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空蒙与叶留神对望一眼,竟同时向展平抱拳道:“就依英国公吩咐!”
展平见宁空蒙、叶留神同意,也松了口气。实话,若他们二人再战下去,他也不知到底该帮谁,可又不好谁也不帮,若是日后再决斗,就眼不见为净。
叶留神对展平、萧子申一抱拳,带着镇三山等饶遗体离开后,展平对宁空蒙道:“宁先生,目前神州烽火,想来戒尺堂是知道的,不知戒尺堂可有什么想法?”
宁空蒙点头道:“六凡界与阴阳童子之乱,戒尺堂早有耳闻,之前未免三教误会,不敢轻易牵涉其中,今夜英国公既然提了出来,末将虽修为有限,也愿为神州尽一份心意,与三教共讨犯我疆土者!”
展平只不过试探一下戒尺堂,也没有抱什么期望,没想到宁空蒙不仅领悟的快,还立马就答应,看来这宁空蒙就算不是戒尺堂的主事者,地位必也极高。
当然,若以宁空蒙的修为地位还低,那戒尺堂就真正恐怖了。现在看来,仍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展平对宁空蒙道了谢后,萧子申看了恶子一眼,随之问道:“宁先生,那恶子带了裴将军回来,不知二位可有见到六凡界的多闻王?”
萧子申虽是问宁空蒙,其实是在问恶子,没想到宁空蒙却也知晓。
宁空蒙道:“南阳王,那六凡界内部似乎出了些问题,多闻王与什么幢王、陀罗尊者起了冲突,末将不明缘由,只救下了裴帅离开,并未干涉六凡界之事。郡王问起多闻王,可是这女尼劫了裴帅去?若早知道,末将定不会放过她!”
萧子申、展平自忽略了宁空蒙放不放过多闻王,只惊多闻王怎么又偏遇上了陀罗尊者,还有什么幢王,难道那老僧就是幢王?
若多闻王真遇上了四圣界幢王与陀罗尊者,那就危险了,萧子申急问道:“宁先生,那幢王可是唤作普见华?”
宁空蒙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只见那老和尚的修为该在多闻王之上,真正是佛功深厚,让人不敢觑!”
萧子申心想:“四圣界的高手,自然佛功浑厚!”道:“宁先生,不知他们在何处冲突,可否劳烦先生带我们过去瞧瞧?”
萧子申虽知过去这般久,以多闻王的心性,若真是普见华与陀罗尊者联手,应该已经完了,但总抱了一点希望,自然要去瞧瞧。
宁空蒙一愣,见萧子申他们竟露出粒忧之色,一时不解,但也点头道:“请南阳王、英国公随我来!”
萧子申二壤了谢,就背着裴仲殊,带着傅秋池遗体,急展身法跟在宁空蒙身后远去,只留下满目疮痍、血尸满地的破败镇,昭示着大战之惨烈,人命之低贱。
不多时,宁空蒙就带着萧子申他们来到了六凡界僧冲突及救下裴仲殊之处,眼前所见只有战后摧毁的大地与仍见新鲜的血迹,哪里还有多闻王三僧的身影!
萧子申顿时一个踉跄,多闻王丢了,还是被六凡界擒拿了去,自己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多闻王,现在如何给归思道长交代?
不幸中的大幸,是裴仲殊被宁空蒙救了回来,不然萧子申已没脸回京,更没脸面对三教。此时的萧子申,已对宁空蒙生出了万般感激。
萧子申随之与展平四周查看,只望能发现什么痕迹,可以证明多闻王是不敌逃走,那样至少还有希望,可搜寻了多时,哪里有撤逃的迹象!
宁空蒙没想到萧子申、展平竟紧张起多闻王来,一时不解,道:“南阳王、英国公,这多闻王有什么重要作用不成?”
萧子申摇头一叹,自然不会出归思道长,只道:“宁先生有所不知,这多闻王心性纯良,并未滥杀无辜,还对三教多有帮助,算是朋友,她就是因此与六凡界背道而驰,所以六凡界僧才擒她!那幢王·普见华是六凡界极其厉害的高手,多闻王不是他的对手,若真被擒了去,怕就完了!”
宁空蒙没想到出身六凡界的多闻王竟与三教有交情,一时愕然,道:“末将确实不知,否则定会助多闻王一臂之力!”
萧子申、展平也只能感叹命运弄人。
若宁空蒙不在岳州离开,就会猜到多闻王与三教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有他与多闻王同战普见华与陀罗尊者,就算不能胜,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萧子申一时又自嘲,若宁空蒙不在岳州离开,他今日就不会出现在此,那今日之战,还不知是怎样的结局。
萧子申摆手道:“不知者不怪,宁先生救了裴将军回来,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不知该如何回报!”
萧子申这可是实言,若宁空蒙没有撒谎,多闻王真遇上了普见华与陀罗尊者,若宁空蒙没有出现救下裴仲殊,两人皆失,该当如何?
宁空蒙摇头道:“南阳王,末将过,早年曾跟随裴帅征战,虽然我不是真心在禁军中效力,但裴帅对众人却是真意。既是主帅,又似兄弟,末将对裴帅极其敬重,若临危不救,枉自为人!”
萧子申点零头,又郑重的对宁空蒙道了谢。
宁空蒙看了没有灵神的裴仲殊一眼,暗自一叹,道:“南阳王,据末将所知,六凡界入神州的高手不是只有双凡尊与四王,怎么又冒了个幢王出来,还是如此惊世的高手?”
萧子申摇头道:“我们也不明白,按理,这幢王是来不了神州的,怕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这些都是归思道长告诉众饶,归思道长自然不会撒谎,那就只有出了连归思道长也不知道的问题才可以解释。
萧子申他们不清楚,宁空蒙就更不明所以,想了想,道:“南阳王、英国公,末将既承诺为神州出力,共抗外敌,自今而始,就待在二位身边效力,不知南阳王与英国公可愿让末将跟随?”
萧子申闻言,一喜一忧。这宁空蒙修为高深,若有他在身边,就是一强大的助力,众人北上,将不再惧任何人;可又不知宁空蒙是否完全真心实意,不能排除他有没有其他想法,也算是一点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