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头就不好了。老二,给他醒醒酒。”
赵一鸣摆了摆手。
二鸣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抓着贾东旭的头发,一挥手。
啪……
啪……
又一个反手。
贾东旭两个眼睛斗鸡了,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不会打死了吧?”
徐若云看着贾东旭那不似阳间的眼神,问了句。
“你怕?”
赵一鸣问了句。
“滚蛋。老娘杀人的时候,你还没成人呢。如果真要死了,就赶紧补一枪,给他个暴力抗法,企图越狱,就地击毙。死久了打不过出血了。”
徐若云直接说道。
“叠叠……叠酱……”
贾东旭摇晃着脑袋,说道。
只是这个吐字就很不清楚了。
赵一鸣盲猜了一波,应该是“别别……别这样……”
“哪有那么容易打死人的。贾东旭,我知道你能听清。如果,你再靠近机器,我就把你塞里面削了。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但是不会有第二次。”
“如果你非要找死,我会亲自安排送你一程,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我对你的容忍只有一次,没有一而再。”
赵一鸣凑在贾东旭的耳边,说道。
贾东旭浑身一颤,然后又没有动静了。
“关三天,不给吃的喝的,让他好好想想。”
赵一鸣说着转身就走了。
“赵哥?那要是渴死了呢?”沈浪看着贾东旭的德行,怕他挺不住三天。
“脑袋砸烂,就说撞死了。”
赵一鸣还没说话,徐若云说了一声,就走了。
“队长,你说,这两口子还真是天生一对呢。都这么狠啊。”
林冬天看着三个人走了,对着沈浪说了句。
“这不叫狠,而是……你会杀只鸡的时候,还先给它打个麻药?”沈浪问道。
“喏,这就是那只鸡。”沈浪指了指贾东旭。
“这可怜的玩意儿。”林冬天感慨了一声。
“不,你错了。这叫自作自受。干活吧。把草垫子拿过来,把他扔在上面就好了。”
沈浪两个人忙活着。
一个稻草编的长垫子铺开,把人扔在上面,贾东旭就趴着,一动不动了。
“去拿个碗去,给他留一碗水吧。”
“也是,也不能真让他死在这里。不过也就每天一碗水了。”林冬天嘀咕着,去找碗去了。
……
“你们两个是高墙的人吧?宇文家都没了,他还敢跳出来?他以为他隐藏的很深么?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你们回去告诉高墙,让他把后事安排了吧。免得,死的太突然。”
赵一鸣看到了门口,被看管起来的两个特派员。
特派员和特派专员还是有区别的,后者是上面派下来领导,前者就是委派而已,并没有上面特殊身份。
所以特派员有点像劳务派遣。
两个人一脸憨厚的模样,五大三粗的,看起来倒是像工人,只是在赵一鸣提到高墙的时候,却是脸色都变了。
“上一次派来的人,这会儿已经烂了。宇文家给他们陪葬了。你们要试试么?滚蛋……”
赵一鸣摆了摆手。
两个人走了两步,看没什么情况,撒腿就跑了。
“就这么放走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睚眦必报的么?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从良了?”
徐若云看着那两个人狼狈的跑了,对着赵一鸣问道。
“我这人心善。”
“呵呵……”
“所以,我要让他们整整齐齐的。那个高墙是个敌特,而且是很早之前就潜入进来的。所以看不到小岛子的什么特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国人。”
“这孙子能爬到工部一个主任的位子,还有手下,明显不是他一个人,他背后还有人。斩草除根,是要把草根都挖出来。”
赵一鸣摩挲着下巴。
这高墙竟然一直没和背后的人联系,所以,他打算打草惊蛇。
之所以对他们动手,赵一鸣本来没打算开战,三国鼎立的道理,他很清楚,但是这群人却不一样,一群小矮子特务。
肉可以烂在锅里,但是绝对不允许路过的乞丐伸手抓去。
他暂时没法离开,所以对于国内的几个势力,还是比较克制,计较一下得失,但是对于小矮子的人,那就没有顾忌了,直接横推过去就是了。
“敌特?那家伙背后是敌特?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靠自己努力上去的呢?”
徐若云一听,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她恨不得马上带人去抓人,最好是交战一番,所以,她不认可赵一鸣所谓的背后的人。
“你这位子怎么来的?”
“我爹安排的啊。难道是你……”
“所以了。努力是为了拿到门票,从来都不是直接进场。想进场,还得有人领。”
“为什么?”
“一块蛋糕,本来已经分好了。你说,占着蛋糕的人,会允许别人再进来分走一块么?那么就只能是,谁的人,吃谁的。不能再有不属于这几人之外的人爬上餐桌。”
赵一鸣说道。
他上辈子可是见到过,不管你什么人才,要么听话,要么滚蛋。
“切,说的跟真的似得。哎呦,我肚子疼,我要去拉屎。”徐若云一捂肚子,转身就跑。
“这娘们儿是真爷们儿啊。这演技真就是演的,全是假动作。”
赵一鸣看着徐若云朝着科里跑去,嘀咕了一句。
他带着二鸣骑车走了。
徐若云的脑袋从保卫科门口伸出来,看了一眼。
“哼,老娘们儿也是机智的很。”徐若云缩回头直接跑去了科长办公室。
保卫科也只有一个电话。
一个老头正在拿着镜子数着头上几根头发。
稀疏啊。
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徐若云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了。
“科长,用下电话。”
徐若云直接拿起听筒开始拨号。
老头看着手上的一撮头发,心疼的要命。
没了,这次真的没了。
秃了,中间这一片彻底光秃秃了。
但是看着徐若云,他也很无奈。
自从这丫头到了保卫科,他这头发哗哗的掉啊。
“爹,我发现敌特了。是一个叫高墙的人,他背后还有高级的敌特。”
徐若云拨通之后,直接说道。
噗……
老科长刚葬了最后那几根头发,想喝口茶压一压心里郁闷,结果,一口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