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班头微微一笑道:“谢什么,你家遭此危难,又早已报了官,你是苦主,在案件未破之前,保护你不是应该的么?”
青凤听谢班头如此说,不由得笑道:“官爷真是的,你就只会说案子的事情吗?”
谢班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还不知我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呢!”
青凤见他不说话,又询问谢班头姓名。
“我姓谢,名必安。”
谢必安,是谢班头的全名,青凤念着谢必安的名字道:“怪不得,你真的挺让人安心的。”
两个人说着话,谢班头竟开始打起了哈欠,但是青凤却还在拉着谢必安说话。
困意袭来的谢必安开始还应和着,可是时间长了,声音可就越来越小,最终竟趴在了青凤床边睡着了。
青凤好长时间没听到谢必安回应,转过头去看时,才发现谢必安已经睡着。
青凤轻悄悄的起身,给谢必安拿了毯子盖上,而后又躺了谢必安身边,握着他的手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比李幺起床还要早的,是胜天侯府的侯爷杨茶,他昨天派出去的人一夜没有回来复命,让他十分担心。
天未亮就已经起来,穿上衣服的杨茶看着窗外的天边慢慢变亮。一直到太阳完全出现时候,杨茶方才从座位上站起来 召唤来了下人。
“来呀!快快准备轿子,去府衙一趟。”
杨茶脸色阴沉,坐上了轿子前往府衙。
“李幺啊,李幺,你果然厉害,在我府内我要杀的人你竟然能够保得住!”
杨茶坐在轿子中不由得感慨,手下一夜未归,定是被人捉去了,而在青州府内能够捉得住他们的,也就只有李幺了。
青州府衙门内,本来想多睡一会儿懒觉的李幺被忡知心摇醒。
“又怎么了?”
李幺睡眼朦胧,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李幺困得很。
“杨茶来了。”
从昨天青凤遇难后,李幺为了以防万一,就让忡知心立刻开始监视杨茶,今日杨茶前来,忡知心自然察觉。
“来的好,正好拿昨天晚上的事情做开端,把坑害青凤田产一案也问了。”
李幺一听是氧杨茶来了,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他可得提前起来准备,用来坑杨茶认罪。
起床之后,李幺立刻叫来师爷,在师爷耳边喃喃几句后,让师爷退下。
而自己就和忡知心一起,在书房喝茶静静等候杨茶到来。
很快,便有差役通报说侯爷到访,李幺赶紧起身出府迎接。
“侯爷降临,下官倍感荣幸,不知侯爷一早来此所为何事?”
李幺和杨茶两次相见只隔一晚,二人之间的关系却与昨日大不相同。昨日他们二人还是义父义子关系,而今日二人相见的态度,却完全变成了知府和侯爷之间的关系了。
那日他们二人所认的干亲,好似就跟说着玩的一样,随风散了。
“本侯一大早叨扰李大人,也是有急事。”
杨茶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头。
“有何急事?下官若是能够帮得上忙,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幺表现的十分忠心的样子。
“是这样,今日一早,我发现我的义女青凤不见了,派了许多家丁找过,却都不见人影呀!”
李幺听闻,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想侯爷应当着急了,青凤小姐的下落,下官知道,还请侯爷去下官的书房一坐。”
二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请杨茶到书房里面,毕竟二人不能一直在门口说话。
“李大人竟见过小女青凤,那可太好了,还请李大人告知我小女的下落,我好派人去找。”
侯爷十分着急的样子,赶紧询问青凤的下落。
“侯爷莫急。”
李幺稳住杨茶,而后道:“青凤小姐就在我这里,只不过...”
李幺说出青凤就在自己这里,却又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不过怎样?”
杨茶慌忙询问。
“不过昨日夜里,青凤姑娘被人追逐,是我手下的谢必安出手相救,青凤姑娘现在惊吓过度,还在昏睡中。”
李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青凤跟谢班头两个人睡在同一间房了。
“什么?”
杨茶十分震惊道:“被人追逐?那追逐小女之人,大人可曾抓获?”
“抓到了。”
李幺立刻说道:“不过那三个人十分嘴硬,下官审了一个晚上,他们什么都没招啊!”
李幺表示十分为难,好像还没有办法对付那三个人一样。
“依我看定是些地痞流氓,因为昨日侯府的变故,侯府墙壁破了几个大洞,他们偷溜了进来,见小女样貌甚美,便起了歹心,所以才追着小女出来吧。”
当杨茶听到李幺透露那三个人的信息后,竟迅速得出一个说法,将那三个人与自己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可是...”
然而,这个时候李幺却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下官连夜勘察了现场,并未有三人进入侯府的痕迹。反而像是那三人原本就在侯府的样子。而且,在下官的严刑拷打之下,他们也终于承认了他们正是侯府之人。不过作案动机却是和侯爷说得一样呢!”
李幺直接耍赖皮,否认了他们什么都没说的说法,而后又让师爷拿出昨晚的供状来证明。
杨茶脸色一黑,心中暗骂李幺,他既然已经问清了案子,竟然骗自己说没有问出来,让自己给他们三个人编动机,拿自己当猴子耍。
不过实际上李幺根本就没有问案,更没有去现场勘察,毕竟城郊那个地方这么远,自己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勘察完毕?
而且既然杨茶将这件事交给这三个人,他们自是宁死不肯招供的。不过李幺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三个人定是杨茶的人,所以干脆让师爷写了个假供状来,反正杨茶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追到了什么地方,自己有没有时间勘察现场。
“三个犯人拿着绳子麻袋铁锹匕首什么的,似乎是想绑走令千金施行敲诈勒索吧?侯爷家的下人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都勒索到主子头上来了。”
李幺继续嘲讽,杨茶只能尴尬一笑道:“真没想到,我的府上竟会有这种人,看来是本侯管教不严啦。”
杨茶说着,心中早已把那三个人的十八辈祖宗全骂了一遍。而且也在佩服李幺的问案本领,他派出的人可都是宁死不屈的人,竟然被他问出了线索。
这也就代表了杨茶已经信了李幺的话,毕竟李幺只是说他们三人是见色起意,而并非是招供杨茶的指使。且又有现场痕迹勘察作证,逼迫他们三人不得不招。
杨茶哪里会想到李幺这样的人也会信口胡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