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元旦联欢会结束了。
或许那一次期中考试并不是自己最后一次考试呢?是的,他忘了还有一个学期在等着自己。可就算知道了,先前为了期中考试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吗?
不,并没有白费。
陈钧才相信,就算那次期中考试没有考好,他也有考上新星中学的把握,同时他也做好了考上新星中学的觉悟。
还有几天的时间就是期末考试了。在这次期末考试上,男孩决定向着自己心中的目标迈进更为坚实的一步。
身穿着红色的棉袄,男孩走在路上,看着身旁聊着天的樊艺慧和孙茂桐,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去新星中学的这几年,樊艺慧就拜托你了。”这种话,他本来想是说出来的,可一想到自己要是不小心拉垮了没考上怎么办?那样的话,就连路过的大白鹅都要嘲笑自己,更不用说茂桐他们哥几个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这种发言没有意义。难道樊艺慧还能是自己的……另一半不成?
男孩摇摇头,一旁的樊艺慧连忙问他:
“小才,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只是我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我考到新星中学,我是说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你该怎么办呢……”
陈钧才这番话,将原本轻松快乐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而此刻说出这些话的陈钧才,已经开始在心里疯狂指责自己了。
“你不用太担心了,到时候自有办法的,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樊艺慧在短暂的愣神中,恢复了过来,并回头安慰了一脸落寞的陈钧才。
“好了好了,都怪我!不该说这种事儿的!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不过,有一件真理是不会被改变的!”
“什么真理啊?”
“就算我真的离开这里,去了新星中学上学,我也不会忘记你的!至少每个周末,能腾出来找你玩的时间……”
看着拍拍胸脯,一脸肯定的陈钧才,樊艺慧不自觉笑了一声:
“好啊,一言为定哦!”
而孙茂桐,作为这段誓言的见证者,目睹了全程。
走到自家的大门口,陈钧才与樊艺慧站在一起,与孙茂桐告别。看着兄弟的背影,陈钧才不由自主地说着:
“茂桐要是上台唱歌就好了,他这么帅,上台唱歌的话,效果一定比我好。”
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居然被他听到了。只见孙茂桐回过头来,嚷嚷着:
“长相不重要,你唱的歌大家都喜欢听,这就够了。哎,对了,回去记得一块联机啊。”
“知道了,快走吧你!”
陈钧才笑着,向远处的男孩挥手。
和孙茂桐告别过后,陈钧才回头看向樊艺慧。她这时候,穿上了去年的那一套衣装。纵使穿着棉袄,但傲人的长腿曲线依旧清晰可见。
“真羡慕你,现在我已经穿不上小时候的衣服了,你现在还能穿上这套衣服。”
陈钧才拍了拍自己的水桶腰,很是难过。
“说什么呢,我也比以前胖了。”樊艺慧说完,指着自己的腿说着,“这裤袜是我新买的,不是去年的。只是我挺喜欢这个图案的。我管它叫做:星空点点,嘿嘿”
尽管知道盯着女生的腿看不太礼貌,可既然她都指出来了,看一眼怎么了。果然,在她漆黑的裤袜上,真的能看到点点紫色的星星一般如芝麻大小的图案。
“拜拜啦,明天再见!”
“嗯,明天再见。”
挥手与樊艺慧告别后,陈钧才大步流星走回了和父母一起住的里屋,开始写作业来。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和孙茂桐一起联机打游戏,不然他真的想把穿得漂亮无比的樊艺慧请到家里来一块写作业了。
简单写完作业之后,他打开手机里名为“焰火之争”的,触屏手机和按键手机都能玩的联机坦克大战。这个小游戏很受欢迎。在今天早上刚到教室的时候,大伙还一块玩了呢。
“你小子,平常不玩游戏,可你一玩游戏了,居然还有点本事。”
看着与孙茂桐一起联机的沈全振,对自己如此评价,陈钧才也只是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便专心投入到与敌方的战斗之中。
打游戏,可以让人短暂的忘记一些事情带给自己的烦恼与困苦。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可以真正地做到放松。所以,在蓝星,游戏被称为第九艺术,而在真星,游戏被视为增进感情和游戏的娱乐工具和休闲软件。尤其受央国热血男儿的欢迎。
这不,陈钧才三人,正一同早上一样,拿下了对战胜利,保住了自家大本营的同时摧毁了敌人家的大本营。
“或许茂桐的意思,是让我暂时忘掉新星中学带来的烦恼吗?又或者只是让我陪他一起打游戏呢?”
看着灶坑里跃动的火苗,男孩陷入一阵思考之中。但或许,这种对兄弟心理的揣测是没有必要的。
他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新星中学,不就是相信兄弟选择的证明吗?
直到看着大锅冒出直奔天花板的蒸汽之后,男孩才用扫帚心满意足地扫着灶坑门口的枯萎的松树叶,回到屋里了。
期末考试一瞬间来临了,也在一瞬间结束了。
有人说,只有最后一个学期的考试才是最为重要的。但是,难道因为这一点的存在,其他的考试就不值得拼尽全力去对待吗?
嗯,每一次考试,都值得用心去对待。就算你考得不好,只要尽自己全力也就没有遗憾了。
想到这些,陈钧才心头一阵满足。他觉得自己要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的话,说不定!任何的考试都不会紧张了。可以后的自己到底会不会紧张呢,未来给出的答案总是真实的。
走出考场,大家都开始迎接寒假了。坐在家里的陈钧才也没有什么能做的。本来想找樊艺慧去玩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不愿意让他去樊艺慧家。而樊艺慧也没有到自己家里来玩的想法。
男孩感到不解,为什么家人不愿意让他去找樊艺慧玩。他不愿意过问,因为那或许是樊艺慧一生的心病,需要有人一生去治愈。
那个人,会是自己吗?
不是,并不是。因为自己充其量,对于她而言,或许只是一板止痛片、只是冬日的一汪炉火。她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存在,而是一个医生,一个春日。
一个百无聊赖的寒假过去了。他做了很多,付出了近乎全部的精力以向新星中学发起冲击;他又什么都没做,一次也没有踏入樊艺慧家的门扉。
总之,新学期到来了。在这最后一个学期里,他该做的事情,除了努力学习之外,也没有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