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提起天涯路的山竹花园,不少人的脸色都会瞬间煞白。
那片居民楼,房价低得离谱,
中介每次带人看房,都得先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出缘由:
“这儿以前是乱葬岗,埋的全是些苦命的风尘女子,风水上犯忌讳,所以价格才这么亲民。”
即便如此,还是有胆大的租户、买家,图便宜搬了进去,老张一家便是其中之一。
老张拖家带口,在这城市打拼多年,
一直租住在狭小昏暗的出租屋。
偶然瞧见山竹花园的房价,心动不已,
不顾旁人劝阻,咬牙买下了一楼的一套房。
起初,日子还算安稳,邻里间偶尔串串门,唠唠家常。
可平静没维持多久,诡异的事就接踵而至。
每晚夜深人静时,邻居们总能隐隐约约听到阵阵奇怪的笑声,
似有若无,飘飘悠悠地从老张家里传出。
那笑声尖细又绵长,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
搅得大伙睡不安稳。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老张一家在看喜剧节目,没太当回事。
但渐渐地,这笑声愈发频繁,时间也毫无规律,
有时午夜刚过,有时天快亮时乍响。
有好事的邻居,趁着白天老张一家外出,凑近他家窗户偷听,
屋里却死寂无声。
当面询问老张时,他一脸茫然,拍着胸脯保证:
“我们晚上睡得沉,啥动向都没听到,更别说笑了。”
可那笑声依旧每晚准时响起,
邻里间开始暗流涌动,流言蜚语也悄然传开,
有人说老张一家撞邪了,还有人说这是乱葬岗的怨灵在作祟。
更离奇的是,有一晚,邻居老李起夜,路过老张家窗户时,
眼角余光瞥见屋内有团幽绿色的光在晃荡。
他凑近想看个究竟,那光却“嗖”地一下蹿到窗前,
猛地贴在玻璃上,幻化成一张鬼脸,
青面獠牙,眼眶空洞,咧着嘴发出诡异至极的尖笑,
吓得老李瘫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这事传开后,小区里的恐慌氛围愈发浓烈。
没过几天,小区里的宠物像是集体中了邪。
平日里温顺的猫咪,突然炸起毛,弓着背,
对着老张家的方向凄厉嚎叫,叫声划破夜空,
听得人寒毛直竖;
小狗们则夹着尾巴,呜呜咽咽,死活不肯靠近老张家半步,
有的甚至挣脱绳索,狂飙逃窜,消失得无影无踪。
居民们愈发笃定,这地方邪性大发,不祥之气正迅速蔓延。
而就在大家人心惶惶之时,社区居委会组织了一场小区集体除虫活动,
工作人员在老张家附近喷洒药剂时,喷雾器竟离奇爆炸,
火光瞬间吞没了操作人员,所幸人无大碍,
可喷出的药剂落地后,竟化作一滩滩暗红色血水,
散发出刺鼻恶臭,腥味弥漫整个小区,
引得众人胃里翻江倒海。
为了弄清楚状况,几个胆子大些的邻居,约好一同在老张家门口蹲守。
夜色浓稠如墨,月光都透着几分胆怯,躲在云层后不肯露面。
众人围坐在楼道里,大气都不敢出,
眼睛死死盯着老张的家门,手里还攥着防身的家伙。
午夜时分,那诡异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众人一惊,忙不迭地敲门,老张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身后妻儿也是满脸懵懂,屋内安静如常,
哪有什么笑声的源头。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眼尖,瞥见厨房瓷砖上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壮着胆子走进去查看。
只见厨房地下的瓷砖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张扭曲的笑脸,
咧着嘴,眉眼歪斜,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众人。
那笑脸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烙在瓷砖上,
颜色暗沉,透着股腐朽的气息。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簌簌而下。
老张更是脸色惨白,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
“这、这是什么东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没人能回答,恐惧如同藤蔓般迅速缠上每个人的心头,
现场一片死寂,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可事情远没结束,正当众人准备撤离时,厨房的水龙头突然“哗哗”喷水,
水流呈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紧接着,灯光疯狂闪烁,整个屋子忽明忽暗,
家具也开始剧烈摇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
众人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刚到楼道,身后“砰”的一声巨响,老张家的门重重关上,
怎么也打不开了。
就在众人被困楼道、心急如焚之时,楼道的墙壁开始渗出水珠,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转瞬便成了潺潺细流,
那水冰冷刺骨,还散发着一股腐臭气味。
更骇人的是,墙壁上渐渐浮现出暗红色的手印,
密密麻麻,像是有无数冤家在挣扎着往外爬,
手印越来越清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众人拽入黑暗之中。
众人惊恐地挤作一团,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当众人绝望之时,楼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一位身着黑袍、手持罗盘的神秘人现身。
他念念有词,手中罗盘飞速转动,
随后大喝一声,老张家的门竟缓缓打开,屋内瞬间恢复平静。
众人还没来得及道谢,神秘人却一言不,快步离开,
消失在夜色中。
自那以后,山竹花园人心惶惶,陆续有人开始搬家。
老张一家也陷入了绝望,夜里被那笑声折磨得神经衰弱,
孩子天天哭闹着不敢入睡,老婆整日以泪洗面。
老张不甘心就这么被“赶”走,他决定自己探寻真相,
找出破除这诡异现象的法子。
老张开始四处打听这片土地的过往。
他找到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老人坐在摇椅上,
听说是山竹花园的事,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恐,
犹豫许久才开口。
原来,几十年前,此地确实是风尘女子的葬身之所。
那些女子身世凄惨,受尽凌辱,含冤而死,怨念极深。
据说,她们临终前都发下狠话,诅咒这片土地永无宁日,
让后人不得安宁。
老张听后,脊背发凉,但他仍不死心,
想着或许能从房子本身找到线索。
他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撬起厨房那块印有笑脸的瓷砖,
瓷砖下的泥土散发着一股腐臭气息,
隐约间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暗红色血丝,
似有鲜血曾渗进土里。
老张强忍着恶心,继续深挖,竟挖出一个破旧的木盒,
盒身满是泥款,还爬着几只湿漉漉的蚯蚓。
颤抖着打开木盒,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面容憔悴,眼神却透着倔强与哀怨,
背后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隐约能辨认出一个“恨”字。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残破的日记,
纸张脆弱得一碰就碎,字迹歪歪扭扭,
记录的大多是这些女子生前遭受的不公与折磨,
以及死后不甘被遗忘、定要复仇的执念。
老张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诡异笑声的关键线索,
可仅凭这些,又该如何化解呢?
然而,老张怀揣这些线索还没走出多远,
就莫名遭到几个陌生人的围堵。
他们身形魁梧,眼神凶狠,二话不说就上来抢夺木盒和照片,
老张死死护住,却被一顿拳打脚踢。
关键时刻,一位路过的年轻人出手相助,才把那几人赶跑。
老张满心疑惑,这些人为何对这些旧物如此执着?
难不成背后还有隐情?
老张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夜里归家途中,
突然感觉背后有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他加快脚步,那股寒意却如影随形,
紧接着,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低语声,
像是有人在哭诉,又像是在咒骂。
猛地回头,只见一道白影在街角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等他战战兢兢回到家,发现家门大开,屋内一片狼藉,
木盒和照片不翼而飞。
老张顿感天旋地转,仿佛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可没过几天,老张意外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打开一看,正是丢失的木盒和照片,
还附带一张纸条,写着:“别再查了,否则死!”
老张哪肯罢休,反而激起斗志,决意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老张怀揣着这些“证据”,跑遍全城,
拜访各路风水大师、灵异专家,却屡屡碰壁。
多数人一听是山竹花园的事,连连摆手,
直言这怨念太重,化解不了。
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位隐居在深山的道士。
道士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目光中透着一股沉稳与睿智。
道士听了老张的讲述,又仔细查看了照片和日记,
沉默良久后说道:“这些女子怨念太深,被困此地多年,
积怨成煞。那笑声便是她们宣泄怨念的方式,
要想平息此事,需为她们超度,还得还原当年真相,
给予她们应有的尊严。”
老张似懂非懂,连连点头,只要有法子,他就愿意一试。
道士带着老张回到山竹 garden,选在阴气最重的午夜时分,
设下法坛,燃起香烛,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为那些逝去的女子超度。
法事进行到一半,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周围温度骤降,隐隐约约可见一群身着白衣的女子身影在空中飘荡、
挣扎,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
老张紧咬牙关,守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祷。
就在法事接近尾声,众人都以为即将成功时,变故突生。
刚才那群抢夺老张东西的陌生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为首的一人手持利刃,疯狂冲向法坛,妄图破坏法事。
道士见状,迅速掏出符咒抵挡,双方陷入混战。
老张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关键时刻,道士大喝一声,周身泛起金光,
符咒化作一道道利刃,击退了那些捣乱之人。
光芒一闪,那些女子的身影渐渐消散。
风停了,夜重回寂静,厨房瓷砖上的笑脸也悄然褪去,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可没过几天,老张清晨醒来,
发现自家院子里莫名出现了一排血脚印,
歪歪扭扭地延伸至门口。
顺着脚印望去,小区的公告栏上不知何时贴满了泛黄的纸张,
凑近一看,竟是那些风尘女子的生平事迹,
上面的文字触目惊心,写满了她们遭受的苦难与不公,
还配有一幅幅阴森的插画,仿佛是怨灵在隔空诉说。
居民们再次陷入恐慌,老张更是头皮发麻,
预感此事远未结束。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老张突然想起神秘黑袍人的罗盘,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到黑袍人。
黑袍人却道出惊人真相:当年作恶之人,后代为求自保,
篡改家族史,还暗中破坏化解怨念之事;
而那几个抢夺老张物件的陌生人,
竟是受雇于当代家族中想彻底灭口之人,意图掩盖祖上罪行。
黑袍人决定出手相助,二次设坛做法。
法事现场,怨灵再现,可这回黑袍人做法与众不同,
以真相为引、善意作筏,与怨灵深度沟通。
怨灵得知祖上恶行被揭露、后人有心悔过,情绪渐稳。
光芒再闪,怨灵彻底消散,山竹花园彻底恢复安宁。
事后,老张才得知,那些陌生人是受当年迫害风尘女子的恶人家族指使,
想阻止超度,以免怨灵复仇。
好在有道士、黑袍人相助,成功化解危机。
此后,山竹花园再没传出诡异的笑声,
居民们的生活慢慢归于平静。
老张一家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邻里间重拾往日的融洽,只是偶尔谈及此事,
大家仍心有余悸,暗暗告诫自己,莫要小瞧这世间的怨念与因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