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试图劝他们到其他的车厢解决问题,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反倒差点被误伤。
最后乘警赶来,将那三个人强行带走。
大家看完八卦,又各自关上门回去继续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在床铺上坐下后我突然就觉得很好笑,脑海里自动幻想了一个故事。
如果闷油瓶没有跟我在一起,然后他也有老婆,会不会出轨找情人。
如果出轨找情人了,那他被原配捉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不解释,保持冰山酷哥的人设?
那场景岂不是很搞笑?
我差点笑出来,忙低头忍着,但是身体却忍不住抖动,就好像在抽搐。
闷油瓶不知道我在抖什么,就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但很快他发现我是在笑,就放开了。
不知道他好不好奇我在笑什么。
折腾了这么久,天慢慢亮起来,天空都是红色的云层。
我打开潘子买的卤味充饥,一边吃一边想着以后的安排,原本睡眠不足开始疼痛的脑袋都变得清醒不少。
三叔推门进来,看到我在吃东西,而闷油瓶坐在另一张床铺上,这才没再冷脸。
我拿了一块肉片给他,让他坐下来。
“三叔,你从小看着我长大对吧。”
他吃着肉,视线却没离开闷油瓶,随口嗯了一声。
我勾起嘴角笑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三叔,你知道小花吗?”
他的身体不自觉绷了起来,又很快放松,很细微,如果不仔细根本察觉不到。
“小花?没有印象,是谁啊?”三叔问道。
“解家的孩子,小时候他跟长辈到我们家拜年,我还跟他玩过。”我笑着道。
“不知道。”三叔继续摇头。
我心说你再装。
“他长得特别漂亮,你不记得了吗,我还说要娶他。”
“你娶什么,他是男……”
三叔意识到自己要说漏了,就摇头道,“那你去娶啊,好过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谈恋爱。”
看来三叔对闷油瓶很有怨念。
我看向闷油瓶,笑起来,低声对三叔道,“你知道道上有个叫黑眼镜的人吗,大家都叫他黑爷。”
瞎子基本在南方活动,特别是东南亚一带,我相信三叔绝对很早就知道他了。
三叔终于觉得不对,转头看向我,“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他表情冷了下去,这一刻已经起了杀心。
“我自己查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且这也不是重点。”
我凑过去,小声道,“你知道吗,那个叫黑眼镜的,是小花的对象。”
“什么?”三叔如遭雷击。
他很快反应过来,一下站起来,表情扭曲又愤怒。
但是他瞬间就冷静下来,又掩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叔说完后就出去了,气冲冲的样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好笑又心酸,心说让你再装。
列车开始播报到站的消息,太阳也正好在此刻从云层中探头出来。
橙黄色的金光从窗外直射进来,我看向闷油瓶,发现他也转头看着我。
“小哥,我们回家了。”
(卷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