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已经来乾元山两年多了,虽然一直在闭关修炼,但是偶尔也要出去买丹药,吃些美食喝些美酒,找一些闲书看一看,在这个间隙也会知道一些乾元山七脉的消息,天玑一脉了解的更多一些。
比如关于颜灵秀,她能以黑玉榜第三的实力去西南之地参加灵虚小秘境,除了她自身优秀之外,也离不开她的师尊——皇甫奇的大力支持。
皇甫奇是天玑一脉第二真传,也是乾元山第七圣子,妥妥的元婴道种,而且他的师尊又是天玑一脉副脉主,所以皇甫奇在天玑一脉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支持自己的爱徒获取一个灵虚小秘境名额轻而易举。
而且元起也清楚了为什么乾元山天旋一脉放弃了西南之地陈国修行界的利益,因为天璇一脉近百年内可谓是倒了血霉,两位元婴长老陨落在外,还有一位元婴道种突破失败。
现在的天旋一脉只有两位元婴修士,脉主是元婴中期修士,寿元不多,另一位元婴修士天赋不够高,距离元婴中期境界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乾元山七脉不说天权、玉衡、天玑拥有元婴后期大修士的,就是其他几脉最少也有四五位元婴期修士,即使曾经倒数第一的摇光一脉也有一位中期元婴修士,三位元婴初期修士。
现在天旋一脉只有两位元婴修士,而且眼看着再过百十年就剩一位了,根本撑不起天旋一脉的摊子。
这让天璇一脉高层压力陡增,不得不断尾求生,放弃不少利益换取重要资源,尽快为自己这一脉培养出第三位元婴修士,西南之地的望月阁就是天璇一脉放弃利益中的一部分。
简单看了一眼黑玉榜之后,元起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青玉榜,青玉榜的排名是针对筑基修士的排名,总计一百二十八人,上榜的前提条件是不能超过一百岁的筑基后期修士。
凡是能入青玉榜的筑基修士必然是每一脉的内门弟子,其中的前十名更是有“小真传”的称号,虽是内门弟子,但是享受真传弟子待遇。
天玑一脉的弟子划分和落枫宗一样,准确地说是落枫宗和天玑一脉一样,分为杂役、外门、内门、真传,配套的服饰也是对应灰色、黑色、青色、白色。
但是弟子的标准却不一样,天玑一脉对门下弟子的修为要求比落枫宗强得多。
在天玑一脉四十岁之前的炼气后期修士可以晋升为外门弟子,一百岁之前的筑基中期修士晋升为内门弟子,真传弟子只有十人,候补真传弟子十人,凡是年龄在二百五十六岁之前的金丹修士皆可以争夺这二十个名额,强者上,弱者下。
这就出现一种落枫宗绝对不会有的情况,筑基修士还是外门弟子,金丹修士还内门弟子的情况。
与落枫宗一样,天玑一脉内,高层的亲传、记名弟子不受修为与年龄的要求,比如青玉榜第二的钟跃明,仅凭他自身的实力没有资格位列候补真传,但是他的师尊是天玑一脉第一长老刘公炎,所以他是第九候补真传。
和黑玉榜一样,青玉榜单之内,元起也只认识一人——钟跃明。
青玉榜第二位,钟跃明,筑基圆满,六十二岁。
排名第一的是谷千山,筑基圆满,八十四岁。
“谷千山此人也是倒霉,当年灵虚小秘境开启之时年龄刚好过线,不然以他第二长老的亲传弟子身份加上青玉榜第一的实力,估计钟跃明真争不过他,时也命也!”看到排名第一的谷千山,心中暗暗为他可惜。
在青玉榜左侧的白玉榜则是金丹修士排名,共计三十二位,上榜前提条件:年龄不能超过二百五十六岁的金丹修士。
元起大致扫了一眼,也是明白了落枫宗与乾元山的差距有多大,白玉榜三十二位修士,修为最低也是金丹中期修士。
白玉榜第三十二位,贺少寒,金丹中期,二百一十五岁。
......
白玉榜第二位,皇甫奇,金丹圆满,一百九十六岁。
白玉榜第一位,秋夕眉,金丹圆满,一百二十九岁。
“这秋夕眉是真牛逼!”元起在心中暗道,“师尊只是一个金丹修士,短短一百多年就修炼到这个金丹圆满,这是何等的天资?!我就是有外挂不不敢保证有她修炼快。
艹!来荒域就是来对了!不然在西南之地那种小地方哪可能见识到这种天之骄子,估计还在那里当井底之蛙,沾沾自喜。”
收拾好稍微激动的心情,元起向演武场内走去,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入青玉榜,他并不是为了入榜之后多余的资源,而是为了加入生肖殿。
与落枫宗的情况不同,在乾元山加入七脉共管的生肖殿可是很不容易,筑基修士必须是青玉榜有名才能加入,这就逼得元起不得不来演武场申请挑战上榜之人。
演武场西侧阁楼之上,元起等了一刻钟之后才轮到自己,阁楼之内坐着四位青衫老者。
元起五感极其敏锐,很轻松判断出四人皆是金丹初期修士,至于是金丹前三册的那一层,元起不用神识探查,不能准确判断。
“禀告执事,弟子元起申请挑战青玉榜弟子。”元起将自己的内门令牌递给眼前的青衫老者,随后恭敬地开口说道。
青衫老者看都没看元起一眼,拿起元起的身份令牌观察片刻,语气淡漠道,“年轻人,我劝你好好沉淀十来年再申请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挑战,你要知道入籍修士筑基修士二十才有一次挑战的机会,不要这样随意浪费掉。”
闻言,元起一愣,随后立即明白过来。令牌之内有他自己的基本信息,青衫执事用神识查看自己的信息之后,觉得没有成功的可能。
“多谢执事劝告,弟子还是想试一下。”元起当然不会听此人的劝告,要不是不想太高调,就是青玉榜第一,他也是想争一争。
“哼,不知好歹。”青衣老者有点生气道,“你们这些小地方来得人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以为在小地方出类拔萃,来到乾元山依然是个天才!
我实话告诉你,以你的实力就是挑战青玉榜最后一位,你也没有赢得机会,以你这垃圾的修行天赋就是再修行二十年也是没有机会,现在还要继续挑战吗?”
元起被青衣老者怼得有些懵逼,“这老小子是不是有病?老子是不是天高地厚跟你有毛线的关系,就不能好好干好你的工作,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元起知道这青衣执事说这话也有些许好心在其中,但是就是再出于好心也不能这么赤裸裸地侮辱人,总之还是瞧不起入籍修士,这是整个乾元山的通病。
“弟子知不知道天高地厚,执事你说得不算!修行天赋差,也不是我辈修士不敢挑战更强对手理由!前辈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元起的语气也没有刚刚那般客气,他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他师祖怎么说也是第四长老,说话做事还不至于要看一个演武场执事的脸色。
坐在元起对面的青衣执事第一次将头抬起来看向元起,他的脸色有些复杂,些许恼怒,些许惊讶,些许不解,还有微不可察的理解与欣慰。
“哪个小地方来得野修士,懂不懂一点规矩?来人!将这个冲撞长辈的野修士押送到执法殿。”未等元起对面的青衣老者开口说话,坐在他身侧的一位青衣老妪对着元起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