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咕噜咕噜~”
屈玉堂捂着肚子眉头一皱,一股屎意直冲脑门。
他强撑开疲惫的眼皮,从床上挪下来,捂着肚子往茅房跑去。
刚跑到茅房附近,他就听到周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捂着肚子的屈玉堂抬眼仔细一看。
只见茅房周围全是雪白的大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看得他两眼一黑又一黑!
“噗呲噗呲~”
屈玉堂双腿一夹,紧咬着后槽牙强忍住屎意。
他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往茅房挪过去,就怕不小心踩到谁的作品。
“大人!”就在屈玉堂过五关闯六将的挪到茅房里面,刚脱裤子准备蹲下释放的时候,一双大手托住了他的屁股,慌忙喊了一声,
“有人!!!”
屈玉堂菊花一紧,险些就喷洒出去了。
他回头看着坑位上黑黢黢的人影,咬着后槽牙,
“让开。”
他是绝对不会跟那些官差一样,撅着大腚在外面出恭的,有辱斯文!
官差撇了撇嘴,提着裤子撅着腚往旁边挪去,“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拉个屎都要给人让位。
屈玉堂蹲在坑位上,看着蹲在他对面看着他的官差,死夹着菊花不好意思释放,“出去!!”
官差,“!!!?”
这么欺负人是吧!!?
行,出去就出去!
在屈玉堂无声的压迫中,官差撅着屁股提着裤子挪到茅房外面。
官差刚出茅房门,屈玉堂就憋不住一阵噗呲噗呲。
茅房外面前来噗呲的官差也越来越多。
二百来人围在茅房周围噗呲,那动静可真不小。
驿站左右两边在院子里纳凉睡觉的邻居,硬生生的被熏醒了,
“哪个王八羔子,大半夜挖粪坑啊!”
“.....”
邻居们捏着鼻子骂了两句,实在受不了,麻溜的躲回了房里。
驿站里住宿的人,听着像是打雷声的噼里啪啦,心里暗骂了一遍又一遍。
啥人啊,这是吃了啥,这么能放屁。
这样的频率放下去,也不怕皮燕子炸了。
屈玉堂一边拉一边干呕,茅厕周围的味道浓的熏眼睛。
直到半个时辰后,屈玉堂确定肚子拉空后,才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出了茅房。
不是他能蹲,而是他每次一起身,肚子就又是一阵疼。
他也不敢离开茅房,出去后,再进来就太难了。
茅房周围都被官差们蹲满了,出去一个不小心....
哎!
屈玉堂出茅房的时候,外面还有无数个雪白大腚在噗呲。
尽管他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无可避免的踩到了几次官差们的作品。
满地一塌糊涂,除非他能飞过去,不然的避无可避。
......
一大早....
“干他娘的,哪个没脸没皮的人干的!?”
“茅房就在旁边,居然拉外面,狗日的,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
“别特娘的让老子知道你是谁,老子要给你祖坟撅了.....”
“.......”
驿站的人一大早回到驿站,一打开驿站后门,差点被熏吐了。
顺着味道走过去一看,一瞅那满地的黄白之物,还有啥不明白的。
能一夜之间造出这么多作品的,除了钦差大臣那帮人,就没别人。
偏驿站的人还不敢直接去骂钦差大臣,只能指桑骂槐,当做不知道是谁,使劲骂一顿解解气再说。
“狗日的!!!”
等驿站人进入厨房,看着埋汰的厨房,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特娘的,一大罐猪油都造完了,你们不拉肚子,谁拉!!!”
看着锅上结住的厚厚的油垢,驿站人气的脑子都大了。
昨晚收拾厨房,怎么就忘记把油给收走了。
这帮饥不择食的人,真是绝了。
活该他们拉肚子。
驿站人气呼呼的放下油罐子,转头就出了驿站。
屈玉堂听着驿站人的怒骂声,紧抿着苍白的嘴唇不敢回应。
人家又没指名道姓的骂他,他若是生气出去呵斥,那岂不是在告诉众人,那些作品是他干的。
他好歹是钦差大臣,丢不起这个人。
半夜偷吃驿站的油,把人吃拉了,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反正没抓到现行,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屈玉堂深吸一口气,憋憋屈屈的翻身继续睡。
昨晚折腾到大半夜,实在是太累了......
.......
“什么!!?”
邓知府一脸便秘的放下了手中的包子。
一大早听了这么重口味的事情,他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驿站人说,钦差大臣的人昨晚吃了一大罐猪油,闹了一夜的肚子。”
“现在那些人都还没起床呢。”
若不是看到邓知府在吃饭,衙役都想把驿站茅坑那惨烈的场面,好好跟邓知府描述一下了。
想到驿站人那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就憋不住想笑。
这时候,驿站的人正化身为铲屎官,边干呕边铲屎边骂骂咧咧的。
邓知府不敢置信的笑了一下,
“驿站的人没给他们准备吃食?”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半夜去吃猪油,那指定是饿急眼了。
史上最惨钦差大臣也不过如此了。
衙役愣了一下,“准备了,不过----都是放了很久的粗粮。”
为了防止那些粗粮馒头发霉什么的,那些馒头都做的极其干巴。
若是没吃没喝的时候,大家硬着头皮也能啃一啃。
但是现在让他吃的话,他是一点都吃不下。
那玩意硬的跟石头一样,牙口不好的人,分分钟牙齿就得离家出走。
“哎~~”邓知府幽幽的叹了口气,嘴角压着笑意,
“到底是京城的官员,粗粮都吃不习惯。”
那样的粗粮馒头,他当初可也是啃了大半个月的。
一个馒头啃三四天,整个千煌城的百姓几乎都这么吃过。
就这百姓们都还舍不得吃呢。
也是该给这些京城的官员们尝尝,百姓们受的都是什么罪。
他当初往京城送了那么多折子,请求赈灾,结果全都石沉大海。
事情没到自己身上,那些京城的官员当然不在乎了。
“可不么。”衙役笑着附和道,
“听说驿站两边的邻居,昨晚骂了一夜,早上起来又是一阵鸟语花香,实在是那味道太上头了。”
他早上还没走到驿站,就看到驿站两边的邻居叉着腰,对着驿站方向喷个不停。
怕是钦差大臣这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驿站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