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站在阴阳交界的灰色地带,手里捏着那封神秘的函件,心里一阵阵发毛。
这地方他熟,跟逛自家后院似的,可今天不一样,这封信让他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阿布,你愣着干嘛呢?”黑仔从阴影里冒出来,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黑仔,你看看这个。”阿布把信递过去,手指有点抖。
黑仔接过信,扫了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他妈谁写的?让你改周业的阳寿?周业是谁?”
“一个富二代,为了感情想不开,得了抑郁症。”阿布叹了口气,
“问题是,这信怎么知道我是地狱使者?这事儿除了你,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黑仔把信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别管了,八成是哪个疯子恶作剧。你还真打算改人家的阳寿?那可是要折寿的!”
“可万一不是恶作剧呢?”阿布皱着眉头,“对方知道我的身份,这事儿不简单。”
黑仔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在地狱待久了,脑子也跟着糊了?
谁他妈没事儿闲得慌,专门给你写封信,让你改阳寿?再说了,你改了阳寿, 爷那边怎么交代?”
阿布没说话,心里却一阵阵发紧。黑仔说得对,可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行了,别想那么多,走,喝酒去。”黑仔拍了拍阿布的肩膀,“你这人就是太较真,整天想着维护阴阳和平,累不累啊?”
阿布摇摇头:“不行,这事儿我得查清楚。”
黑仔瞪大眼睛:“你疯了吧?查什么查?你还真打算改人家的阳寿?”
“不是改不改的问题,是这封信的来历。”阿布盯着黑仔,“你帮我查查,这信是从哪儿来的。”
黑仔叹了口气:“你这人就是轴,行吧,我帮你查,但你可别乱来。”
阿布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黑仔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办事儿还是挺靠谱的…..
阿布和黑仔离开阴阳交界,走进一家破旧的小酒馆。酒馆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几个醉汉趴在桌子上打呼噜。
“老板,来两瓶二锅头!”黑仔冲柜台喊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阿布对面,“你真打算查这封信的来历?”
阿布和黑仔正要继续讨论那封神秘信件的来历,突然,阿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夜叉的消息:“周业在家中再次自尽,速来。”
阿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颤抖着划开屏幕,确认消息无误。黑仔见状,皱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业……他又自尽了。”阿布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黑仔愣了一下,随即骂道:“这小子怎么回事?不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吗?怎么又想不开了?”
阿布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黑仔见状,连忙跟上:“喂,你干嘛去?”
“我得去看看。”阿布的脚步急促,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这事儿不对劲,周业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
黑仔一边跟上一边嘟囔:“你还真是个操心的命,人家想死,你管那么多干嘛?”
阿布没有理会黑仔的抱怨,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安。
周业的再次自尽,似乎与那封神秘的信件有着某种联系。他必须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两人匆匆赶到周业的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阿布和黑仔穿过人群,走进屋内。屋子里一片狼藉,周业的 躺在客厅 ,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怎么回事?”阿布低声问站在一旁的夜叉。
夜叉摇了摇头,神情凝重:“我刚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这次是割腕,比上次更决绝。”
阿布蹲下身,仔细查看周业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不对,这伤口……不像是他自己弄的。”
黑仔在一旁嗤笑:“你疯了吧?不是他自己弄的,难道还有人逼他 ?”
阿布没有理会黑仔的嘲讽,继续说道:“你看这伤口的深度和角度,明显是有人从背后动的手。”
阿布和黑仔穿过阴阳交界,来到阴间的奈何桥。
桥上雾气缭绕,阴风阵阵,无数灵魂在桥头徘徊,等待着孟婆的汤水。
阿布一眼就看到了周业的灵魂,他正站在桥边,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深的迷茫。
“周业!”阿布快步走上前,喊了一声。
周业的灵魂缓缓转过头,看到阿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阿布语气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你为什么又自尽了?”
周业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我……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活着太痛苦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可你上次不是已经挺过来了吗?”阿布皱眉,“为什么这次又……”
周业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上次……上次我只是侥幸。
我以为我能重新开始,可是……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黑仔在一旁不耐烦地插嘴:“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活着不好吗?非要折腾自己?”
周业苦笑了一下:“你们不懂……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阿布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业,你听我说,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你的 有问题,不是你自己动的手。”
周业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阿布:“什么意思?”
“你的伤口……”阿布指了指周业手腕上的伤痕,“角度和深度都不对,明显是有人从背后动的手。”
周业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你是说……有人害我?”
“没错。”阿布点头,“而且,我怀疑这和一封神秘的信有关。”
“信?”周业皱眉,“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