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礼拿着东西直接走了,怕被大姑娘气死。
徐若云看着他走了,直接就跑出去了。
“喂,侯爷,最近挺好的?”
徐明礼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托您的福,死不了。徐总有什么吩咐的?”对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个徐总不是后世的,总经理的意思,是大内总管的意思,讽刺。
这个侯爷是对面姓侯。
“不敢,不敢。我们这后起之秀,可不敢吩咐你们这群老大哥。”
“徐明礼,你这是吃饱了撑得,找老头子我骂你一顿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甭跟我这夹枪带棒的。”
对面老头也不是好脾气。
“我这有份资料,是关于我们保密局创建不久的时候,一些安排和调动,有些真的,有些假的。倒是有些细致。如果不是我这个当事人,恐怕还真看不出真假来。”
徐明礼说道。
“有人伪造档案?”
“差不多意思。不过事情不大,只是关乎一个人,赵得柱。是关于他的死因。他儿子,交给我的。我也没想到,我杀了人,还留个后。”
徐明礼缓缓的说道。
“知道了。下次有屁直接放,别tm从嘴里吐出来。”
那边电话挂掉了。
“老不死的,我可没想过,让你自斩一刀。既然你们给我递刀了,那还得我自己来呢。养鱼场,都是一群泥鳅而已。”
徐明礼自言自语,随后把文件全部放进了保险柜里。
徐若云出门之后,骑车狂奔,一路飞驰。这也就是晚上,要是白天,非得撞死几个。
到了后墙,她直接抓着车把就把车子扔进去了,自己跳起来,翻墙过去。
一路小心翼翼跑到大门口,就钻进去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出来了?寂寞了?”
赵一鸣听到动静了,穿着睡袍就出来了。
“放屁。老娘寂寞也不找你啊。你个死太监,能干啥?手动么?呸,真龌蹉。”
徐若云直接说道。
“你有事说事吧。不然,你可能没机会说。”赵一鸣对着二鸣摆了摆手。
二鸣站在了徐若云的身边。
瞧这架势就要把人扔出去。
“别别,我说。我是想来告诉你一声,不可能是我爹杀了你爹的。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徐若云说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拿啥保证?我了解老徐,他不是那种人。”
徐若云看着赵一鸣盯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你家老徐也不杀生?”赵一鸣喝了口茶。
“那倒不是,是我家老徐杀人从来不留活口的。如果是他杀了你爹,那你早就死了。他常说,杀人杀尽,斩草除根。不然留着干嘛?等着复仇么?”
徐若云解释道。
“这话倒是没错,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才叫家呢。你过来就是替老徐解释的?老徐不知道你来吧?”
赵一鸣问道。
“不知道,他就挺气愤的。他被你弟弟吓的跪下了。他气的跑书房去了。”
徐若云把二鸣进屋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错了。你爹现在应该是很开心才对。再说了,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下跪而已,还不至于让他有一点心理负担。你以为谁都能做那个位置呢。他坐在那里,就已经抛下了一切脸面了。”
赵一鸣倒是有些敬佩老徐。
那个位子,必须要心狠手辣。那不是一个心软的位子,因为关系到重大安全。
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他本身是什么人,只要坐上去,他只能是个刽子手。
有点像西厂的意思。
这个心狠手辣的名头,还得他自己背着。
“是么?看不出来。他只是说过,把所有不听话的都埋了,剩下的就会全是听话的。反正,他应该不会杀你爹的, 因为,他没杀你。我不希望你们两个之间,真有一战。”
徐若云说道。
“为啥?真爱上我了?要不,明早,我叫你起床。”
赵一鸣笑着问道。
“呸,狗屁爱,就是为了下流找的借口。为什么要让你叫我起床?你还特意跑我家……呸,人渣。你个死太监,还想美事呢。活该,你天阉。要不然你也是个祸害。”
“他是我爹,虽然他不是啥好人。你呢,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人还不错。主要是你是个天阉,不多。”
徐若云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你瞅啥?你有种弄死我。我怕你啊。”
徐若云走到二鸣身边,突然大喊了起来。
话音未落,她就已经跑出去了。
“嗯?有个女人从赵一鸣家里跑出去了?强J……好像奸不了,那就强抢民女。这家伙就是个畜生啊。竟然不懂得孝敬领导,真是畜生。”
二大爷站在自家窗户后,骂骂咧咧。
……
一大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一个大院儿门前。
“老太太,是这了吧?要不下次,还是找个车吧。别是柱子没事,我先死路上了。”
一大爷把老太太放下,喘着粗气说道。
好歹他也是红星厂第一技术工,平时又不用跑跳的,这一跑,可要了命了。
技术工和技术员是两个工种。技术工就是技术工人是负责生产的。
技术员一般是负责维修和改造装备的,升级就是工程师。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赶紧叫门。”老太太可不管那些。
砰砰……
“谁啊?”
“叫江帆滚出来。”老太太直接拄着拐杖就上了台阶,对里面喊道。
“您哪位?”
“你告诉他,扈三娘找他。”老太太再次喊道。
“扈三娘?”一大爷一愣。
虽然他也没什么文凭,但是好歹还有点文化。
“好咧,您稍等。”门里响起脚步声。
没多久,大门再次打开,有人打着灯笼出来的,给老太太照着脚下。
“滚蛋,好好的手电不用,就会整这些没用的东西。”老太太却不满意拿着拐棍把灯笼打到了一边。
她直接拄着拐杖就朝里面走去。
一大爷抬了抬脚,又缩回来了。
“同志,进来歇歇脚?”拿着灯笼的那位,对着一大爷一笑。
“不用了。我在这就好了。”一大爷摇了摇头。
这黑灯瞎火的,那灯笼的光一打,那人看着跟鬼似得。
一大爷心里很清楚,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