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魈在回到摄政王府之后,犹如一阵疾风,没有丝毫停留,带着宿尧径直冲向水牢。
水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散发出来的,令人窒息。
而此时的辕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脸色苍白如纸,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毫无血色。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赫魈嘴角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率先开口道。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恰似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宿尧默默地走到一旁,如同一个忠诚的侍卫,搬来了一张椅子,轻轻地放在赫魈身后,然后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慢慢聊。
赫魈优雅地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始终没有离开过辕掣。
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辕掣是他手中的玩物,正等待着他的肆意摆弄。
“赫魈?呵——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辕掣戏谑地看着赫魈,脸上写满了不屑,仿佛赫魈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辕掣的话语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恰似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赫魈。
然而,赫魈并没有被辕掣的话所激怒,反而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保持着冷静和镇定。
“放肆——”
在听到辕掣诅咒赫魈时,宿尧也是怒发冲冠,如同被激怒的雄狮,难得生气地吼了一句。
他对辕掣的无礼行为表示愤慨,但赫魈却抬手制止了他,示意他不必多言。
赫魈似乎并不在意辕掣的挑衅,他的表情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漠而淡定。
他深知与辕掣这样的人争吵,无异于对牛弹琴,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用行动来回应辕掣的挑战,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赫魈的举止显示出他的成熟和稳重,他不会轻易被外界的言语所左右。
他怀揣着自己的目标和信念,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会因为辕掣的几句冷嘲热讽就有所动摇。
这种坚韧和自信犹如璀璨的星辰,使得他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人物。
“今日前来,主要目的还是要告知你,我寻觅到了罗刹的踪迹。
而且,东夏太子赵阳桀似乎从未寻找过你,反而默认了你已命丧黄泉。
他们甚至宣称,是你挑起了东夏与北狄的合作,也是你挑起了他们对南楚的战争。
辕掣,为何会如此?难道权力对你而言,真的如磁石一般重要吗?”
赫魈眉头紧蹙,眼神中弥漫着疑惑与不解,仿佛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这个位置,我欲摆脱却如深陷泥潭,为何你们却如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也要将其占为己有呢?”
听到赫魈的话,辕掣先是震惊得如遭五雷轰顶,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随后便如坠无底深渊,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所有的光明都已弃他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水牢都被辕掣那疯狂的笑声所充斥,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无情地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悲愤。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突然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了两行清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赫魈,你可知道?每次看到你将那些本该属于我的荣誉和地位收入囊中,我的内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疯狂啃噬,痛苦得几近窒息。
为何所有的好处都被你独占,而我却只能在你身后捡拾你遗留的残羹冷炙?这对我而言,公平何在?”
辕掣放肆地大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嫉妒又有厌恶。
他说:“赫魈,有时候我真的非常羡慕你,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讨厌你。
现在让我想一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哦,对了!就是从你大婚之日开始的。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一个一向不近女色的南楚摄政王,竟然会被我安排的一个一抹红唇万人尝、被人千人骑的妓子破了身,哈哈哈哈……”
看着眼睛极尽疯狂的人,赫魈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相反他嘴角上扬,显示着他的心情犹如春日的暖阳,灿烂而明媚。
“说起来,本王还得感谢你啊!
若不是你,本王恐怕还如那迷途的羔羊,不知何时才能认清自己的心,更不会有今日的辉煌。
辕掣,你在本王身边留得太久了,或者说,你早该踏上那条不归路了。”
赫魈轻挥衣袖,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示意身后的宿尧对辕掣进行用刑。
\&慢着!\&辕掣突然喊道,\&赫魈,你以为杀了我一切就能结束吗?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言罢,他趁宿尧不备,如一头凶猛的雄狮,直直地撞向了旁边宿尧刚刚拔出的剑,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赫魈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心中竟无一丝涟漪。
他转身决然地离开水牢,只留下身后那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王爷,辕掣他......”宿尧小心翼翼地请示该如何处理后事。
“依法处置即可。”赫魈的面色如冰,毫无表情地说道,“此外,务必仔细清查他背后是否还有南楚的余孽。”
摄政王府内,赫魈端坐在书房中,如一位沉思的智者,思索着近日发生的种种。
如今观之,朝堂上的局势恰似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他必须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才行。
辕掣死了,就这般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赫魈若说毫无感触,那定然是假的。
上一世,他将自己与仇子衿害得那般凄惨,犹如坠入无尽的深渊。
“夫君!”
恰在赫魈情绪跌入谷底之时,一道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女声骤然响起,将他的思绪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哕哕,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是仇子衿,赫魈收起自己的思绪,如沐春风的看向她。
“好香啊,可是做了好吃的来给为夫?”
不知不觉,他才想起自己今夜未用晚膳,现在闻到味道,竟觉得有些饿了。
“夫君的鼻子就是灵儿,今夜你忙着未用膳,特意给你炖了雪梨银耳羹,你尝尝。”
今夜之事,她已从春竹与冬雪口中得知,如今这二人已归属于她,自己的事,她们定然不会擅自向赫魈禀报。
她岂能一直龟缩于赫魈身后,她要与之并肩而立,方不辜负国公府历代的忠诚与果敢。
说起来,老国公已经年事已高,常年在江南一带养老,她也许久未见了。
“夫君,我们去江南探望祖父吧。自从我回来南楚之后就许久未见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