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被田不凡说的心里痒痒,他紧紧盯着这颗丹药,眼神中满是炽热与纠结。
这丹药要是真有这么神奇,他是真想吃,苏恒年纪正值壮年,还没满五十,他卡在宗师境足足有十年整。
他比任何人都想破境入大宗师,可是他内力并不是自己修炼所得,而是传功传所得。
总归不是自己的,再优华精纯也白搭。
“田老,这丹到底有没有毒,能不能吃?你给句准话!”苏恒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他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粗重起来。
田不凡捻着长须,沉吟片刻后说道:“以老夫之见,这丹应是无毒,不过……”
话没说完,苏恒直接将丹药一口吞下:“我就不信,以我的实力,这丹还能毒死我不成。”
田不凡表情也是一脸惊讶:“这就吃了,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啊。”
“怎么感觉心这么痛,像是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苏恒只觉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顺着喉咙缓缓而下,片刻之后,腹中并无异样。
苏恒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侥幸:“这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田不凡也是有些疑惑:“没反应!不该啊,这丹可是连我的内力都能同化,不可能没效果啊。”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一股炽热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从苏恒丹田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经脉。
苏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
他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喉咙中发出低沉的闷哼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他的经脉与脏腑。
这一举动无异吓坏了几人,几人皆是大惊失色。
“爹爹!”苏莹莹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声音带着哭腔,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却被郡守夫人紧紧拉住。
郡守夫人的脸色同样惊恐万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苏恒强忍着剧痛,抬起颤抖的手,制止了苏莹莹的举动,艰难地说道:“我……无事,别过来。”
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
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懊悔与不甘,没想到这丹药真是毒丹,都怪自己太过贪欲。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田不凡站在一旁,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急忙摆手说道:“郡守大人,这可不关老夫的事,我之前就说过,这丹的毒性难以确定,我可没劝您服用啊。”
苏恒此时已无暇理会田不凡的推诿,他只感觉体内的狂暴内力越来越汹涌,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爆。
他的内力本有很大一部分是传功所得,与自身修炼的内力融合并不完美,此刻在洗髓丹药力的冲击下,两种内力相互冲突,搅得他痛苦不堪。
他的双腿开始发软,若不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强撑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药力愈发狂暴,苏恒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扭曲起来。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旋涡之中,身体被无尽的痛苦所淹没。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道微弱的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那是他多年来修炼的心得体会与对武学的独特感悟。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下意识地引导着这股灵光,试图去驯服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
渐渐地,那股药力似乎感受到了苏恒的抵抗,不再是一味地破坏,而是开始沿着他引导的方向缓缓流动。
苏恒心中一喜,强打起精神,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药力在经脉中循环。
每运行一周天,他都能感觉到体内的杂质被一点点清除,经脉也在缓缓拓宽,原本相互冲突的内力开始逐渐融合,变得更加纯粹和雄浑。
不知过了多久,苏恒只觉体内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有一股枷锁被打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喷薄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厅堂。
周围的桌椅被这股力量震得粉碎,木屑四处飞溅。
田不凡、郡守夫人和苏莹莹等人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苏恒。
只见苏恒的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他的气息变得无比强大和深沉,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此刻也恢复了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威严。
“这……这就晋升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一颗丹药就能让人入宗师境!”
“多来几颗那还得了???”
“我了个乖乖,难不成还真能入神不成?”
田不凡心里更加吃惊,这啥丹啊,书上也没写洗髓丹有这功效啊。
此时,在郡城的大街小巷中,人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波动。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头望向郡守府的方向,脸上露出惊恐与好奇的神色。
一些武者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气息的不凡,他们心中震撼不已。
皆是朝着郡主府方向望来,反应最大的反而是震山堂。
几位堂主还在想如何恢复震山堂,还有郡守怎么会杀三堂主,这里面的事真的像传言一般,冲王阁跟郡守做的局。
目的就是为了吞了他们震山堂。
二堂主感受这股气息,眉头紧皱:“不好!”
“这气息是郡守,他入大宗师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二堂主看向几位堂主,郑重的说道:“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
“在晚可就走不了了。”
其他堂主也是皱着眉头:“真要走?”
“咱们震山堂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跟他们拼了。”
“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二堂堂主没好气的笑了两声:“不怕死的你们去吧。”
“这气息恐怖你们也感觉到了,郡守哪怕没入大宗师,也差不多了,拿头打?”
“本来咱们震山堂,一门三宗师,还有跟郡守谈话的资格。”
“如今三个宗师,一死一残废,你觉得我们还有资格能跟郡守谈条件吗。”
“三堂主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不敢赌。”
“也不能赌,你们不了解郡守,他要是真想对付震山堂,不会让你们活三天。”
其他堂主一听也是气的不成样子:“跑!往哪跑,咱们家眷可都在彰都郡。”
“真想对我们下手,跑也跑不了。”
二堂主摆了摆手:“骑虎难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先行一步。”
其他堂主看二堂主要走,都有些慌了:“二堂主!二堂主!”
“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二堂主!二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