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果她疯了,他就有办法对付她
作者:竞悦同泰   暗夜医心最新章节     
    事后,她不止一次的懊悔,当初要是拨打110报警电话,她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她还打算继续打电话,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还有一个男子的咳嗽,她连忙将电话收了起来。

    放在身边的双手,依旧在微微的发抖。

    程立看到她趴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脑袋,算是对她的奖励。

    “很乖呀。”

    或许是绝望了,沈今禾忽然变得坚定起来,轻声问道:

    “我听说你已经结过三次婚了,你的两个老婆也是这么来的?”

    程立一副想要跟人说的样子,

    “我没有,不过我的初恋是个小护士,挺厉害的。”

    “她会不会起诉你?”

    “怎么会呢,我可是拿到了她的录像,大家可以先看一看,但是没有你好看。”

    再后来,又强行让沈今禾也跟着看了一遍之前的作品。

    沈今禾看到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程立这才想起来,再次拿出一根沾了水的棉签。

    沈今禾哀求道:“你想怎么折腾,我就怎么折腾,别给我扎针好吗?”

    “听话,揍你一顿,你就会发现它的作用,它能让你变得更漂亮。”

    说完,他拿起针管,准备注射。

    然而沈今禾动作更快,一把抄起床边的铁架,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猛敲。

    那人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到脑门上有血迹,然后抖了抖,手上的针头也掉落在地。

    沈今禾又拿过一盏灯,对着他的后背和脖子就是一顿猛砸。

    男子浑身一颤,如同一头倒在了地上。

    沈今禾不想在这里多待,拿着注射器和身份证就朝外走去。

    她住的地方,是一栋郊外的小洋房,

    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

    她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颤抖着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在她眼前停下,一个人从车上走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沈今禾看到这人从天上掉下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钟周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孩子,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那边,云亭单腿蹲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今禾,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今禾打了个寒颤,“走,我们走。”

    钟周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沈今禾这么害怕过了,赶紧将她扶了上去。

    云亭开着车,没走两步,他就回过头来,望向了远处的一列灰蒙蒙的大楼。

    沈今禾一边开车,一边支支吾吾巴巴的解释着。

    听到这句话,钟周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要去教训那个程的。

    云亭要平静得多,但也格外的内疚和内疚。

    “沈今禾,抱歉,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钟周突然想到了云亭的推荐,连忙站了起来,扶着椅子道:

    “你和他是一伙的?”

    沈今禾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钟周,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程立那个贱人,表面上看起来光明磊落,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禽兽。”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陈成则竟然会把她卖掉,这岂不是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这是要干嘛?拿到她手上的新药剂?

    陈氏作为全国最大的经销商,控制着药品的定价,如果她的药品投入到临床中,受影响最大的肯定是陈氏。

    不过,这么大的医药公司,会在意这些?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出卖?

    沈今禾自嘲的一笑,她哪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最多就是陈成则无意中撒下的一颗种子而已,现在却变成了一根刺。

    她的出现,无时无刻不在告诉陈成则,

    自己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因为沈欣白这个女子的恩赐。

    “快到派出所,我要报警。”沈今禾对钟周说道。

    钟周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云亭的眼中却带着几分疑惑。

    钟周脱掉了自己的大衣,给沈今禾披上了一件大衣,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听完他的解释,那警察一怔,“那就好,我这就过去。”

    沈今禾一愣,该不会是被人打晕了,然后报了警吧?

    警员招呼着一个同僚,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就在刚刚,一个叫做程立的男人,报了警,他在家中遭到了攻击,而攻击他的人,就是沈今鹤。”

    沈今禾:“这条贱人,居然把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直接被带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

    “你知道程立是谁?”审讯室内,警察问沈今禾。

    “是的,我刚刚从家里逃了出来。”

    警察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思维也清晰。

    “告诉我,你是如何受伤的?”

    “他派人来抓我,想要强奸我,我只是出于自保,将他打成重伤。我是来报警的。”

    沈今禾掏出针管,“他想要用这个东西,我这里有。”

    警察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沈今禾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一个盒子,还有很多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警察和他的同伴互相看了看,都把手套放进了证据袋中,带到了法庭上。

    沈今禾把身份证留在了家里。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就算如此,陈成则否认,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钟周、云亭两人都走了出去,唯独沈今禾还没回来。

    钟周心中一惊,云亭连忙叫人去打听。

    不久后,云亭被告知,沈今禾涉嫌恶意伤害罪,要被关押起来,甚至要被判死刑,让他们去请律师。

    “还有没有天理了?程立那王八蛋为了保护今今,才把今今给拐走的。”钟周对着知情者喊道。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郁闷,“可是程立坚持说,

    沈今禾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跟着他一起去的,结果没有达成协议,所以就把人给打了。

    “疯狗,疯狗,我一剑戳爆他的脑袋。”

    云亭直接将他的嘴巴给堵上了,“乱说话,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他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喂,你害了今今,告诉我,你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自有分寸。”

    钟周冷着脸,转身就给自己的法律顾问打电话。

    律师们来的很快,但沈今禾依旧没有被放出来。

    注射器里面的药剂经过检测,是一种含有大量刺激性成分的亚硝酸根,对男性和女性都有效,据程立所言,这是沈今禾特意为他做的。

    这是沈今禾的,而不是他的。

    警方在程立的家里搜索了一遍,发现沈今禾所说的急救包里,

    只有一些普通的药品,并没有沈今禾所说的那种花花绿绿的东西。

    种种迹象表明,沈今禾是在撒谎,她拿出了自己的证明,却是在打自己的脸。

    沈今禾被拘留了起来,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他才会被放出来。

    程立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但沈今禾跑了,还打伤了他,他晕过去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清理了所有的痕迹,然后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沈今禾打得落花流水,不然他的名声就毁了。

    于是,他在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将这件事传了出去,

    很快,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卓航药业的美女药师沈今禾,将程立院长给打成了重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说法都有,主要的说法是,这位姑娘索要报酬被拒绝,所以才会动手。

    对于一个离婚的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只会让他多一份浪漫,

    而对于沈今禾而言,他不仅会把她送进监狱,还会让她身败名裂。

    钟周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走,可是在A市,他总感觉上面好像是堵了一堵堵墙似的,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弄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终于,他找到了傅屿辞。

    云亭要聪明的多,所以他很清楚,沈今禾被人陷害了,那就是陈成则。

    他想不通,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会杀了自己二十多岁的女儿,但也能理解沈今禾在山里对自己的仇恨了。

    他又看了看沈今禾,注意到她的头发被修剪得很整齐。

    收容所并不像在监狱里那样需要做头发。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沈今禾的手臂。

    她的手臂上,王梓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沈今禾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挽了挽袖子,“放心吧,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我打架很厉害的,你看程立。”

    从她进入这里的那一日起,她就被人盯上了。

    五大三粗的姐姐们,在她睡着的时候,就在她的头上抹了一层胶。

    狱警们虽然训斥了他们一顿,但也仅仅是训斥了他们一顿,然后就把沈今禾的一头长发给剪掉了。

    负责理发的狱警说:“你还是要在里面理发的,迟早都是要理发的。”

    沈今禾很淡定,任由头发掉落在地上,没有哭泣,也没有哭泣。

    到了夜里,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他身边,用一条浴巾盖住了他的嘴巴,让他生不如死。

    第二天,她被老板找来的手下给堵住了,沈今禾是受了点伤,但确实没有什么损失,至少他们不会在打她的主意。

    可是,如果真的去了,那就真的要死了。

    “我,沈今禾。

    “不要说对不起,我早就猜到了。”

    “你认识陈成则?”

    沈今禾点点头:“我早就说了,那个老头子要杀我,如果我不去A市,不去医学界,他或许会放我一条生路。那陈家人,也有我的名字,我在他们的户籍上,还是陈今禾。”

    她很冷静,但是云亭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恨意与癫狂,像是来自于九幽之火,正在灼烧。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程立吃不了兜着走。”

    “云大夫,你这是在跟钟周学习吗?你多留意一下,顺便问问古知珩,可不可以来见我?”

    云亭:“嗯。”

    此刻,在郊外一座小型酒肆中,顾知珩与傅屿辞二人,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傅屿辞将手中的一物递给他,“你确定?”

    “嗯。”。

    “还愣着干什么?据说她在那里受尽了委屈,连钟周都差点跪在我的面前。”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别着急,让她知道自己的错。”

    傅屿辞非常疑惑,“老顾,我说句不好听的,跟女人上床不同,你这样折腾人家,人家会讨厌你吗?!”

    “她简直比烈马都野,我要是不让她听话,我是不会让她坐的。”

    傅屿辞皱着眉,突然把手里的一件事丢给他,“贱人,你疯了吗?我把你的话记在心里,希望你这一生,都不会让我觉得可笑。”

    这一刻,顾知珩还是一头雾水:“你在说谁的玩笑?”

    傅屿辞觉得很疲惫,决定不和他说话,转身就喝了起来。

    顾知珩把玩着手中之物,笑了笑,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前些日子,这姑娘把他撵到了沙发上。

    如果她疯了,他就有办法对付她。

    他的生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她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才有资格进入他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