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愕地望着霍绍霆。那眼神仿佛在询问,又像是在消化他话语里的沉重信息。霍绍霆的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粗粝的摩擦感,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千疮百孔的灵魂深处艰难地拖拽而出。
“我说这些不是博取你的同情,”霍绍霆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紧紧地缠绕着温蔓,那眼神里像是有一团迷雾,混合着疲惫、无奈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惶恐,“而是想告诉你,你回来当霍西的妈妈……可能会跟我一样,也没有私生活!”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深夜里敲响的丧钟,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在温蔓的心坎上,每一下都让她的心湖泛起苦涩的涟漪。
“你现在,还想要当霍西的妈妈吗?”霍绍霆的这句话就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温蔓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等待着温蔓的回答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艰难,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肩头。
温蔓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被一场凶猛的洪水淹没,潮湿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那浓重的苦涩一同吸入肺腑。她怎么会不要霍西?那个如同小太阳般的宝贝,是她在这世界上最珍视的存在,是她生命中最璀璨的星光。她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霍绍霆看,眼神里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心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有一头愤怒的公牛在里面横冲直撞。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话语在舌尖上翻滚,却又像是被胶水黏住,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霍绍霆看着温蔓那痛苦又纠结的表情,心中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扎着,痛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缓缓地抬起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呵护,仿佛他面前的是一件举世无双、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那指尖传来的温度如同电流一般,让温蔓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知道她心里不好过,可是他还是要告诉她这些,因为养育小霍西真的是一件极其耗心力的事情,他其实害怕她会因此而责怪他,害怕她不理解他这三年来独自支撑的艰辛。
霍绍霆的手从温蔓的脸颊滑落到她的肩膀,轻轻地捏了捏,试图给她一些安慰:“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不想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决定。小霍西现在越来越调皮了,她就像一个精力充沛的小恶魔。晚上她会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说要找玩具,有时候做噩梦了,会哭着喊爸爸妈妈,需要人一直陪着她,哄她入睡。而且她生病的时候,那真的是……”霍绍霆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她生病的时候,会特别虚弱,小小的身体滚烫滚烫的,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我曾经连续几天几夜守在她的床边,眼睛都不敢合一下,就怕她有什么闪失。”
温蔓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嘴唇颤抖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
霍绍霆苦笑着,眼中满是沧桑:“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独自承担这一切,不想让你再为这些事烦恼。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小霍西就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温蔓猛地抓住霍绍霆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你这个傻瓜!小霍西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有权利知道她的一切,有责任陪在她身边。”
霍绍霆轻轻地握住温蔓的手,把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我现在知道了,所以我把这些都告诉你。我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不管未来有多难。”
温蔓看着霍绍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有多难,我都不会离开小霍西。”
霍绍霆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他突然一把将温蔓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嘴唇凑近温蔓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谢谢你,温蔓。”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让温蔓的耳朵微微泛红,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传遍全身。
温蔓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能清晰地听到霍绍霆那有力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激昂的交响曲。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瞬间擦出了火花。霍绍霆再也忍不住,猛地低下头,吻住了温蔓的嘴唇。这个吻热烈而疯狂,像是要把这三年来的思念和压抑都宣泄出来。他的嘴唇用力地压在温蔓的嘴唇上,牙齿轻咬着她的下唇,温蔓轻哼了一声,这声音像是一种鼓励,让霍绍霆更加疯狂。他的舌头撬开温蔓的嘴唇,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唾液在口腔里交融,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是爱的火焰在燃烧。
霍绍霆的手也没闲着,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搂着温蔓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的背部上下游走,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温蔓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霍绍霆的衣服,手指用力地揪着,仿佛要借此稳住自己那已经快要被这汹涌的情感淹没的理智。
过了一会儿,霍绍霆松开温蔓的嘴唇,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吻去,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痕。他轻咬着她的脖子,温蔓发出一声娇喘,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格外诱人。霍绍霆的手从她的背部移到前面,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感受着她的心跳和温度。温蔓的身体猛地一僵,但很快就沉浸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霍绍霆抬起头,看着温蔓那迷离的眼神,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温蔓,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温蔓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地回应道:“我也爱你,绍霆。”
霍绍霆再次吻住温蔓,这次的吻更加温柔,像是在细细地品味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温蔓的嘴唇,如同羽毛拂过,一触即分,然后又再次贴合。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爱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两人身上。温蔓和霍绍霆分开,有些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温蔓拿出手机,看到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霍绍霆看着温蔓,眼中的热情渐渐冷却,但那爱意却更加深沉,他知道,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温蔓接电话的时候,霍绍霆轻轻地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用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给她力量。温蔓挂了电话后,对霍绍霆说:“是老师,说小霍西在幼儿园有点小状况,我们得过去一趟。”
霍绍霆点点头:“走吧,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两人手牵手走向车子,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他们重新交织在一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