧锁眉头,语气急促地问道:“死者的家人联系上了没?”
下属赶忙回应:“长官,我们已经查过他的资料了。就在一天前,他父母在新加坡旅游,结果突然暴毙在酒店里。他前妻也因为不堪忍受家暴,早就和他离婚了。”
辛格微微皱眉,又追问道:“那其他亲戚总有吧?”
下属叹了口气,接着汇报道:“是有一些亲戚,可他们都好几年没和死者联系过了。这死者生前是个赌鬼,赢了钱就出去花天酒地,输了就回家拿妻子撒气,周围亲戚都被他借怕了,见他都躲着走。”
辛格咂了咂嘴,满脸嫌弃。
这时,技术人员上前一步:“长官,查到有一个人,是死者父亲的弟弟的女儿,也就是他表妹,还健在。”
辛格立刻下令:“去,把人带过来。”
技术人员领命:“是。”
镜头一转,来到印度的商业街。彭筝刚把自家店铺拾掇整齐,突然,一个女人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身子一歪,靠在了店铺门口。
女人撇着嘴,操着一口印度语,怪里怪气地说道:“呦,亚洲人跑这儿来做生意啦?”
彭筝一脸茫然,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女人见状,不屑地“啧”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傻子。”
白玉羊角杯神色平静,用印度语缓缓开口:“他不会印度语。”
那靠在店门口的女人闻声回头,目光扫向来人。
只见一个身姿绰约的亚洲女人款步走来,她瞳孔震了一下后恢复平静:“哇,亚洲的婆罗门。”
白玉羊角杯轻轻指了指女人的手,礼貌又疏离:“你的手机在响。”
女人低头瞧了瞧,看了白玉羊角杯一眼,转身离开几步去接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语气懒散又随意:“你好。”
下一秒,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阵悠扬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歌谣声。
白玉羊角杯趁着这间隙,稳步走进店里。
店外,女人拿着手机,眉头逐渐拧紧。
鸟儿归巢叽叽喳,我在路边找妈妈。望着远方路迢迢,记忆之中你的话。妈妈妈妈快出现,别让孩子泪花花。
女人听着听筒里传出的诡异歌谣,胳膊上瞬间惊起一层鸡皮疙瘩,满脸不耐烦,冲着手机大声嚷道:“有病吧!”
随后,手指猛地按下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