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皇后区。
一张办公桌前,温一左手捏着一份文件,右手拿着电话,桌子上还摆放着三个电话。
苏国方面的材料商谈的很顺利,那接下来工厂的运作就没什么问题了。
也就是说,他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陈天贵坐在温一的对面正在用通枪工具在给他的超级矮子清理枪管。
“嗯,尽快回来吧,陪我去一趟利雅得。”
电话几乎刚刚挂断,桌子上的一个手机就又响了。
温一接通了电话。
“任务完成,我们已经在纽约了。”
电话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但年龄不大。
这么快?温一有些惊讶,但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过了也就四十分钟左右,门被敲响了。
陈天贵放下手中的枪,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蓝色牛仔裤,黑头发的亚太小女孩,她的背后背着一个长条状物体,用一块黑布包裹着。
“就你自己?其他人呢?我记得你们是七个人。”
温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向了橘子问道。
“其他人在集结点,等候命令,菠萝阵亡。”
陈天贵然有兴趣的看着橘子。
就在说话的功夫,陈天贵忽然出手,右手持掌刀砍向了橘子的脖子。
橘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体忽然往后倒下,倒地之后顺势在陈天贵的脚脖子上一蹬,整个人都窜了出去。
陈天贵的表情有些兴奋:“有两下子。”
说完他两个大跨步又冲了上去,但橘子更加灵活,这间屋子里面几乎没什么家具,就一张桌子。
橘子知道她躲不过去了,双臂横在胸前,想要挡下这一击。
陈天贵本来是右手肘部向前的,看到对方停下了他收起了手肘,改由肩部向前。
“喝!”
伴随着陈天贵的一声暴喝、橘子倒飞了出去,飞出去五六米,撞在了墙上。
温一站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制止,他知道陈天贵没有恶意,所以并不担心,可两人相撞之后,温一笑了。
“老陈,你输了。”
陈天贵转身,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白印。
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你不讲武德啊,我跟你开玩笑,你想要我命啊。”
“我是用指甲划的,所以你不会死,当然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介意用匕首。”橘子冰冷的说道。
陈天贵不屑的笑了笑:“姑娘,你要学的还有很多,而且我也并不是一个纯正的武夫,我是一名战士,如果你打算用匕首,那么我的手里一定有枪。”
“你叫什么名字?”
“橘子。”
温一揉了揉额头:“我没有问你代号,我是说你的名字。”
“橘子。”
“你只有橘子这一个名字?”
橘子点了点头,从背上取下了黑色的剑袋,递给了温一。
温一接过来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在手里摩挲了一下,说实话,他没想到真的能拿回来,他根本就没指望这几个孩子能干出什么大事。
鎏金剑柄缓缓露出,金色的雪狮头颅缓缓出现,暗红色的宝石象征着这把剑的高贵。
“就是它!”
温一兴奋的看着橘子:“干得不错!”
“那......你愿意掏钱了吗?”
温一愣了一下:“什么钱?不是说免费吗?”
橘子耸了耸肩:“老头子说,只要我们拿回这把剑,权杖就不会解散,我们永远都能住在一起,所以,菠萝死了。”
温一有些好奇,但没有直接问,咳嗽了两声说道:“我会和军刀沟通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橘子没有说话,直接离开。
陈天贵揉了揉下巴:“等会,你先别玩剑了,我感觉有点不对,你可能让人坑了!”
温一转头看向了陈天贵:“你什么意思?”
陈天贵摇了摇头:“不好说,但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给那个老头打个电话,晚了怕是要出大事。”
温一的大脑在飞速旋转,陈天贵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没理由想不到,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橘子和他的人能做到这一步可见他们的实力,可事情真的就像军刀说的那样简单吗?很显然不是。
从刚刚橘子口中的话分析,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我们永远都可以在一起!”什么意思?
温一的表情逐渐凝固:“狗日的!!”
温一马上冲到桌子边,拿起电话拨通军刀的电话。
“嘟嘟嘟......”
两声提示音之后,转语音留言:“小子,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很高兴你给我打来了电话,这说明你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么你就要为替你工作的人负责,奉劝你一句,对他们好点,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狗日的!”
啪!
温一直接把电话扔了出去!
一切的猜想都成为了现实。
这些他么的是失控的杀手!
当一个杀手组织的杀手开始想要和同伴共存于世,好好生活的时候,那么这个组织就已经失去了对这些杀手的控制,当然可能现在的权杖还没有那么明显,但已经不远了。
不难想象军刀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可以想象,一大帮杀手,顶级杀手,天天追着他要钱,他是什么心情。
“一个月八千万美金......老陈,要不......”
陈天贵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事我干不了,但我觉得安东尼他们能干,让我去干掉一群孩子,即便他们是杀手,我也下不去手。”
温一此刻的表情,如同吃了死孩子一样,五官近乎扭曲。
现在最重要的是,就算掏钱了,这些人指不定哪天腻歪了就给他杀了,这是最不能接受的。
麻烦!大麻烦!
“草!”温一摆了摆手:“你给特洛伊打电话,让他们暂时不要回纽约了,通知莉娜,加强安保,另外,让克拉拉先回日耳曼,咱俩......要不先回家躲躲?”
陈天贵单手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以前带兵的时候碰到过这种人,这种人一般成熟的都比较早,和权杖的人很相似,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人,但也不是顽石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