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诶？”听到敲门声，见着来人，房间内老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

    “赵阿姨。”

    “小森？小……森，小森？”赵文秀显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老花眼不太好使的眼神，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瞧了四五趟。“真的是小森？”

    “是我，赵阿姨还认识我吗？”

    安森将手中的水果糕点摆到桌面。

    赵文秀从惊讶，到怔愣，再到大喜。

    “哎呀！是小森！我们小森从国外回来了！阿硕那孩子都没提前告诉我你要来，哎呀，阿姨应该拾掇拾掇，你看这乱的……”

    “我们小森读书可好了，外国回来的。”赵文秀喜上心头，和隔壁床的老友介绍。她又双手捋顺床铺，“小森，坐这儿。”

    安森脸上笑意不减，拆开某盒礼盒，拿出几袋糕点，分给旁边赵阿姨的室友。

    “阿姨，尝尝糕点。”

    “哇，这小姑娘真水灵啊——文秀，你儿媳儿？老婆子我活这把岁数，还没见过这好看的女娃娃。”

    养老院是两人一间，旁边床铺室友，和赵阿姨差不多年纪的中老年女人。眼睛发亮地接过安森递来的糕点，笑着问赵文秀是不是儿媳妇。

    “哈哈哈，我们家小森。”赵文秀没承认也没否认。

    安森也没多解释。

    坐下来，“赵阿姨，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安森递上糕点，赵阿姨也不舍得吃。

    “你吃，阿姨不饿，你吃。”

    “我吃过了。”安森将手中糕点喂给她，一边闲话家常，“平时如果有身体不适，要让赵硕带去医院瞧瞧，做做身体检查。”

    “我身子挺好的！前几天流鼻血昏倒，阿硕还带我去大医院做检查。”

    赵文秀言语间对孝顺儿子很满意。

    “昏倒了？”安森惊讶。

    都没听赵硕提起过，她今天过来也没和赵硕提前联系，刚好在附近有事情，正好周末时间多，顺便过来看望老人家。

    -

    “不碍事儿，配了药吃，你看赵阿姨，现在不是挺好？”赵文秀虽然年岁大，但心态好，满面春风。

    就是胖胖的，肚子很大，有糖尿病的中老年人，肚子普遍都很大。

    “还是得注意些，不舒服要及时和赵硕说。”安森说完，又补充句，“赵硕忙得话，给我打电话吧，我在c市工作了。”

    “小森不去国外啦？”

    赵文秀很意外。

    “不去了，c市的工作也挺好，阿姨，我把手机号给你写个，你放着，有事让护工给我打电话。”

    “噢噢，好。”赵文秀去翻抽屉。

    她不识字，安森只能给她写下来，让她有事拿纸条让护工帮忙打电话。

    “小森，你写这儿吧，这儿空的，我和李阿姨都不识字，你给写上，省得阿姨记不住。”

    李阿姨是指旁边床铺的室友，姓李。

    两个不识字的阿姨凑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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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秀从抽屉里摸索出张褶皱的纸，正面有字、反面空白。

    她发胖老手，指指反面空白可以写字。

    安森把自己号码写上，随手翻过来看正面印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