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到底见到了高曦月的真面目,只是她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弘历把她当成舞伎,闲来无事就传到元月阁献舞。
高曦月高高在上的坐着,看完后更是眼神微妙“罢了,玉氏来的也不能有太大的期望,平日解解闷也就算了。”
“你既然喜欢,想看的时候就将她传来,她也就这点作用了,”弘历帮她揉着肩,满不在乎的说。
“这样会不会累到金格格啊,”高曦月捂着嘴,无辜的睁着那双含情目。
“这有什么,能讨你的欢心是她的荣幸,你说是吗,金氏,”弘历后面的话带上威胁,但凡金玉妍敢露出一点不满,他有的是法子让金玉妍后悔。
“是,能讨侧福晋欢心是妾身的荣幸,”金玉妍用尽全部力气才按下心里的恨意,竟然把她当成舞伎取乐,都该死,都该死。
高曦月看着金玉妍眼里没隐藏好的屈辱只觉得浑身舒畅,上辈子她不是将旁人都当成傻子耍吗,这次自己就要拉下她的假面,让她老老实实跪在脚下。
再一次在元月阁跳到脚肿,一瘸一拐回到自己院里的金玉妍暴跳如雷。
“贞淑,你快想想办法,高氏那个女人实在太让人厌恶了。”
“格格,您如今只能忍,”贞淑也没有办法,她不是没试过收买宫人,可是谁会为一个不受重视的玉氏贡女做事,所以她散出去大把银子都没拉拢到人。
“已经过去半月了,我的伤怎么还没好,王爷一次都没来我院里,必须要想想办法。”
金玉妍摸着自己的脸,那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但还是破坏了她整张脸的完美度。
“想必是在大清水土不服,”贞淑有些迟疑,她用的都是李朝常用的药物,不该这么久不起作用,可她仔细检查过,没人对金玉妍下手。
“乌拉那拉氏那个贱人,竟然下此毒手,若不是我躲得快,岂不是要毁容了,我说怎么连嫡福晋都不戴护甲,偏她日日戴着,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富察氏也是无用,一个嫡妻竟然被高氏压成这副模样。”金玉妍恶狠狠的咒骂着。
“福晋到底出自富察氏,虽不得王爷宠爱但也有些手段在身上,只看两位侧福晋至今无子就知道了,其中肯定有她的手笔。”
“奴婢听说两位侧福晋手上都戴着福晋赐的手镯,这里面想必有些门道。”贞淑倒是有另外的看法。
“可恨,福晋自己无子还不许旁人生,你我初来大清只能暂避锋芒。”
金玉妍握紧拳头,国师说了她可是宜男相,只是府里到底是富察琅嬅做主,她也现在也不敢有孕,只能让贞淑开了不伤身的避子药。
“为了世子,咱们只能忍一忍,”贞淑安慰她。
想到卖羊肉串的世子,金玉妍就难掩爱慕,掏出那串破珠子就开始和贞淑一起怀念在李朝吃泡菜的日子。
奈何不了高曦月,金玉妍就逮着青樱恶心,一来一往,两人结的仇越来越深。
暑去秋来,转眼就是雍正十三年。
“苏妹妹,永璋那里一切都好吧,”富察琅嬅端着假面关心。
“多谢福晋关心,永璋一切都好,”苏绿筠老实巴交的回复。
“妾身听说大阿哥书读的不错,还是福晋教导有方,”黄琦莹是富察琅嬅推出来的人,自然要奉承她。
“妹妹们也要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富察琅嬅笑着道。
“咱们哪有福晋这样大的福气,您说是吧,高侧福晋,”金玉妍挑着眉。
高曦月今日难得出现在正院请安,金玉妍这话一出,其他人也似有若无的看向她。
“想要福晋这样的福气,那你就让玉氏再送一位美人过来,等她生下孩子抱养不就是了,”高曦月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的蔻丹,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在场的人一顿,不约而同垂下头。
毕竟富察格格难产,母女皆亡,大阿哥也就落到了富察琅嬅手里。宫人们私下一直流传着是富察琅嬅下的手,只是这话她们可不敢在明面上议论,只能当自己没听见。
富察琅嬅脸上的微笑僵住,又很快扬起嘴角,没办法,她确实心虚,毕竟她一直无子,富察褚英却怀上了第二胎,为了富察家的势力,她不得不动手。
“高侧福晋可不能胡说,”青樱撅着嘴插话。
“有你什么事?”高曦月可不惯着她。
“侧福晋也太咄咄逼人了,姐姐也只是……”海兰怯怯的开口。
“你一个爬床的绣娘,靠着乌拉那拉氏如今倒是敢训起我的话了,是谁给你的底气,是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吗。”高曦月翻了个白眼。
“还是海格格有本事,爬上了王爷的床不说,还能撺掇青侧福晋越过福晋去向王爷给你求名分,咱们姐妹可做不来这种事。”
只要是跟青樱沾边的人金玉妍都一致讨厌,更何况海兰还是在她院里爬的床。
自从冒犯了高曦月后,弘历就不爱去她院里了,好不容易去一次,还被一个绣娘截胡了,金玉妍怎么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