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徒挂师账
作者:腊月里的萝卜   屠夫武圣最新章节     
    你不说我,我也不说你,在这件事上,大人物们心照不宣。

    只不过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昭阳太过激进。

    若是被押入镇妖司,大刑一上,肯定会抖落很多东西。

    届时,若是出现什么,太子太师,御史丞相之类的大官,这颜面往哪放?

    不过,这恐怕不是最让镇妖司忌惮的点。

    大乾延续至今,皇亲国戚,皇子皇女不知有多少。

    “这世界,果真是既不黑也不白”。

    张观山眼神讥讽,默默摇了摇头。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想了。

    大乾七十二州,光是记录在册的百姓,便数以亿计,更多的是并非记录在册。

    在一些大人物看来,死一些百姓,似乎不痛不痒?

    这一刻,张观山心中有些动摇,不禁有些怀疑,镇妖司守的到底是什么?

    “沈意,清寻,回镇妖司!”。

    张观山一跃而下,喊了一声。

    “张大哥,不守了?”。

    “没意思,不守了,也不需要守了”。

    张观山摇了摇头,迈着大步朝京畿走去,十分干脆,不拖泥带水。

    众人面面相觑,张观山都说走了,那他们就跟着一起回去。

    ……

    翌日,镇妖司剿灭天子教的消息,传入京畿的大街小巷。

    百姓这才知晓,原来京畿不远处,藏有妖魔道人。

    往后三天,镇妖司特意派人,把生擒而来的妖魔道人,拉到闹市砍头示众。

    午时问斩,皆会引来上万百姓围观,绝大多数人拍手叫好。

    一些人则暗自嘀咕,妖魔道人都跑到京畿附近了,镇妖司才将其剿灭,岂不是办事不利?

    诛杀的天子教妖魔道人,修为最高的是一个金骨境,两个融筋境,绝大多数不过化境罢了。

    可不少京畿大员,纷纷写奏折,夸赞镇妖司英勇。

    当朝皇帝,明耀帝龙颜大喜,赏给镇妖司不少钱财。

    单说化境修士,每人便分的五百两纹银,玉经境修士,每人分得一千两纹银!

    “这银子,不要白不要”。

    张观山领了银子,往后一连数日,很少再去镇妖司。

    白天去明德书屋,看看书,跟一些文人闲聊,夜里跑去喝酒。

    詹台青都没说什么,镇妖司自然没人能管的了他。

    武修没别的,自愈能力强的可怕,跟离淮子打过一场,受的伤,这些时日也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那三年寿元,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这一日,春香院二楼。

    “呔!那妖魔道人,还不快来伏诛~~!”。

    武生手拎长枪,扯着嗓子。

    唱的是皇太祖独斗三魔,四功五法演绎的恰到好处。

    只不过春香远的戏班子,除了扮演皇太祖的武生,其余角色基本都是女子,多少沾点俗气。

    每一步都得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稍微一附身,胸前更是春光乍露。

    ……

    “今夕已诛三妖魔~还这一州安太平,它日持刀走北上,荡清大乾十二州~~!来日方长,且看我后人,何时屠尽妖魔!!”。

    戏曲落幕,屠了妖魔道人之后。

    武生一步一唱,声音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不过能来春香院的,没多少是来听戏的,二楼厅堂掌声稀疏,让武生退场的身影有些落幕。

    “唱的不错,赏五十两”。

    张观山坐在包厢,摸了摸储物袋,拍在桌子上五十两纹银。

    陪酒的清馆人温婉一笑,喊来春香院的龟公,让把张观山赏的银子送过去。

    张观山一手拎起酒坛,正欲倒酒,却发现酒坛已空。

    便吩咐一旁的清馆人,再上两坛清酒。

    虽说得了千两银子,可在春香院,一坛清酒百两纹银,按照他这个喝法,两三个晚上就得喝没了。

    但他前几日,跑去找看守洗髓池的许巳喝酒,把许巳给灌醉,问出了詹台青在春香院的化名。

    自那以后,便一直把账挂在詹台青的化名上,除了时不时赏的银子,别的都不花钱。

    若不然,他的可坐不上二楼位置最好的包厢。

    春香院二楼,每晚皆以戏曲开场,而后便是卖艺的清馆人登场。

    这地方,清馆人说是卖艺不卖身。

    可若是给的钱多了,那就不一定。

    不少富家公子,商贾之流,若看上哪位清馆人,便会打赏银子。

    借彻夜长谈之名,行苟且之事。

    “本就是非地,何来清白一说”。

    张观山呢喃自语,打了个酒嗝,这会已喝了四坛酒,饶是他酒量惊人,已有些醉醺醺的。

    问了问陪他喝酒的清馆人,现在已临近早子时。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时辰。

    “这京畿待着没意思,过几天找师父,离开这破地方”。

    张观山摇了摇头,他晃了晃酒坛,第五坛酒剩的不多了,准备喝完再走。

    却听厅堂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南姑娘,我大哥给你赏了五百两银子,还不快落座一谈?”。

    “就是,你这清馆人,可知我大哥的身份否?”。

    ……

    张观山眉头一皱,向下看去,见厅堂一角挤满了人。

    嘈杂的声音,惹得不少宾客皱眉,老鸨扯着嗓子,赶忙上来看发生了何事。

    “真是扫兴”。

    这下,剩的半坛酒张观山都不想喝了,出了包厢,准备下楼离开春香院。

    余光一瞥,见那姓南的清馆人,最多只有十七岁,长的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此刻,女子站在老鸨身后,微微低头,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跟其余清馆人不同,这女子刚入行不久,并未沾染太多风尘气,穿得也很保守。

    每次登台皆是弹曲,少有看客打赏银子。

    前两天他见了,特意向陪酒的清馆人打听一番,便打赏了百两纹银。

    常言道,闲事莫要多管,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张观山目光停留一会,正准备挪步离开,听见老鸨为那女子说道。

    “二公子,我们秋雨登台不过十天,只卖艺不卖身,而且……秋雨的太爷爷,那是入过府志的人”。

    “嘿!你这叫什么话?好似我大哥强人所难一样!”。

    “就是,入过府志又如何,我大哥是何身份,还需我们说?”。

    “清馆人还只言卖艺不卖身,要我说,都是迟早的事,不如现在跟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