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像个爷们一点。咋滴，杀人的勇气呢？”

    刘光福拿着棍子砸了砸刘光齐的脑袋。

    “我没杀人。我没杀。他没死的。”刘光齐捂着嘴巴，小声说道。

    “要不，我帮你报案？你和GA说去？”

    “不要，不要，老二，老三，求你们了。千万不要报案。我真的……真的没想杀他。我当时只是忍不住，就砸了一下。”

    刘光齐直接跪下了。

    “这是干什么呢？我们是兄弟，亲兄弟。赶紧起来，你可是我们的好大哥呢。”

    刘光天把人扶起来。

    “大哥，听说，外面有个女同志，对你很感兴趣？”

    他又接着说道。

    “啊？哪个？”刘光齐这会儿脑子都不好使了。

    “挺大个脑袋的那个。”

    “李淑华？他不是女的，不是，她就长的不像个女的。又黑又丑，脑袋还大……”

    “但是，她爹有钱啊。”刘光福笑着说道。

    “她上次还问我，你哥最近在忙什么。”他捏着嗓子，扭来扭去的学着女人的声音。

    “哥，你把爹杀了，还在家里。你说，你如果继续住下去，会不会睹物思人，或者怕咱爹，半夜回来找你呢？要不……”

    刘光天蹲下来，看着刘光齐问道。

    “家里困难，穷苦，你身为大哥，是不是还得贴补一点家用呢？”

    “你们要我娶李淑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今晚就是死在这，自绝，自焚，自尽，我也绝对不会娶她。”

    刘光齐严词拒绝。

    “不会，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怎么会让你娶她呢。”刘光天伸手拍了拍刘光齐的脸。

    “就是，我们原本打算，让你嫁过去。”

    刘光福抓着刘光齐的头，直接拉扯着让他抬头。

    “既然你不愿意，老三，去报案吧。杀了自己亲爹，你要不枪毙，咱爹都闭不上眼睛。”

    刘光天说道。

    “好……”

    刘光福松手，就要出去。

    “别别别……我娶，我娶……不是，我嫁，我嫁。”刘光齐直接就怂了。

    枪毙啊，他怕死。

    “大哥，你能成婚，我们做兄弟的，真是替你高兴。等着好了，一定让你风光大……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刘光天这才把刘光齐扶起来。

    皆大欢喜了。

    ……

    “老易，怎么了？出去这么久？衣服怎么一股味儿？去掏厕所了？”

    一大妈一直等着呢，看见一大爷回来，赶紧问道。

    “是老二。”一大爷叹了口气，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刘海中？他掉厕所去了？捞他去了？”一大妈拿着衣服，一闻就赶紧拿远一点。

    “老二死了。”一大爷说道。

    “掉厕所里淹死了？”

    一大妈震惊了。

    这死法，就挺味儿的。也不知道是淹死的，还是撑死的。

    “你能离厕所远点不？”一大爷很无奈的说道。

    一大妈指了指那外套。

    “那是把他从医院背回来的时候，粘上点味儿吧。老二在家里……疯了。他在家里……怎么说呢……摔倒了后脑磕在炕沿上，脑后都破了，磕死了。”

    一大爷解释道。

    他都不知道怎么说。

    谁家好人在屋里吃喝拉撒好几天的。

    “疯了？怎么就……”

    一大妈也没想到。

    “唉，老二那人，满门心思的就想当个官，结果却扫了这么久的厕所，这心里啊，估计憋屈久了。突然又被调出来，这心里落差，这一激动……不是有个范进中举嘛。”

    一大爷脑补了一下。

    他从来就没想过，老二是被儿子弄死的。

    “那倒也是，他那人最爱面子，还爱装。让他扫厕所，他真能憋屈死。这老太太刚走，没想到，老二这……唉，他家那几个孩子也不容易了。”

    一大妈说道。

    “那老二和老三真不错，在医院哭的……这一路背着他们爹……不说这个了，给我拿点酒，我喝点，这心里，不顺畅。”

    一大爷说道。

    他没有说太多，毕竟自己没孩子，他怕一大妈伤心。

    一大妈去厨房，切了点肉，又弄了点花生米，装了点咸菜，又拿了瓶酒。

    一大爷家的伙食从来都不差，只是都偷摸吃。

    肉都是卤好的，当凉菜，下酒。

    一大爷自己喝了起来，最后一大妈也陪着喝了点。

    ……

    “爹，差不多了吧？”三大爷家里，阎解放等不及了。

    “再等等，要万无一失，要等她睡熟……呼呼……”

    “爹，你怎么睡……呼呼……”

    厨房里多了两个打呼噜的人。

    爷俩坐在地上，靠在灶台呼呼大睡，边上放着绳子和棒子。

    砰……

    另外一道门里，又响起一声闷响。

    三分钟之后，其中一道房门打开，冯琴走了出来。

    “磨磨唧唧的，还等，再等我都睡着了。”

    冯琴边走边说着。

    她看了一眼厨房，虽然黑，但是还能看到两个人影。

    她没理会，直接去了三大爷的卧室，开始翻找起来。

    三大妈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都吓人。

    被拖来拖去都没反应，从炕头到炕梢。

    ……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的一号车间。

    “易忠海没来上班？没请假？不能吧。傻柱，贾东旭，刘海中呢？是不是都没来？”

    车间主任听着汇报，有些诧异。

    “贾东旭据说，让人保出去了，连夜带走的。傻柱那边好像请假了。刘海中也好几天没来了。昨天休息，今儿都没来。”

    “那就先这样吧，估计他们大院儿有什么事情了。”

    车间主任摆了摆手，让人出去。

    他又去找了个住在那个大院儿的人问了句。

    也没打听出来啥。

    他不知道，一大爷抱着媳妇呼呼大睡呢。

    越喝越精神，最后两口子都喝多了。

    早上就没起来。

    本来，他和刘光天说好了，早上来找他，他帮着处理二大爷后事，他顺便找人请假一天。

    结果，没人找他，他也没起来，十点了，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揉着脑袋，一大爷看了一眼时间，整个人就精神了。

    他赶紧起来，穿上衣服就朝着二大爷家里走去。

    路上还埋怨自己，这么大的事情，还起来晚了。

    只是，等他到了二大爷家里，看着大开的门，就直接进去了。

    “烧了？”

    不到两分钟，一大爷震惊的说道。

    哥仨不在家，二大妈坐在那哭。

    他问了几句，才知道，二大爷已经被抬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