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立刻意识到,这座城池或许已经陷入了动荡不安的局面。
他起身走向门外,天空中有几架直升机在盘旋,直升机上配备着武器,枪口全部对着地面。
扩音器不断地重复播放:“请大家立刻返回室内,否则将会遭到射杀。”
然而,不管直升机上的人如何警告,街道上的行人们仿佛视若无睹,心里只有同一个念头——逃跑!
有的人已经启动了汽车,打算冲破警方设置的封锁线。
\&前面的车辆,立刻靠边停车,否则我们将立即采取致命行动。\&
\&指挥中心,旺达路上有若干车辆接近,已经多次警告无效,那些车辆并未停下来。请指示我们是否可以射击,等待您的答复。\&
\&射击。\&
\&收到,开始射击。\&
刹那间,路面变成了战场,机关枪的火光照亮四周,道路上的车辆在火力扫射下被迫停下。
这不是因为人们残忍无情,这个社区的居民已经被病毒感染,一旦病原体扩散出去,那么整个夏荷市都将无法幸免于难。
所以,尽管每个检查站都有严密防守,仍有大量的人们试图向外突围。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发现了感染者。
在最北边的检查站,一辆皮卡车全速朝关卡冲去,撞击使得守卫关卡的多名士兵被撞飞出去。
车上的人在逃离北城后欢呼雀跃,车内的音乐更加激昂,然而他们没想到,在离城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前方突然出现几十只走尸。
走尸从各个方向涌来,开车的那个胖家伙被这一幕吓得手足无措,还好副驾驶座位上的同伴提醒他,他才猛地踩下油门,急转弯。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走尸已经逼近至眼前。
胖子只能全力踩下油门,油门踩到底,撞飞了几只走尸,车内的同伴也纷纷用枪扫射。
几分钟后,他们的皮卡车被走尸包围,动弹不得,子弹所剩无几。
皮卡上的人后悔不已,早知道逃出来只是为了换取那短暂的自由,倒不如留在城市里,做一个等待救援的活死人。
\&胖子,现在怎么办?我们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小黑,我们实在是太冲动了。\&
说完,车里的人抱头痛哭。
子弹全部打完之后,他们关紧车窗,取出手榴弹,准备与走尸玉石俱焚。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四周,整辆皮卡车炸毁,周围的走尸也伤亡惨重。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再选择这条路,仅仅为了片刻的自由,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时,在一栋高楼上,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亲眼见证了这场人类与走尸之间的残酷战斗。
沈百灵从容地喝了一口咖啡,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还早。
她于是从桌子上拿起烟,点燃一支,斜倚在沙发上,闭目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刀和枪是必不可少的自我保护工具,然后还需要收集一些食物。
刀具比较好解决,夏荷市建材市场的附近就有一家刀具厂,距离自己大约十五公里。
至于枪支,则需要朋友的帮助,因为在走尸爆发之前,国家明令禁止私人收藏枪械。
除了武器和食物之外,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避难所。
S病毒已经在华夏大地上肆虐开来,已经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不过,得益于沈百灵过去喜欢游览山水,足迹几乎遍布半个地球,她在脑海中回想着曾经去过的地方。
一个画面在沈百灵的脑海中定格:\&没错,就是那个地方,就算全球都被走尸占领,那个地方也应该最为安全。\&
沈百灵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丢掉了手中的烟蒂,转身走向更衣室。
夜幕降临,东区的嘶吼声变得更加密集。
屋内的人们也都焦虑不安,内外的压力让他们中的一些人精神接近崩溃。
或许下一秒钟,他们就会变成走尸,或者被自己的亲人撕咬。
有些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疯狂地冲出屋外,做着最后的绝望挣扎。
东城的关口被攻破,北城的关口也失守了......
坚守在关卡的守卫们纷纷拉响警报,夏荷市面临着全面沦陷的危险。
“报告总指挥,城区内的走尸数量不断攀升,人员伤亡严重,恳请总部增派支援。”
在市守大楼内,一位青年急匆匆地闯进来,将这个严峻的情况报告给了陈建国。
“总指挥,我们区域也出现了感染者,恳请您马上组织转移。”
“现有的警务力量已经不够,有些人已经被感染,伤亡人数难以统计,我们无法再调集人力,这里已经不再安全,我们应该尽快撤离。”
陈达开一时之间愣住了,虽然他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感,但当它真正发生时还是感到猝不及防。
走尸化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也许下一个就会轮到他自己。
陈达开稳了稳心神,下令道:“快,立即联系陈惠清,让她带着咱妈先转移到南区的安全地带。”
“同时,马上隔离所有感染者,其余人迅速转移到南区,一定要快!”
“是,总指挥,我们也得赶紧撤离。”
“嗯。”
十分钟过后,陈达开和陈惠清的母亲在护卫队的保护下到达了南区的关卡。
眼前就是警戒线,即使是陈达开也不敢轻举妄动去跨越。
他们下了车,朝前方的守卫大声喊话:“请派人出来谈谈。”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盾牌的士兵快步走过来,询问他们的来历和目的。
“我们是从东城来的,我是陈达开,市守大楼有守卫已经被感染,我们要转移到南城,等东区清理干净后再离开。”
陈达开怎么也没想到,作为总指挥的自己,竟然有一天需要低声下气地向警察解释撤离的原因。
“原来您是陈总指挥,那您稍等一下,我立刻为您开门放行。”
就在这名守卫转身报告并准备放行之际,他的同伴忽然全身痉挛,口角流出涎水,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泉水般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