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山脉,与魔界相勾连的山腹中。
这山腹犹如一座地下城一般,本是天生的巨大,再加上魔修数十年的不断改造,已经变成了上下三层的地下世界。
整个地下空间呈倒锥形,上边大下边小。
整个山腹空间内弥漫着浓郁的魔气,和雾气一样,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真切。
在这地下世界最下方的位置,靠近那处裂缝的地方,有一个两丈高的祭台。
这祭台全是由森森白骨搭建而成,此刻这祭台却是呈暗红色的。
仔细看,祭台上是被不知名的血液所浸染,此时这些魔修们仍然是把一桶又一桶的血液倒在祭台上。
祭台顶端站着一个元婴期的魔修,双手大张,眼睛死死盯着祭台前方的空间裂缝,口中一直念念有词。
把那一桶一桶的血液倒到祭台上之后,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收,瞬间就消失无影了。
在看祭台上站的元婴魔修,身体一直在鼓荡之中,就和鱼泡一样忽大忽小。
祭台对面是不足一丈长,一人宽的一条黑黝黝的裂缝。
这条裂缝就好像天开了口子似的,一股股精纯的魔气喷涌出来。
透过裂缝能看到里面是无尽的虚空,没有半点光亮。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台上的元婴魔修,脸色越来越变得狰狞,好像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而他身上穿的法衣一点点的崩裂,露出了裸露的身体。
只见身体上一条条如手指般粗大的血管暴露在皮肤下,血管中流淌着的是黑紫色的血液。
这魔修的体型肉眼可见的一点点的变大,浑身皮肤也越发变得暗红了。
最后整个魔修变的身高足有一丈,眼睛也变成了红色的,从上颚中露出了两只长长的獠牙。
忽见那裂缝中魔气剧烈的翻滚,一点血光顺着魔气激射出来,没入了魔修的额头中。
“啊……!”
这魔修张开血盆大口,一声不似人声的叫声传遍了山腹。
而此时魔修的修为从元婴期肉眼可见的一步迈入了化神期。
再说林长风,看着各家队伍各就各位,众人的士气都很高,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林长风站在山腹的入口处,手一抬,一把长三尺六寸五分的木鞭状法宝出现在手中。
此鞭有二十一节,每一节上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
此宝名叫打魔鞭,是真正的仙宝打神鞭的仿制品,这可不是一件法宝,而是灵器。
是雷霆山的镇派之宝,听说来自于上界,在整个无边海,这种类型的宝贝只有两件。
林长风手持打魔鞭,口中念念有词,随手把打魔鞭往空中一抛,然后双手连连掐诀。
由此可见,就算林长风的修为,想要驱使这件宝贝也不是那么轻松自如的。
打魔鞭在空中灵光一闪,化为了一道虹光,穿透了山腹洞口的禁制,飞到了山腹中。
随即就在山腹中爆发出一股刺眼的白色光芒,伴随着一声震耳的巨响。
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传来。
一直冒着魔气,显的黑黝黝的山洞为之一清,魔气都减弱了大半,外界的人透过山洞口都能看到一些里边的情况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是两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情。
林长风再次一抬手,打魔鞭突然显现在他手中。
“可以进去了……。”
林长风对身旁的石坚以及其他人说道。
陈云浩是跟着石坚一起冲到了山腹中。
山洞入口进来便是第一层,刚刚林长风用灵器已经扫荡了一遍了,第一层的山洞内,近半的魔修已经灰飞烟灭了。
所以除魔大军冲击的很顺利,如洪水来临一样,把剩余的魔修冲的七零八落,已经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了。
最关键是在第一层的山腹内,全是低阶的魔修,炮灰一般的存在,连半点有效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陈云浩紧跟着石坚,就顾着往前冲了,一个魔修都没捞着。
在他抬头看的时,他看到师父林长风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了第二层的入口处。
林长风和另外两个化神修士有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一路杀到最底层空间裂缝处,要把那空间裂缝给它封闭了。
见到林长风已经进入第二层,石坚大手一挥,一掌拍死了一个筑基期的魔修,大喝一声。
“陆鸣,你留下带人打扫战场……其他人随我进入第二层。”
石坚说完之后,一个健步,跳下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的通道。
陈云浩可是紧紧跟着的,一步也不曾放松,紧随其后也跟着跳下第二层。
众所周知的原因,魔气可以腐蚀人体,所以但凡冲进来的修士,要么有护体灵光,要么就是有护身的金刚符。
护体灵光消耗的是自己体内的真元,所以很多修士用的金刚符,还有一些护体的法宝。
陈云浩最是惜命,金刚符都给自己身上连拍了五道。
在第一层内魔气已变得非常稀薄了,但第二层内魔气没有被打散,依然浓郁。
穿过第二层和第一层的通道的时候,明显的能感觉到魔气在侵蚀着金刚符的护罩。
不过这都是小事,通道比较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二三十人。
石坚武力值比较高,所以冲锋陷阵,他跑在了最前面。
除了后边紧跟着的陈云浩,还有几名元婴期的弟子和一些别派的元婴期修士。
石坚的双脚还没完全落地,凌空已经连续拍出了三四道巨灵掌。
这是巨灵术上配套的一种神通,每一掌都犹如巨石压顶,让人躲无可躲,且不可力敌。
就算是上品法宝,在巨灵掌下也要变成两截。
砰砰几声响,三四个金丹期的魔修被巨灵掌拍成了肉泥。
但在浓密的魔气当中,更多的魔修和鬼影子似的悍不畏死的扑了上来。
陈云浩瞅准机会,身子一闪,直接跨过了石坚。
“来吧……!”
陈云浩低喝一声,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不知何时他手中早已取出了那把巨剑,还是这玩意来的顺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