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朝云,我心悦你
作者:八月疯   鲜衣怒马战边城最新章节     
    “萧帅请!”薛元霸肥胖的身体往旁边一趄,示意萧长烨往前头走,这也是对客人的尊敬。

    萧长烨看看薛元霸又高又胖的身体,不由得皱眉,这就是大丰国的封疆大吏吗?这一身哆哆嗦嗦的肥膘,还怎么能领兵打仗?

    “薛帅请!”萧长烨面上不显。

    其实薛元霸是很想和萧长烨说话的,别人叫他,总是带着一个“副”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只配当副帅一样。而萧长烨总是叫他薛帅,这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对于正帅一职,他潜心积虑这么多年,争夺了多少兵将的功劳,但皇帝老儿就是不信任他,还是不断地给他派顶头上司。

    要是萧长烨以后在这里了,以他烈山王的名头,是不屑于跟他争抢正帅之位的。但以他是皇家人的身份,又会有很多桎梏的。

    此时黄超也回来了,他和他们一起走进元帅府的西跨院里去。

    薛元霸安排好便想在这里和萧长烨多说说话,萧长烨道:“薛帅去歇着吧,我一路奔袭也是累了。”

    薛元霸喏喏连声退出,黄超急忙找来纸笔。

    明亮的蜡烛映照下,萧长烨一边思忖一边写,很中肯地写完了这次战役的概况,末了又给萧渊提了个建议,说不日将押解二安进京。

    萧长烨最聪明的就在这点,他给父皇提的是建议,而不是询问。这让萧渊觉得,这个儿子有主见,是个可造之材。但同时也是个威胁。

    “老黄,你抓紧下去安排快骑,把西戎大捷的消息传递回去,好让父皇给将士们封赏一下,以振军威!”

    “是!”黄超领命下去,连夜安排人飞骑进上京。

    秦朝云困得不行,已经趴在桌案一角睡着了。

    这一天漫长的如同两天还长,经过一天的体力拼杀,以女子柔弱的身体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萧长烨心疼地看看她,便伸出手去,轻轻抱起她,向隔壁走去。

    他这一幕,被薛元霸派来监视他的人成功看到,立马报告给了薛元霸。

    此时薛元霸正在屋里难受,他之前都是寻欢作乐到深夜的。但现在有三皇子在此,他不敢造次。他只想知道萧长烨有什么爱好,然后投其所好,好一起玩耍,岂不快哉。

    现在听侍卫来报,萧长烨把军师抱起来送进隔壁房里了,很久都没有出来。而且还能听到哎呀之声,甚是羞人。算算时间,俩人激战的话,恐怕都能激战两次了。

    薛元霸很惊讶,以三皇子的身家相貌,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为何偏偏要和一个男子行风月之事。

    但略一想想便释然了。在军队中,是不允许有女子的,女子被称为破相,是不吉利的存在。

    但军中男子不缺,像军师这样的男人,却生了个俊美的女相,被萧长烨看中,也不足为奇。

    在战场上的男人都正值青春年少,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在没有女人发泄的情况下,找个男人来慰藉也是可以的。

    原来萧长烨好这口,薛元霸大喜,立即吩咐侍卫上外面的象姑馆里去寻样貌清秀,身体没有脏病的象姑备用。

    薛元霸的龌龊心思,萧长烨和秦朝云不知道,此时,他们确实发生了身体接触,不过不是薛元霸想的那么香艳,而是有些冷峻和尴尬。

    萧长烨抱着秦朝云进门,对屋里的地形不熟悉,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怀里的秦朝云一下子惊醒了,她这次咋睡得那么沉呢?好像还做了一个香艳的梦,梦见有个男人在抱着她,身上很温暖。待她睁开眼时,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在抱着她!

    屋子里没点灯,外面有朦胧的雪光映衬,还有地笼里银丝碳的红光,隐隐约约能视物。

    但秦朝云睡得朦胧间,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她只觉得腰上的手一紧,她下意识地抱住那人的胳膊。

    秦朝云彻底清醒,在萧长烨怀里使劲挣扎,见挣扎不下来,便对他的胳膊狠劲咬了一口。

    萧长烨疼得“啊呀”一声,本想生气扔了秦朝云的,但没舍得。只轻柔地问,“你醒了?你为何咬我?”

    “放下!把我放下!”秦朝云压低声音威胁,“看你长得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这么龌龊!小心我公之于众!”

    “呵呵,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公布啊,我这就娶了你。”萧长烨低笑。

    萧长烨走到床边,轻轻将秦朝云放下,“见你睡得沉,便想着不能打扰你。凡在战场上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就算睡的时间再短,要是被人惊醒了,便很难入眠的。我总不能让我的军师休息不好吧?”

    秦朝云见意会错了萧长烨,很不好意思,但又不敢点灯,生怕外面的人看见了引起误会。便轻轻道:“我现在到屋里了,你可以走了。”

    “你是属猫的吗?还咬人?我发现和你在一起,为何受伤的总是我?”萧长烨哀叹。

    “亏你还说男女有别,让我们恢复女儿身的,但你现在却故意触碰我,还抱着我,我看你就是故意占便宜的。不就咬你一口吗?大男人有那么矫情吗?”

    “说实话,”萧长烨沉淀一下突突跳的心情,声音颤抖,“朝云,我心悦你。”

    “啥?”朝云从床沿上蹦起来,头顶一下子磕到了床顶,疼得“哎呀”一声,“你心悦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长烨在秦朝云心里,那是天上的白云朵,而她自己,就是路边泥地里的小野草,他们之间的距离,那真是云泥之别。别说谈爱了,就算是说话那都是不平等的。

    “从十岁那年你救我起,我便心悦你了。”

    “呵呵,你那时候才是小屁孩,能懂得什么是爱?”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那年你救我出来时,头上的头发被你薅秃了一块,被后宫里的兄弟姐妹笑话了好几年。虽然你救了我,但一开始我是恨你的,你让我自尊心全无。可等我长到十四五岁起,也不知是哪一天,忽然便想起了你,便想去看看你。”

    “哈,你咋没去看呢?我比你小三岁,你十五岁,我也有十二岁了,正在琅琊山上学艺呢!”

    “你的师傅对你很严格吧?”

    “是啊,动不动就罚我不吃饭,都是两位哥哥还有大师姐偷偷给我留着。”

    “恰巧,那次我去看你时,你正被师傅罚,那站在墙角委屈巴巴受罚的样儿,太可怜了,我便偷偷给你买了大包子让你大哥给你送去,你还记得吗?”

    秦朝云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她确实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便爱上了你。我十八岁那年上战场,路过琅琊郡,却听说你订婚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本来想立下军功后来求娶你的。也许你不知道,我们皇家的儿女是没有自由恋爱的,都是为了皇权去牺牲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十五岁便订婚了。”萧长烨幽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