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静谧的屋内,为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相柳踏着晨光,回到了驿馆。一进门,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涂山娇那恬静而熟睡的容颜上。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只有那纯真的梦境才是她此刻的归宿。
相柳站在床边,凝视着涂山娇那张略带稚气而绝美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丫头,总是那么没心没肺,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似乎能睡得如此香甜。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宠溺。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涂山娇仿佛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缓缓睁开了那双朦胧的睡眼。当她看到相柳正站在床边注视着自己时,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亮起来。她猛地坐起身子,一脸急切地问道:“相柳,你回来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觉得如何了?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相柳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将昨夜的事情娓娓道来。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能够安抚人心中的一切焦虑与不安。然而,当他讲到鬼方琉璃的有可能给他下药时,涂山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鬼方琉璃算账。
“我去找她!”涂山娇愤怒地喊道,“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说着,她便要起身下床。
然而,相柳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冲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娇儿,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冲动行事。鬼方琉璃昨天已经‘告知’过我,水有问题,是我自己没有留心罢了。而且,如果我们现在去找她算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不想公孙霜月夹在中间难做人。”
涂山娇闻言,一直以为公孙霜月是相柳的母亲,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相柳,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相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放心吧,娇儿,我们今日动身回趟轵邑城可好?”
说完,相柳踱步走到窗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他更加英俊挺拔。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需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涂山娇看痴了。
\&好的,我尚有一事需处理,需前往成都载天一趟,将迅速返回,是否可行?\& \&“我愿与你同行。\&
两人速速前往成都载天,经过族长那个小楼时,发现老伯坐在院中沉思不语。
涂山娇还纳闷:“阿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师父她怎么说?”
阿伯看了看涂山娇,摇了摇头:“我没有去。”
“为何?”
阿伯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
涂山娇着急的问:“阿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伯看了看涂山娇,什么也不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个人待了很久。
涂山娇欲上前,相柳拉住了她:“娇儿,不要去打扰他了,他心里也很难受,给他点时间。”
涂山娇道:“可是如果他不去,他就真的失去了师父!”
相柳道:“娇儿,一个男人,责任远比什么都重要。”
涂山娇琢磨相柳的话,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阿伯这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多重,整个部落的命运和未来都压在他肩上呢。他哪敢只顾着自己呢,哪怕再难再苦,也得为部落着想。他对师父,心里头是又爱又牵挂,但现在看到她过得安稳,幸福,他就不想再去搅和了。如果,这次真的去了,师父真的能跟他走吗?涂山娇也开始疑惑了。或许阿伯考虑到这点了吧,阿伯不想给师父添麻烦,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起波澜,所以,他宁愿自己默默承受着,也不愿意去打扰她的宁静。
涂山娇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甘与愤懑,却也渐渐理解了阿伯的苦衷与无奈。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不能因私情而忘却大局。
相柳用特有的温柔与智慧宽慰着涂山娇:“阿伯的决定虽然让我们感到意外与不舍,我能理解他,娇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抉择,我们无从帮他们抉择,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选择背后都有其难以言喻的考量与牺牲。我们应该为阿伯的勇敢与担当感到骄傲与敬佩。”
在相柳的劝慰下,涂山娇的心情逐渐平复。她望着远方那片广袤的天空,阿伯的经历让她想到了相柳,她突然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不知怎么悸动一下,她再次心疼这个男人来,她既为他们遗憾,有种无力感,她紧紧的抱住了相柳,她心疼他,她多么有幸,遇此良人。相柳似乎感受到丫头的心思般,也紧紧的搂着眼前的小女人。
办完一切事情后,二人离开了魔界,向着轵邑城的方向而去,涂山娇隐隐感受到,此次轵邑城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更没有人注意到鬼方琉璃,鬼方琉璃称在魔界还有未办完的事情,公孙霜月也借由陪伴鬼方琉璃,鬼方在魔界一待就是十天,从那天开始,闭门不见,将自己关在屋内,就连公孙霜月也不见。
第五日,魔界的魔皇南荣旭不知什么原因,暴病而亡,听宫里传言,魔皇卧病多年,因魔妃不在身边,日子久了,突然病故。第六日,魔宫族内商讨,魔界不可一日无君,魔皇唯一的儿子南荣离正式登基。南荣离终于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葬完父亲后,也有人称南荣离孝顺,在父亲的坟头不吃不喝就是三天三夜,魔族人都爱戴这个仁慈的新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