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节目对于“兴家路漫漫”的基建工作剪辑的还是相对比较简略的,除了一号房铺地砖和仓库刷白外墙喷漆补墙角四大项以外,其他的内容并没有过多表述,可基建工作也不轻松。
光看兄弟几个运瓷砖,就能看出来,是真重啊。
大哥最后从宿舍出来,看到院子里立着九个围在一起的兄弟,“我们走吧。”
十个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路口拐角。
袁莱看着戚戎,明示暗示都用了,她怎么办嘞?留在这里看装修吗?
戚戎拍了拍袁莱的头,“十个大男人住酒店你跟着去干什么?”
留在这里也都是男人啊!节目组的人都撤走了,除了值班的其他的也休息了。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她。
洪先生干劲十足,指挥着壮汉开始了。
其实也没大动,就是简单的补了补房顶,刷了刷墙,给兄弟们擦了擦窗户。
戚戎把袁莱放下来,自己坐到花坛前的椅子上,和洪先生坐到一起,“洪先生,这样真的管用吗?”
“听我的准没错。”
“听你的大错特错!”门口,宿得一一脸怒容地走进来。
洪先生站起来,质问道,“你是谁?怎么就大错特错了?”
宿得一站在洪先生对面,和他对峙,“这片是你的地吗?你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为了钱还真是什么规矩都不顾了?私涉他人因果,你想过后果吗?”
洪先生震惊的看向宿得一,“难道你是……”
“对,我才是真正的清咒师,我劝你趁早离开,否则我不客气。”
宿得一看了袁莱一眼,又将目光转到戚戎身上,“化玄,几年不见,智商下降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为爱降智吗?”
戚戎奇怪的看着宿得一,“找了你那么久没消息,怎么突然就现身了?你认识我?”
宿得一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指了指洪先生,“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抓你了。”
洪先生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怎么想自己钱已经到手,怎么都不算吃亏,现在走也没损失,所以非常痛快地领着壮汉走了。
后陡门的装修工作进行了一个上午就半路结束。
宿得一进屋,私下寻找,把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回归原位,把不属于这的东西握在手里。
袁莱和戚戎好奇的跟在宿得一后面,震惊洪先生的高效率,这么一会功夫就能完成这些,实属不简单啊,怪不得有名。
戚戎问,“你说洪先生的做法是错的,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袁莱看到宿得一白了戚戎一眼。
嚯,稀奇啊,第一个敢给戚戎白眼的人出现了。
“你当人当傻了?”宿得一盘着二郎腿坐到长桌上,指了指晴天的空笼子,“清咒,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因为咒愿人的愿一般只会成立在认识的人身上,那这场意外就不是毫无关系。你应该查查,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认识,就是你我互相知道名字,大致了解,哪怕是许多年前的萍水相逢也不要放过。”
“至于那个小女孩,愿没有完成,她就一直存在,只是这猫抢了她的位置,当她是空气就成,没什么威胁。”
袁莱若有所思,小女孩自己也不认识啊?哪来的什么萍水相逢?
看样子不过六七岁,六七年前,她就是初中,初中住校,也不见什么外人。
突然,袁莱忽然想起来,有一年他们去东北过年,回程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几近成灾,大部分航班和火车都延误了。
他们的航班延误了整整差不多将近一天,她和父母在候机大厅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求助,希望她们让出一个座位。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时那个婴儿哭的撕心裂肺的,令人烦躁,袁莱又正处于叛逆期,当时就拒绝了,并且语气很不好。
那个女人就是小女孩的母亲。尽管岁月匆匆,女人的模样变了,但是下巴左边的那颗痣没变。
袁莱越想越不是滋味,六年前的因,要等六年后她用命来还吗?
当时的她真没想其他的,就是单纯不想让,也许态度是恶劣了点,也犯不上这么巧就这么寸吧?
“那就是,还是要找那个小女孩的母亲?”
“找一个小女孩生前在乎的东西,给猫的眼皮上擦一下,把当年的前因后果说明白,总能让小女孩解开一个心结,别因为某些原因让咒愿再次加深。”
“原本就是意外,又无端抢了小女孩的愿,还让她记起了前尘往事,这愿,恐怕已成了怨。你还是带着她尽早去吧。”
宿得一从桌上下来,拿出那只三孔短箫,吹了一声,那箫再次发出一声呜咽。
“他们已经搬家了,我好心送你一程,别太感谢我,化玄。”
袁莱下意识闭眼,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家农院。
这环境,这布局,这风格,要不说,原来以为他们还在后陡门呢!
嗯?大哥他们怎么也在?
袁莱又懵了。
“我们来,就是想邀请您和您的家人去我们六月六号举办的演唱会。娜娜和莉莉不是喜欢小鸭子吗?正好小何孵出一窝小鸭子,到时候送给他们姐妹,谢谢大哥节目前期对我们的巨大帮助。”
二哥其他兄弟把礼物放下,有牛奶,有水果,也有糕点,还有两个漂亮的洋娃娃。
小女孩的母亲,躲在门后,看不清神情,只是缓缓道,“她们姐妹俩去不了,前些日子跟着他爸去远处走亲戚了,恐怕赶不上你们演唱会。至于帮助,那也是他爸拿了钱该做的,谈不上什么帮助,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哦,这样啊,没关系,除了水果,这些东西我们特意挑的保质期时间长的,您留着慢慢吃。”
大哥说完,带着兄弟们从村里另一条路离开。
等兄弟们走远,戚戎抱着袁莱敲开小女孩的家门。
“你们怎么这么固执呢?都说了去走亲戚了!”小女孩的母亲拉开门,看到戚戎,下意识就要关门。
戚戎赶紧扣住门缝,“您好,我有个事情想求您。”
“我一个乡下女人有什么能帮你的。”小女孩的母亲比前几天憔悴更甚,看的袁莱鼻头发酸。
戚戎说,“我想看看您女儿的遗物。”
这个要求很冒犯,小女孩的母亲当时就急眼了,“你什么人啊?你有毛病吧?有病去医院,来我这发什么疯?”
戚戎扒着门缝,不让门关上,“那我可以帮你要回您先生的赔偿款。绝对一分不少!”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您让我看看您女儿的遗物,我帮您要回赔偿款,完全利己的事情您没理由拒绝。”
沉默了许久,小女孩的母亲终于打开门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