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有个看起来很平凡的名字——许山。
今年29岁,若按级别来论,他已是副团级,比林月曦都要高。
曾是特战队的一员,因为优异的表现,被上头安排去保护红星大队牛棚里的人。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有一天上头秘密给林月曦发去通知,将许山调拔到了林月曦的身边。
也就是说,许队从那时起只为了保护林月曦,牛棚里的人上头安排了其它人去负责。
原主很早以前就有一个保护团队身边,只是她一个人都不认识,那些人也从来没显身跟她认识过。
林月曦来了后习惯的会时常用精神力注意身边的情况,便发现了隐在暗处的人,一共十五个,领队是一个三四十的中年人。
现在依旧还是那些人,不过领队换成了许山。
冷星然看不明白为什么上头让许山从全隐转成半隐,那是因为等她将来升职后,身边便会有警卫员。
也从这里可以看出,战\/机不是已经研究成功,就是正在成功的路上。
许山坚持让林月曦坐着他推,不过没坚持过林月曦,最终林月曦前面走楼梯,他后面将轮椅折上扛肩膀上跟着。
这时的医院还并没有电梯,至少这里是没有,就算许山力气再大,林月曦又怎么可能让他连人带轮椅的扛自己下楼梯?
这里可是五楼!
下了楼后,林月曦没再坚持的坐上轮椅。
许山推着她一路朝市内方向而去。
军团建在关市外面,离着市内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坐车得一个小时多,要步行的话少说也得两个小时。
军团人多,军属也多,为了方便军属们,每天早晚都有班车去城里。
但,穷嘛,现在的华国是从上到下哪哪都穷,军团也穷啊,啥都得省着点用呢,所以班车就一辆。
人多,就一辆车,哪怕一天往返两趟,依旧人挤人。
好在许山走了点‘关系’,他们不用去挤公交,而是挤了后勤的车。
告别热情的后勤士兵,站在面粉厂门口,许山先注意了下周围,小声的寻问道:
“林同志,咱们去哪?”
林月曦:“去国迎宾馆。”
许山没有任何问题,听命的推着她朝国迎宾馆的方向走去。
他没发现,林月曦此刻眼中已泛起丝笑意。
关市很大,国迎宾馆在相对市中心的位置,而面粉厂靠近于郊区,许山走了半小时左右才到国迎宾馆。
只远远的就看到国迎宾馆的门口围着一群人。
一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人脚步匆匆的路过他们俩,无人看到,年轻人与许山擦肩而过时,手往他兜里动了一下。
许山隐蔽的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卷,打开扫过其内容,又将纸条塞回兜里。
“林同志,计划成功了。”
林月曦神色未变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许山,你觉得我心狠吗?”
许山想也没想的回答:“反正我觉得林同志做得没有错。”
林月曦嘴角勾了勾,没再吱声。
“妈你别再闹了好不好?当初是您自己非要跟来的,不是我们任何人逼您,现在您又说要回去,回去就回去吧,又不是没有火车,您可以自己回去,为什么非要逼爸爸跟您一块走?”
叶瑞影简直快被亲妈给逼疯了,抓着头发朝大厅坐在沙发的一个老太太吼着。
老太太虽然已经年迈,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但立体的五官依旧能明显的看出她是个歪国人。
老太太似乎不会华文,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却一点没影响她的语速,一通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的巴啦巴啦。
叶瑞影显得更加烦燥,同样用E语也是一大段。
已经仗着魁梧的身材挤到吃瓜前线的许山:“……”
完全听不懂的说。
还是林月曦看明白了他双眼中的圈圈,小声给他做了简约式的实时翻译。
“老太太说:叶先生答应过她,来了华国后她依旧能经常看到叶先生,但叶先生回了国后却不见了踪影,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叶先生,也联系不上叶先生,她觉得叶先生欺骗了她。”
“叶瑞影说:叶先生压根没有这样答应,而且叶先生一直都不建议她跟来华国,是她自己坚持要跟来,叶先生在出发前和她约定过,到了华国后一切听国家的安排。”
“然后叶老太太就开始耍赖了,想儿子想孙子孙女们了。”
“叶瑞影说她相家可以回去。”
“叶老太太又说她没叶先生活不下去。”
许山:“……”
不是,林同志你真的不是瞎翻译的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那边母女俩用E语吵了一架,最终以叶瑞影惨败为结束。
叶老太太表示她心脏难受,呼吸困难,甚至翻起了白眼,叶瑞影只得过去向她道歉,然后将人送回房间。
对,送回房间,而不是去医院!
许山再次:“……”
这回不用翻译都能看出来啥情况,那歪国老太太一副要倒的样子,比他乡下的奶演的还真。
一直守在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总算是松了口气,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已经习以为常,都没人提出把人送医院,而是配合着林瑞影把老太太往楼上房间送。
“几乎每天都要来一出,这是他们E国的传统吗?”
不远处一个年轻小伙小声嘀咕,立刻被他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用眼神制止。
中年男人穿着倒不显贵重,但其周身的气度让人一瞅就晓得他是个大干部。
热闹没有了,吃瓜群众逐渐散开。
许山推着林月曦离开,那位中年男人和小伙子目标也一样。
半个小时后,在某街道巷子里的一处破房子里的某一勉强能躲个雨的屋内,这四个瞅着没啥关系的四人又凑到了一起。
中年男人也许是不常笑的原因,看到林月曦时挤出个能吓到小孩的笑容,“林同志你好。”
接着双方互查证件,都确认没问题后,才重新坐下。
许山先开口:“杨先生,您今天的行为很冒险。”
杨岩,不,应叫他陈岩,苦笑了笑。
他又怎么会不知呢?
可这已经是他能找的路中唯一希望最大的一条。
“我陈氏一族从来没有那些野心,我们只是想行医救人。”
却因为医术精湛,反招来了灭顶之灾。
林月曦从侧包中掏出封信递了过去。
她什么也不必说,陈岩已明白这信是谁写的,立时双眼通红,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