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明
一名看着像是将官的人,笑嘻嘻的走了上来。
若是在以往,他连马府的门都没有机会来,然而此次,就算是被官阶比他高的大人们怒斥,也是一点都不在乎。
“自然是奉了南京守备徐弘基,徐大人的命令前来让诸位,安稳的待在院子里的。”
郭经纬脸色涨的通红,完全是被气的。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叫徐弘基过来,无缘无故围堵内阁首辅大门,可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难道徐弘基不知道?”
模样像是将官的人,嘿嘿一笑,流里流气的歪着身子,完全没有一点当兵的样子。
“好叫这位大人知道,现在金陵各处都在抓捕罪犯,刚刚可是有人看到,这名犯人逃进了这个院子,我们还没有下令进去搜捕呢,诸位大人可不要让在下为难啊。”
这些话,半是威胁,半是讽刺。
曾经他们也不是没有用过这种办法对付过别人,现在却被别人用在他们的身上,却是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郭经纬还想再说,却被那个流里流气到底将官,忽然抽出来的长刀给吓了一跳。
到了嘴边的话也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接着身后的衣服,被张慎言轻轻的一拉,就明白此时事不可为,只能退进院子里重新商量对策。
“呸,还不是一些欺软怕硬的东西,老子的刀刚亮出来,就吓得全部缩回去了。”
将官狠狠的唾了口唾沫,又用脚踩了踩,最后在门口的石狮子上面,擦了擦,把干净的石狮子,擦得脏了一些,才满意的收脚。
“大人说的是,平时这些人耀武扬威的,见了大人,还不是个软蛋。”
一名跟在身后的士兵,笑嘻嘻的拍着马屁。
“就你会说话,得嘞,一会去酒楼赏你一壶剑南春。”
将官很满意自己手下,对自己的吹捧。
“都是大人领导有方。”
“睡你胖还喘起来了,不过大人我爱听,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传进了院子里面。
让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几人谁也没有想到,只是片刻的时间,他们就从朝中的大臣们,成为了阶下囚,就是想要向外面传递消息,似乎也不大可能了。
南京守备的士兵们已经围了过来,就说明,整个金陵走已经不再他们的掌控之下了。
“现在咱们就是有办法,也只能回家睡觉去了。”
马士英神情恢复的很快,立刻就洒脱的不像再多管闲事。
金陵的闲事他管的多了,现在也烦了,正好歇息一段时间,反正皇上的大军,很快就能够开过来。
不就是以后被清理了,需要去修路吗?
他的身体一向太弱,就在工程队中好好的锻炼后半辈子好了。
“哎!这些人也是真的疯了,没想到权利真的会让人放弃所有。”
张慎言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叹息中,对于自己学过的所有东西,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姜曰广也是摇头不已。
自己被软禁在这个地方,自己的家人们想必也是急坏了,也算是考验一下自己子女们到底有没有成才的。
别把自己积累下来的财富全部折腾没了才好。
只有郭经纬的脸色从来都没有好过。
监察御史的身份,让他从来都是给被人甩脸色,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给看轻了。
然而他偏偏还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刚刚他可是察觉到了,真的反抗的话,死倒是不一定会死,可身上受的活罪,却绝对不会轻松。
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此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也就在半个时辰之前。
朝堂散会之后,他们在召集人手商量对策。
阮大铖他们也在召集人手商量对策,只是两伙人,商量的对此,对付的事情可是不大一样。
马士英还在想着如何解决皇上的压制,给金陵所有的大臣们和大明所有的儒生们找条生路。
可魏国公徐文爵、灵璧侯汤国祚、定远侯邓文郁,及大臣赵之龙、大学士王铎、都御史唐世济等人为首的小势力。
却是商量着怎么拿到自己最想要的权利。
想要让崇祯放过他们,就只能把大明弄得一团糟,他们才有机会达成自己的愿望。
正如唐世济所言,他们现在只需要等到一个机会。
一个天赐良机,就一定会翻身起来得逞所愿。
所以,为了能够做到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只能排出掉外在的影响,于是马士英他们就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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衮州的全面清理工作已经到了尾声。
只有李定国和张国维
的身上,事务繁忙,反而是一直用兵的孙传庭一时闲了下来。
最近他也接到了各处传来的消息。
关于刘泽清的更多。
都说是已经死在了莱州,可在莱州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一点线索。
到目前为止,似乎已经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这让孙传庭信誓旦旦的给皇上保证,那些刘泽清的话,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大话。
比较让他安慰的则是,刘泽清从此之后仿佛石沉大海,真的没了一点消息,不过从登州出来,刘家灭族的传闻来看。
大概率是真的死了。
而且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死法,就是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汉下的手。
林林总总的所有消息,都被汇总道一起,然后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师,等待朝廷进一步的命令。
而崇祯此时在京师,过得也并不如意。
事情忽然之间多的,让他都顾不上自己的皇后和妃子们。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他自找的。
已经快要被他遗忘了的阚玉树,回来的一封书信,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阵热浪。
也仅仅是热浪。
可这个热浪,却让张嫣和周玉凤她们有了一丝紧张,不断的吹着枕头风,说是要不然就把高桂英娶回来算了。
不但她们安心,就是满朝文武也安心。
实在是阚玉树来信上,真的发现了一个叫做龙耳崖的地方,暗中还有跟着一起的陆鸿轩的佐证。
一时一开始被阚玉树胡说八道的弄出来的龙脉理论,也有了坚实的基础。
若不是阚玉树现在人在绥德,要是在京师的话,绝对会被人踏破门槛。
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家算算命。
闹得现在崇祯见了高桂英,都是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把高桂英弄到审计部部长的位置上,就是在馋人家的身子。
而高桂英见了他也是在绕着走,实在绕不过也是红着脸,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事情闹得,崇祯只能减少去文渊阁的次数,多数都在晁刚这边待着。
“都是些什么事吗?好好的探矿不行,非要整出一个龙耳崖,别的地方难道就没有矿了?”
崇祯发着牢骚。
满腹的郁闷无处诉说,实在是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真是自作自受。
抬眼看了面前给自己倒茶的杨爱一眼,也就这个小美人,还算养眼,要是魏晨做这件事情的话,也就只能解渴。
“皇上,不是臣多嘴,这件事情都是意外,深刻的来说,也是皇上洪福齐天,该有这么一处吉地。”
晁刚没有崇祯理智。
对于迷信这种东西,虽然道院也破解了不少,可到底不是任何人都是无神论者。
“还说,没玩了啊,朕不是已经让你派了一尉队伍前去支应了吗?只要确实是煤矿,就可以当场开采,到时候绥德那个地方的百姓,也都能跟着受益。”
一千人的队伍,后面还跟着不少道院出来的技术人员。
再加上随行的一些采矿熟练工,那就是两千多人。
“皇上说的是。”
晁刚深深的点头。
似乎只要崇祯说出的任何事情,他都很认同。
反正皇上不会错,就算错了,也是他们这些大臣们错了,这一点必须正确。
“朕觉得,你该娶媳妇了,别一个人打光棍,朕还想着以后自己的儿子们,和你的儿子们一起守天下呢。”
崇祯忽然话锋一拐。
如今他的手下,年轻人居多,而起都是没有娶亲的人,若不是上一次他弄了一次相亲的活动。
估计现在辽东的那些士兵们,都快要憋不住了。
“臣就是个残废,有哪家小姐看得上我。”
晁刚连连摇头。
然而事实上却是,上门说媒的人很多,他是一个都没有看上。
并不是人家姑娘不好,而是他自己有点自卑,本来一个很健全的人,忽然少了一只手臂,也就崇祯不介意这个。
换成别的朝代的皇帝,绝对会让回老家修养去。
哪有现在的风光无限。
“可别这么说,要不然朕给你好好的找一个怎么样?”
杨爱正在斟茶的手略微一晃,若是被外面的老百姓们知道,自家的皇帝,一天到晚没事做,就是给自己的手下,介绍对象。
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个表情。
就连身后站着的魏晨看着晁刚也是一阵羡慕。
以前是赐婚,也就皇上年轻,还没有成年的女儿,不然他估计连自己的闺女都贵送出去不可。
事实上崇祯还真有这个想法。
只是现实很无奈,他么有办法做到,外面
的许多藩王们倒是有很多的成年女儿,可是他不想自己的手下,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不然到时候绝对会弄出不小的是非出来。
毕竟对于朱家的藩王,他可是不敢高看。
晁刚一怔,自家事自家知道,能够被皇上牵线的人家,绝对不是平常的人家。
“臣谢过皇上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崇祯一锤定音的说道。
虽然此时他的身上,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可能够拉着自己的手下下水,总能转移出去一点视线。
要不然他晚上回去宫里睡觉都不能安心。
其实对于崇祯手下的拉拢,大明的那些有见识的人,都在下着血本。
自从杨爱进境入宫之后,许多人就在转着各种心思,奈何国丈周奎已经不知道被藏到了那里去。
少了一个人引荐,就少了一份希望。
然而天下就没有新鲜事,少了入宫的选择,知道了曾经被秦淮河上培养出来的顾媚。忽然就撞上了内阁次辅李定国。
许多人就多了一些算计。
美人计很简单,而正是因为简单,也总是能够奏效,所以也就有了长久不衰的使用者。
于是京城就忽然多了不少的美人。
当然崇祯很久都没有上街游玩了,所以暂时还不知道。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王冲是崇祯手下最年轻,也最受重视的少年将军。
他不但听皇上的话,也很听他父母的话,他父亲和他说了,要认真做事,最好就是军营和家里,以及皇宫这三个去处。
而他母亲则是想着抱孙子。
多加了一条,就是躲在街上走动走动,看看有哪家的小姐看上了,就立刻去提亲。
对于父亲的话,他信以为然,而对于母亲的话则是不以为然。
要是走在街上能够看到好的顾念个,那也一定是嫁人了的,不是每一个人的运气好的就像李定国一样,出门撞个人,都能撞出来红颜知己。
要知道李定国的身边可是有护卫随行的。
而偏偏那一天护卫走的远,去给他打酒了,就这一刹那的时间,居然撞到了一个美人,简直没办法说理。
五月底的风,已经形成了热浪。
今日出城就是为了李定国喜欢的那个叫做顾横波的女人解决麻烦。
京师附近没有了地痞流氓,也而没了纨绔子弟们,更加没有吃拿卡要的官员,整个生活环境的提升,让京师的繁华与日俱增。
可也有些小问题需要注意。
那就是官府对不明身份的人员查的很严,要是没有身份证或者户口本,那么就要吃牢饭。
当然要是能够找到人担保的话,也是可以的。
不过那样就要确保没有证件的那人,安分守己才成,免得把担保的人给陷进去。
虽然不会杀头。
可免费给朝廷干一段时间的工,也是很亏的。
城外,一处凉亭之中。
顾横波愁眉苦脸的坐在石凳上,身边的丫鬟,还是原来的那位,只是现在更加干练,毕竟还兼着“疏影服装厂”。
只是此时的丫鬟正在怒目瞪着对面的两人。
其中一位和顾横波的年龄相差仿佛。
“你妹妹惹出来的麻烦,为何要我们小姐出头?要知道在京师虽然不禁止言论,可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不能说的。”
“暗香,少说几句,咱们在秦淮河上的时候,也是多承云装妹子的好意。”
顾横波上前拦住,说道。
云装,原名卞赛,本来出身很不错。父亲是官僚,不幸早亡,家庭也就破败。卞赛只好携妹妹卞敏一起到秦淮河上出卖色艺。
只是现在年纪小。
可除了绘画,字也写得好,一手小楷清秀如其人。
这次来到京师,也是因为在早前,金陵就流传京师现在很不错,她觉得自己一个女儿家,在秦淮河上呆久了了,怕是身子不保。
可没想到,到了京师,她自己倒是没事,妹妹卞敏却是出事了。
京师的风光确实秀丽,也更加肃穆,可规矩也严苛的多。
“实在麻烦姐姐了,也不知道卞敏现在如何了。”
卞赛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一家人最后只剩了相依为命的妹妹,难道老天爷也要连她妹妹都要夺走吗?
“不用着急,我刚刚叫人了,应该很快就有人前来解决这件知情,要知道,京师的官员可不是别处,没有人敢乱来的。”
顾横波安慰了几句。
她刚刚用过了一个令牌,找的是她们服装厂的一位厂卫。
那还是李定国知道要去衮州不放心留下的一个后手,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也轻易的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