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有些丧气。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线索,却就此中断了。
她和景煜走到医馆附近的拐角处。
景煜安慰她,“我就不进去了,我去审审那个王有堂,兴许会有些什么发现。”
南星点点头。
景煜转身要走,南星拉住他,道,“殿下,谢谢你。”
景煜笑笑,“你和我还用如此吗?”
“其实这些事情你本不必卷入,都是为了我,你才......\&
\&你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这不只是你的事情,我也想搞清楚当年的真相,还有郑元启到底还藏有多少阴谋。”
“那你小心。”南星嘱咐道。
景煜握了握她的手,转身离去。
南星进了医馆,却见杨霄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见她回来,马上笑着迎上来,道,“阿芷,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南星一笑,没有作声。
杨霄见她精神不好,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南星坐下,道,“没什么。多谢小公爷挂怀。不知小公爷今日到此,有何事?”
杨霄道,“哦,这不是因为我的病已经大好了,也不用再吃药了,最近几日也没有再犯,我心里高兴,来感谢你的。”
说着让手下抬过来一箱子,打开一看,金光闪闪,里面足有千两黄金,杨霄道,“阿芷为我治好了多年的病症,是我们全家的救星。这是我爹娘让带过来给你的诊金。”
南星皱眉,连连摆手,“你这样就有些瞧不起我们医馆了。之前我已经说过,为你治病是因为之前你在白芨白术遭难时出手相助,我不喜欢欠人情。这些我不能收,否则的话我们交情到此为止。”
南星坚持不收,杨霄只得让下面人把东西拿回去。
晚间,南星看完病人,到后院给田春宁把脉。
春宁问道,“不知白大夫今日可找到那王有堂家?”
南星诊完脉,点点头,“找是找到了,只是有些周折。”
便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她有些闷闷,“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儿。”
春宁也说,“你先别灰心,英王殿下不是去审了吗?也许会有些收获。”
她又想到什么,问道,“不过,刚才你说,那王有堂脸上有大片疤痕?这却是奇怪,当年我跟踪孙吉,也见过他,只记得是个颇为俊朗的年轻人,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竟然毁容了?”
“你是说,他不是天生如此?”
南星忽然站起来,电光火石般想到了什么,抓住春宁的手,“你可不可以跟我去一趟衙门?”
可又想到她的病情,道,“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如今你大病初愈,不适合颠簸。”
“没事,”田春宁站起来,道,“我可以的。我随你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南星道,”也只是个猜测。”
南星和田春宁坐着马车来到兵马厅衙门,守卫见是之前那位白大夫,忙把她热情地迎上去,心道,这位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不敢怠慢。
南星给田春宁裹了厚厚的衣服,头上也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怕她的身体刚好,受不住风。
景煜从里面出来,看见二人,道,“你们怎么来了?刚才审了那厮,他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南星问道,“那个孙吉的尸体在何处?”
“就在旁边的停尸间。”
带她们到了那里,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一个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田春宁看了一眼,便道,“这不是孙吉。”
南星和景煜对视,都想到了什么。
景煜忙让人把王有堂带到堂上。
片刻后,王有堂来了,他衣衫破旧,添了些新伤,却仍旧神情淡然,灰着脸色问道,“不是问过了吗?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家伙被我杀了,你们也全看见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景煜在他身前站定,笑道,“倒是有些豪气,不过刚才你可没说实话。那人根本不是孙吉!说,你为什么撒谎!”
此时南星和田春宁走到前面烛光处,刚才堂内有些昏暗,孙吉并没有看清二人,此时看到,脸上露出类似恐惧的表情,一瞬间低下头去,嗫嚅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田春宁被南星扶着,在他跟前站定,道,“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