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姬等人自也住了秦王府,加上女艾、西婵及一些伺候的侍女,帝九诏分给萧子申的院子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众人见了他就打趣,常让萧子申落荒而逃。
又过了两日,萧子申、展平、宁空蒙正准备起行西去,会合三教众人应对雀阴冥池之事,萧子申突又感血池景象。
果然如萧子申所料,此次已没有多大不适,只是仍只见血池内景,不知会在何处。但众人已猜测定是西面无疑。
大家也没想到这次的间隔竟如此短暂,但有普见华的现身,已猜测怕是六凡界早有准备,看来是要与三教抢时间了。
本来萧子申不想让年事已高的展平跟去,可展平如何放心得下,加上帝九重兄弟也担心阴阳童子、六凡界再来强援,若实力不足,或许众人陷危,也同意展平跟去。
萧子申拗不过,也拦不住,只得同意,心想:“本来依帝九重、帝九诏之意,展平该留京安享晚年,没想到又冒了个太祖皇帝的皇子出来,使他更见奔波,怕要自己去晾山,他才能真正停下来。”
展平之孙展昭已自经纬地学成归来,现入宫做了侍卫,看来也是要走展平的老路,或许将来又是另一个展平。
萧子申三人出了京畿,尚未到京西路的安州,就遇了急报进京的斥候。安州、利州等地百姓失踪不计其数,京西路禁军束手无策,急请京畿禁军支援。
萧子申闻言一惊,之前他猜测,若下一个雀阴冥池仍在神州,大致方位应该在剑南路,所以在岳州时才派了人去剑南路知会骆平川与冉明轩,让他们注意一下,没想到竟猜错了。
不过,东海距离神州太远,若雀阴冥池按方位来算,西面的范围太广,剑南路可能,京西路甚至甘陇路也可能,自然是不能肯定的。
但是,京西路现在已经闹开,萧子申担心又是一个“岳州”,一时难以抉择。若过问,或许白忙一场;若不过问,既怕是真的,又要护那百姓,真正是麻烦。
宁空蒙倒是看的开,道:“南阳王、英国公,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线索,就算京西路是假的,既要杀人,总有高手,我们就去瞧瞧,先宰他几个贼子再。”
萧子申与展平也认同宁空蒙之言,三人随之就往安州去。
到了安州安抚使府前,却见到了黑袍装扮的归思道长与卫尘泱、卫情、鬼剑禅等三教中人,京西路安抚使正出来迎接众人入府。
京西路新任安抚使却是熟人,乃是之前大同路的安抚使张保义,裴仲殊失踪后就调了来京西路,大同路自有他人上任。
萧子申见了众人,自然欢喜,随之一边呼唤,一边疾步过去,就与众人同入了府。
旧人相见,自有叙旧。
归思道长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身份,自不多言,就让萧子申、卫尘泱等人问话。
果然京西路有贼子俘那百姓,不知去向,禁军巡查多时,也有不少禁军将士同告失踪。张保义觉得事有蹊跷,加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雀阴冥池之事,哪敢不报入京去。
萧子申等人知道,那些禁军将士如何是阴阳童子、六凡界僧的对手,只让张保义将大部禁军撤退回来,只留一些斥候打探消息回报便是,张保义自依令吩咐去了。
张保义离开后,萧子申才问起归思道长众人为何竟到了京西路。
原来归思道长自在江南与三教众人会合后,按计划一路西去剑南路,待到了江西路北,就听到些京西路传出的风声,众人觉得奇怪,又担心是计,所以就分了两边。
归思道长与卫尘泱他们来已闹出事来的京西路查看,妙品、无量忏、白至诚等人则继续西去剑南路。
归思道长这时才有心思注意那宁空蒙,原本他以为只是萧子申的侍从,可一想又不对。萧子申他们西来,是准备与阴阳童子、六凡界大战,怎么可能带个普通侍从。
宁空蒙见归思道长问来,他虽不知归思道长是何来历,但见了萧子申与展平等人对他的尊重,已知来历非凡,就自介绍了出身来历,萧子申又补充了一路发生之事。
归思道长面色一变,他没想到刚分别不久,多闻王竟就不知所踪,而六凡界又有高手进入神州。
归思道长起身踱步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六凡界僧要入神州绝非轻易,否则多年来就不会只双凡尊、四王入境,还要一百二十年才有一现,这其中定出了什么问题。”
萧子申道:“前辈,六凡界或四圣界,他们是不是已有了其他法子可入神州?”
归思道长摇头道:“我对四圣界所知有限,并不清楚!若他们真有其他法子可入神州,那我们接下来就要有身死道消的准备。现在的神州武林,根本抵挡不住四圣界的全力一击。”
宁空蒙惊道:“前辈,那什么四圣界竟有这般实力,连三教也抵挡不住?”他见展平等人也唤前辈,自然就知晓了归思道长的辈分之高。
归思道长点头道:“你既见过幢王·普见华,我也不怕告诉你,四圣界似他这般的高手,至少就有二三十位,还不敢肯定是否有更多,其他略次者,更不知凡几,你看,现在的神州武林,如何能挡?就是三清道门完好无损,也不敢保证能抵挡四圣界,何况现在!”
归思道长之言,只惊的宁空蒙脚一软,原本他以为,自在实力虽强,高手也该现了不少,否则他们多次入神州,岂非早该把神州掀了个翻地覆,没想到却差得远!
归思道长看着惊怕的宁空蒙,续道:“所以,一旦他化自在攻入神州,这下没有任何势力可以独善其身,除非愿意做自在的狗,戒尺堂愿意吗?”
归思道长见宁空蒙定神摇头,又道:“再者,就算有人愿意做自在的狗,人家还不一定要!如今危急时刻,神州武林各势力更应该团结一致对外,却总有人欲掀起风云,自毁城墙,想做那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