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看吗?”我拿着信封晃了晃。
刚刚张苟苟欲言又止也许就是想说这个信封的事。
闷油瓶看着信封,“也许是你想见的人。”
“跟你比起来,其他人只是想见而已。”
我走到一边,低声道,“但只有你,我想一直在一起。”
其实到了现在,很多朋友也不是说想见就能见的。
但有些朋友,也就仅仅是想见而已。
而那些不想见的,往往见得最多。
我感觉从我们清醒过来以后,闷油瓶好像就一直很忌讳什么,就好像我心里有一种很低落的情绪,魂不守舍。
信封很老旧,但字迹是新的,上面有一股很浅淡的墨香。
似乎还混杂着花香味。
我凑近仔细闻了闻,是茉莉花花香。
这种味道我在半夏身上闻到过。
我小心拆开信封,里面率先掉出一枚干花,是茉莉花的花苞,香味特别浓郁。
信纸折叠成很小的方块,还用小封条裹着。
胖子走过来,惊讶地哟了一声,“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写信。”
他啧啧两声,看向旁边得闷油瓶,笑着问道,“天真,这次是你收到小姑娘的情书了还是小哥啊?”
我不想接茬,展开信纸。
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一程山海,远客入梦来。
与君相识,半夏之幸。
我反复看了几遍,心中压住得那口气慢慢就散掉了。
胖子发现了我的不对,皱眉道,“天真,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这看起来不像表白信啊,不应该直说我爱你,跟我交往吗?”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慢慢将信纸叠好收起来。
胖子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转头看向闷油瓶,“走吧,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闷油瓶跟在旁边,我低头看了一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
怎么,难道他当我是小孩?
以我们得年纪来说,好像他不但可以把我当小孩,当曾孙子都行。
胖子笑呵呵地将糖拿走,他剥开糖纸,突然就塞进了我嘴里。
“年轻人就应该多吃点糖,老了牙才会好。”
我原本想吐出来,但他一下捂住我的嘴,笑着道,“这可是小哥的心意。”
我们回到竹屋里,小花和瞎子已经回房睡了。
客厅里就留了一盏照明的灯。
“等会儿,小白还睡在外面。”这么冷的天,那小子不回来睡肯定得生病。
“小媳妇……咳……杨少爷在那边,他会叫的。”
胖子笑了笑,跟着我们一起上了楼。
小阳台上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个灯。
这个灯很奇怪,造型特别丑,什么规律都没有,上面还贴着很多乱七八糟的花,没有任何设计感。
胖子打了一个响指,那灯突然就亮了起来,居然还是五颜六色的彩灯。
我盯着眼前这个融合了各种元素的灯,突然意识到,这灯是胖子做的。
“送你,看你这几天魂都飞走了,让你吸一点人间烟火,赶紧回人间干活。”
“你还是人吗?”我掐着胖子的脖子,“你至少弄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