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了,嘛了,一大早在这哭丧,你不嫌膈应,小爷我听了都膈应!”赖晓华一脸嫌弃地看向那正在哭闹的妇人。
妇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哭诉道,“赖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他昨晚就是出去赌了一会钱,可早上被人抬回来就是这样子了!”
“儿呀,你可要为娘的怎么活啊!”
正当那妇人哭哭啼啼时叶晨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你们把人抬上来!”
正欲继续训斥那妇人的赖晓华闻听叶晨开口当即脸色一变,从身上掏出几块银洋扔了出去,“你们几个给爷将这人给抬上去!”
赖晓华的败家子行为在白鱼镇可是出了名,围观的一泼皮噗通一下趴在地上将银洋扫进自己怀里,谄媚地看向赖晓华,“得了,爷,小的这就给您把人给抬上去。”
随后又一脸得意的看向身后的几泼皮,“哥几个,还不赶紧来搭把手,赖爷可等不及的。”
片刻之余那男子已被抬到叶晨旁边。
“叶公子,这是?”
赖晓华试探着看向叶晨。
闻言叶晨并没有说话,反而端起茶杯缓缓了一口茶,看向一旁的马一衡,“马兄弟,你怎么看?”
叶晨话音落下,马一衡瞬间就知道了他这是对自己要进行考究,当即将碗筷放下,蹲下身查看起来,只见他扒拉了几下那年轻人的眼皮,眼中丝丝黑气萦绕。
“气若悬丝,虽未死,但也快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躺在地上的青年却突然抽搐起来,一丝丝涎水从嘴角不停地流出,喉咙里面发出阵阵低吼。
见状马一衡瞬间脸色大变。
“看出来了吗?”
叶晨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前辈,看出来了。”
“说说!”
得到叶晨的首肯,马一衡当即指着那青年说道,“妖邪附身有两种,一为夜狐,二为业障,这位公子应该就是业障缠身。”
“不可能,不可能,我孩儿本是良善之人,怎么会有业障!”马一衡的话音落下,那妇人瞬间激动地大吼起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只有穷凶极恶之人才会有业障,我儿再怎么看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啊!”
叶晨对于那夫人的话并没理会,反倒是微微颔首,“嗯,你可有解决办法?”
“方法有二。”
马一衡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其一,以正阳之力逼出业障,但此方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这公子便会魂飞魄散,并且我道行低微也施展不了这术法。其二,替身法,就是给这位公子找个替身,把这业障瘤转移到替身之上。”
赖晓华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插话道,“这啥意思?能不能说简单点?”
马一衡白了他一眼,说道,“简单说,第一种办法就是强行把附身的东西赶走,但可能把这人也弄没了。第二种办法就是给地上这人找个替身,做场法事再给埋了,这样他就可以假死脱身。”
张不会挠挠头,问道,“那到底用哪种办法好?”
马一衡看向叶晨,说道,“全凭叶前辈定夺。”
“嗯,你说的方法都行,只不过太麻烦了!”
“前辈,您有更好的方法吗?”马一衡一脸惊奇的看向叶晨,只因在他们这里这类妖邪附身的事情太多了,用那两种方法处理的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很大时候还处理不妥当,要是叶晨这里有更好的方法,那对他马家以后的发展可是大有裨益。
“想学?”
叶晨看着马一衡那副神色顿时知道了他什么想法,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恳请前辈成全!”马一衡话音落下就要往地下跪去,可是一股无形之力却将他稳稳托起不能下去丝毫。
叶晨微微摇头,“先不急,我先处理完这业障瘤再说。”
说罢,叶晨临空画出一道驱邪符,只见那驱邪符闪烁着金光,缓缓飘向抽搐的青年。当驱邪符接触到青年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而出,青年身上的黑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开始剧烈翻腾。
那青年痛苦地大喊起来,声音凄厉无比。妇人在一旁吓得瘫倒在地,不知所措。
叶晨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加大了驱邪符的力量。渐渐地,青年身上的黑气被一点点驱散,他的身体也停止了抽搐,慢慢平静下来。
“取一杯水来!”
伴随着叶晨话音落下,张不会立马从旁端了一碗水过来,“叶道长,给!”
“放桌上就可以!”
这次叶晨并没有再临空画符而是取出昨晚剩下的黄纸,用手沾了一点水便在符纸上画动,只见叶晨运笔如飞,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黄纸上逐渐显现。那符文线条流畅,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随着他最后收手,黄纸上瞬间闪过一道金光,紧接着手一抖,那黄纸无风自燃,待黄纸燃烧到最后,凌霄将烧尽的符纸灰扔入碗中。
“大娘,将这符水给你儿子喝下去。”
“好的,好的!”
那妇人闻听叶晨的话忙不迭的接过那碗符水,将其缓缓倒入自己儿子的口中。
只见那男子的喉咙剧烈蠕动,似乎在努力吞咽,又像是即将呕吐的样子。
片刻之间,他就开始猛地呕吐起来。
只见一团团漆黑如发的物质从他口中喷涌而,在地面上不停地蠕动,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马一衡惊讶地望着这些诡异的物体,忍不住问道,\&前辈,这是什么东西?\&
此刻叶晨的眼神变得沉重,他注视着地上的黑色物质,缓缓开口道,\&这是煞气积聚所化的邪物,也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业障瘤!”
男子身旁那团黑色的发团仍在不停地扭动,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叶晨随手扔出一张黄纸,那黄纸准确无误的扔在那团黑色物质之上。
两者相遇烈火烹油一般,瞬间燃烧起来,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酒楼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