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基础学习总算圆满结束。
众弟子也纷纷离去。
温玉溪瞧见陆丰扫了他和苏砚一眼,也御剑离开了。
倒是谢泠月,走到温玉溪跟前打招呼。
“执玉师叔,恭喜了。”
温玉溪摸了摸下巴,无奈笑道:“你这样称呼还有些不习惯,直接唤我温玉溪就行了。”
谢泠月摇了摇头,道:“礼不可废。”
呃,没想到她如此正派。
转而笑道:“那谢师姐慢走。”
这个辈分叫的真乱。
苏砚拍了拍温玉溪的肩膀,问道:“回去?”
“回去。”
温玉溪点点头:“你呢?”
“我...我去找江陵,先走了。”
三道比试结束,如今已经快天黑了。
他驾着法器转眼就飞走了。
温玉溪也骑上小黑回玉屏山。
刚走了几里路,忽然感觉身后跟了一个人。
温玉溪降下速度,躲到一旁,谁知没一会儿竟见到苏砚跟了过来。
“苏砚?你跟着我干嘛?”
苏砚抹了把汗,气喘吁吁道:“你怎么走那么快,我有事要问你。”
温玉溪不由扶额:“什么事儿?你刚才不说。”
“这不是忘了。”
“那你赶快说,我等着回去。”
苏砚握了握拳头,忸怩道:“那个....那可知道如何解开和江陵师兄的契约.....”
温玉溪面色诧异:“直接解开不就行了,这有什么要问的?”
苏砚眉头皱了起来:“我试了,解不开。”
呃这.....
按理来讲,应该能解开啊,当初江陵认主他也是看到了。
那个契约虽是温玉溪给他的,可他也不知该如何解开啊。
这还得问器灵,因为那个契约之法是它讲的。
温玉溪安慰道:“那个契约我回去问问,当时也是从一本书看到的,没想到居然不能解,你别担心。等我问好了,及时给你联系。”
苏砚点点头:“那你尽快!”
苏砚走后,温玉溪就疯狂call器灵。
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回应。
这又是躲到哪里去了?
方才苏砚仿佛很是苦恼的样子,看来得尽快联系到器灵。
温玉溪回到玉屏山已经是戌时了。
屋里灯亮着,师兄人却不在。
这是哪里去了?
这么晚了师兄难道还有什么急事儿出去,不应该啊。
他穿过房门,朝后山绕去。
后山瀑布下面站了两个人,师兄和一个看不真切的人。
那人背对着,身材高挑瘦削,隐隐给他一股熟悉之感。
温玉溪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回屋去了。
师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他了。
温玉溪随便用了一点饭,开始准备修炼。
他坐到桌前,拿出一本阵法的书研究。
阵法种类很多,有幻阵,防御阵法,杀阵,等等。
阵法威力虽不小,却也有个致命缺点。
就是布阵时间长,修仙界对敌,电光石火之间就交战数百招。
若是再布阵杀敌,恐怕一息都活不了。
这阵法就像猎人为抓捕猎物,提前设下的陷阱一样。
将敌人引入其中,瓮中捉鳖,再杀之。
防御阵法,顾名思义,是用来防御用的。
温玉溪觉得如果以后出去,总有不便的时候。
若是能学习好阵法,也能多一分胜算。
好在他本就悟性极高,摸索了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门道来。
他在修炼之时,总是很容易进入到心流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这种状态中回过神来。
透过窗边,天色已蒙蒙亮。
他将书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困了。
打了个哈欠,朝屋里走去:“师兄。”
屋里竟然没人。
温玉溪奇怪,难不成师兄一整夜都没回来?
罢了,先去睡一觉再说。
温玉溪通过玉牌给执明发了一段消息。
“师兄,我累了,先睡会儿,别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求求。”
发完没等他回,倒头就睡了过去。
温玉溪不知,这研究法阵本是极为耗费心神的事情。
各种规则,玄妙不已,变化多端,一个步骤错了,法阵便列不成。
而且,有些法阵,改变某一地方,还能从防御法阵变成攻击法阵。
这也是温玉溪想要深入学习的原因。
若是一直留在九玄门,有宗门庇佑,自然是比较安全。
但他总有外出的时候,妖兽、魔修碰到一个都难以全身而退。
艺多不压身,多学一个,总是多一个胜算。
但执明总不让他学习那么多。
贪多嚼不烂,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他说的道理,温玉溪当然懂,所以,当务之急,他也要尽快提高自己的神魂。
原本他的神魂就比普通人要强大许多。
后来走了狗屎运,吃了聚魂丹,他的神魂更加凝实。
但若想学习更多的法术,还需更为强大的神魂。
温玉溪总是隐隐觉得,他的未来不会是这里,而是其他界。
他要变得更加强大,撕开虚空,去其他界看看,那里是否与这里一样。
.......
温玉溪缓缓睁开眼,屋内昏暗不已。
脑袋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日他研究一夜的阵法,早上他困了,就睡着了。
没想到居然天都黑了。
“师兄?”
温玉溪试探着问了一句。
昨晚都没回来,这会儿不会还没回来吧。
“师弟,我在。”
黑暗中,外间传来熟悉低沉的声音。
接着,屋内的夜明珠亮了起来。
那人缓缓走了进来,坐在了床前,手指自然地贴到温玉溪的额头上。
低声道:“身上也不热,怎么会睡得那么久。”
温玉溪抓住他的手,放到胸前,笑了笑:“我可是名修士,怎么发热。”
“师弟恐怕不知,其实修士的身体一般很弱,偶尔也会生病。”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不会生病呢,你看我自从来到这里可病过没。”
“那是师弟在修炼的过程中,也没忘了练体,比如练剑。”
“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可要小心些了。”
“嗯,可饿了,我给你叫了一些饭菜。”
温玉溪揉了揉肚子,肚子跟着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确实饿了些。”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蹬上鞋子。
随口问道:“师兄昨日在后山和谁说话呢?”
执明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道:“一个朋友。”
“朋友啊,那以后有机会介绍我认识认识,师兄朋友我可一个都不认识呢。”
“嗯....好。”
执明低声回道。
不知怎的,温玉溪感觉到此刻的师兄有些奇怪,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只好将这份迟疑压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