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想把顾礼剖开看看,有错吗?
作者:喵帝大人   娶妻一个月,才知岳父朱元璋最新章节     
    得到了老朱的许可之后,陆知白高兴起来,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第一本新书的印刷与发售。

    这批书并不多,他只打算印刷三千本,先探探情况。

    当然了,以他的营销水平,这点书绝对是一卖而空。需要注意的是读者评价。

    现在,印刷装订倒是其次,主要还是要先预热,宣传推广。

    陆知白预计两天内书就会上市。

    这天下午,朱橚急匆匆地来找陆知白,脸上的神色颇有些精彩。

    陆知白奇道:“五哥,怎么了?发生何事?”

    朱橚满脸不可思议之色,跟他说:

    “今天顾礼没有上朝,也没告假,父皇还以为他身体不适。

    没成想派人去问,他竟半夜死在家中了!”

    陆知白听了,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礼终究没有改变他暴毙的命运啊。

    陆知白想了想,说:“他前几天才调任为刑部尚书吧?”

    朱橚说:“是啊,好像是初二。”

    陆知白微微皱眉,原本死期是初七,今儿才初五啊。

    果然和历史略有出入。

    朱橚又很是不解地说:“我们不是已经提醒过他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陆知白安慰道:“或许,他命该如此吧……”

    其实,朝廷大臣突然死亡这种事,没什么好意外的。

    因为,翻一翻明实录就会发现,时不时的就有大臣忽然死在任上。

    毕竟,这些都是五六十岁往上的老家伙了,满朝文武,至少二三百人了,基数不小,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朱橚还在长吁短叹,眉头紧蹙。

    他说:“我看呐,这顾礼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根本没有就医,才导致心疾骤然发作……”

    陆知白晓得他悲天悯人的性情,正在想该怎么安慰。

    就听朱橚一脸好奇的,又说:

    “我刚才去他家问了,想了解这心疾是怎么个情况。

    我委婉地说,想看看病了的心究竟长啥样,结果……被顾家人给请出来了……”

    他一副无辜之色,满脸写着我错哪儿了。

    陆知白听了,一脸无语,不知说什么。

    只觉得荒唐,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五哥还有一颗发展解剖学的心啊!

    朱橚问他:“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有的心,会病呢?

    病了之后,又是怎么影响人的呢?”

    陆知白说:“我不好奇。五哥,你下回想看的话,要换一个人,不,换一个尸。

    肯定不能是朝廷大员啊,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

    朱橚满脸的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他道:“我明白了!可以用死囚对吧?还有,战场上的俘虏……”

    一说起来,他简直双目发亮,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陆知白表面微笑,心里却在摇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老朱的儿子,个个都是奇葩!

    二人坐于回廊之中,秋风瑟瑟,吹起他们的衣角。

    短暂的寂静之后。

    陆知白面色凝重,沉思片刻,道:

    “或许并非如此简单,我总觉有些蹊跷……”

    顾礼为啥提前死了呢?

    但从这件事来看,有些事,只是提上一嘴,难以改变历史走向。

    朱橚诧异道:“啥?你说他不是自己死的?”

    陆知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古怪。”

    他又摆手道:“算了,这些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五哥,看看我刚印出来的书吧!”

    朱橚便将顾礼的心抛在脑后,兴致勃勃地看了看。

    第一眼看到封面,朱橚就爆笑起来:

    “让皇帝改名四次的书?你真是……我还非看不可了。”

    很快,朱橚也发现了标点的特殊。

    陆知白给他解释。

    朱橚连连点头,觉得确实比普通句读明确许多。

    但他并不关心这些,反倒对内容有些着迷。

    一口气就看完了这半文半白的三万多字。

    书中内容,其实是一些简单的科学常识,与日常生活现象息息相关。

    又不至于触碰哲学唯物论的范畴。

    也就不会和那些儒生或者道家等起冲突。

    另外,现在皇孙出现在序章里。

    朱橚看完之后,感慨地说:

    “你知道的真多……皇孙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四五岁的孩子么,不是只晓得吃和玩?他竟有这么多疑问。”

    陆知白也乐了:“没有皇孙提问题,也就没有这本书了。”

    朱橚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书,问道:

    “所以这是《十万个为什么》的第一册?以后还会出?”

    陆知白点头。

    朱橚又自语道:

    “要真有十万个为什么,可以穷尽天下的事与理吗?只怕也不能。”

    陆知白却是已读乱回,说:

    “这是我改良的金属活字印刷术印出来的,五哥你觉得如何?”

    朱橚夸赞道:

    “印刷很清晰,颜色漆黑。确实是比以往的书质量强一些。”

    夸了两句之后,他也已读乱回,兴致勃勃,大发雄心壮志道:

    “我也要着书!你真是太了不得了,想出书就出书,同时还能做那么多事……”

    这夸赞,倒是真心实意。

    可随后,朱橚又忧愁起来,道:

    “我该写些什么书呢?那些医药方子,名家比我知道的多。

    如果收集偏方、秘方,又要费好一番功夫……”

    陆知白给他出主意道:

    “五哥,你要不就研究植物?但第一步,是要想清楚你的受众是谁。

    给学有所成的郎中看,还是面向不怎么懂的普罗大众。”

    朱橚听了,眼睛大亮,连连点头,说:

    “你说得对,你真是一个绝世天才!植物草药的书,倒确实不多,而且每个地方植物都不一样……

    至于受众嘛,当然越多人看越好啦~所以,要像你那话本子一般通俗,是不是?”

    陆知白微笑,你礼貌吗?

    但他继续帮朱橚打开思路,循循善诱说:

    “你还可以有别的选题。比方说,到底有哪些植物可以吃?”

    朱橚倒是诧异了,问道:“研究这个做什么?”

    陆知白沉默了,心里说:要不,你还是被流放去云南吧,就知道为什么了。

    但现在呢,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因为有很多穷苦的人吃不上饭呢。这书,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救荒本草》。”

    朱橚一听,不知回想起什么,面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