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眼神闪了闪,她本还想表演忠贞夫人吊着男主,可记忆恢复,为了自己家着想,这忠贞怕是演不下去了。
在古代女子本就不易,男人更靠不住,只有母族强大才会被人尊重。
南疆……是她的后盾。
上前几步搂住端木祈,自然坐在紧实的大腿上娇娇道:“光顾着吃好吃的,把你们忘记了,有事找我啊?”
端木祈圈住柳腰,拇指摩擦眉心的桃花印道:“想起什么了?”
林栀意毫无遮掩道:“我不光是巫蛊殿少祭司,还是南疆四王女,因为出生便被选中为少祭司,所以不能再顶着王室身份,这其中很复杂。”
“总之,我虽自幼和父王母后哥哥们分离,但大家对我更疼惜,他们知道我在大尧,不会有人轻举妄动,这也是端木越想把我捏在手里的原因。”
“陛下不用担忧,我在京城,你完全可以拿捏南疆。”
端木祈眸色染上讶异:“为何要如此坦白?”
林栀意勾唇:“我答应过你啊,要是想起来什么一定会跟你说。”
见端木祈神色有异,林栀意在心里暗笑,自小习惯了勾心斗角,也做好了和她斗智斗勇的准备,结果遇上了傻白,男主不会玩了,哈哈哈!
林栀意并没有打算放过端木祈,搂着对方的手臂收紧。
面上一点点晕染粉霞,似山上最烂漫的花。
声音有些紧张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果敢。
“端木祈, 我是嫁过人,可你也有妃子,我觉得很公平,所以……我想问你,你打算拿我怎么办?你若碰我,我不会吃那些伤身的药的。”
“也就是说,我很可能会有你的皇嗣,我身份特殊,不可能入你后宫,你若接受不了含有南疆王血的子嗣,就别再来看我了,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端木祈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抬起她的下颌问道:“为何不能入后宫?”
林栀意举起粉嫩的手指道:“第一,少祭司身份确实不能嫁娶,我若硬要嫁人留在大尧,我父王会很难做。”
“第二,少祭司未来就是大祭司,我是要掌控巫蛊殿的,王室和巫蛊殿分裂两股势力,一直让父王如鲠在喉,为王室子女,我有该承担的责任。”
端木祈没有皇子,如此大事不可能不需要考虑,本身又是极度克制的人,自不会因为欲望一时上头。
若是大尧皇长子从她肚子里出来,哈哈哈,南疆在大尧这边的话语权将会完全不同。
这些事她都想得到,端木祈自然也懂。
林栀意眼底闪过笑意,抽开了自已腰带,拿过端木祈的手按了上去。
端木祈瞳孔微缩,尚来不及反应,林栀意已经吻上来,小手还学着强势的样子,捏住他的后颈。
这回是谁怕谁?
又好笑,又新奇,端木祈心情复杂到极点,从出生开始,谁敢如此对他?
可很快这些心情都被汹涌的欲望冲垮,林栀意在他耳边故意吐息,衣衫退下大半,肆无忌惮的引诱。
他本就喜欢,如此又如何隐忍。
两人倒在香甜的床幔里,端木祈忽然翻身而起,扯下床帐的纱帘把她束缚。
随后避开去看那婀娜白皙身体,呼吸粗重的离去,甚至用上了轻功。
林栀意故意大骂:“端木祈,你真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寡人有疾!”
飞身出门口的端木祈脸色一黑,强忍回头教训人的怒气,大步离开。
守在门口的众多暗卫哗啦啦掉了一地。
小桃惊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县主真的天胆!
麻溜回房间,脸色立刻爆红,如此香艳的一幕她都有点悸动了,陛下竟然走了?
走就走,何必把县主绑的如此……那个啥,这都没发生点事儿,她都怀疑陛下身体了……
上前给县主解绑,手脚麻溜的把衣衫套回去。
“县主别生气,陛下今天可能……身体不舒服。”
林栀意看似气鼓鼓,实际眼底笑意未散,端木祈不是不敢碰她,是心软了。
她身份再尊贵,说到底南疆的国力在大尧不够看,若不是顾及大燕,南疆随时可灭。
端木祈完全可以占据她的身体,之后强行喂她不能怀子嗣的药物,她不会武功,身边全是他的人,如何反抗?
说到底,还是不想伤她罢了。
这个男人是帝皇,不会表达心思让别人窥视,但她的这场试探,足够看出对方对她不仅仅是垂涎美色,如此甚好,接下来也该她蹦跶了……
恃宠而骄她最喜欢了呢。
嘻嘻,林栀意带着笑容入睡,可满身火气的端木祈回宫,却难受的奏折都看不下去,眼底全是娇香软玉。
乐喜看出来的眉头,试探道:“陛下,贵妃之前派人来请陛下,说是亲手做了羹汤。”
端木祈眼底闪过膈应:“朕国事繁重,让贵妃自己喝了补身吧。”
看了一会奏折实在看不下去,“咚”的一声扔下奏折,蹙着眉道:“备水沐浴。”
纵月宫。
久等不见帝皇,最后小太监来传了消息后,带着尖锐护甲的手,生生捏碎手里娇艳欲滴的花朵。
贵妃赵蓉道:“打听到了吗,陛下出宫是否去见了那狐狸精?”
蓝衣婢女低声道:“我们的人守在县主门口,亲眼见陛下是从县主府直接回的皇宫。”
赵蓉嗤笑:“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倒是勾的陛下魂都没了,从她加封县主,陛下再未踏足后宫……给父亲传信。”
“南疆少祭司既然犯了错,自然有人该清理门户,让父亲想办法把巫蛊殿的人放进京城,万蛊噬体么,想必那张脸毁掉的时候,一样会很美。”
“是,奴婢这就去。”
一大清早见到林栀意,越王那是一脸惊喜,立刻迎上来道:“栀意,居然来本王王府,你永远都这么出乎本王预料。”
林栀意斜眼道:“还有更出乎你预料的,我找你有事。”
“说,本王能办到,绝不犹豫。”
“那好,带我去你妹妹的公主府,我想见她驸马。”
端木越脸色黑沉,特别想收回刚才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