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恋爱脑。”
陈之耀有些恨铁不成钢。
本以为自己这个哥们就是哄哄,没想到当真啊。
“真的不打算处理了?”
“莫华之这个位置多少人看着,这样轻易放回去有些难看了。”
陈之耀正准备点起烟被何微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她不喜欢烟味,去甲板上。”
“算了,不抽了。”
陈之耀把烟往烟灰缸里面一扔。
他撑着脑袋,语气有些散漫。
“真的打算这样放回去?”
“下了船直接送去警察局。”
何微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等一下吃什么一样。
陈之耀歪嘴一笑,语气贱嗖嗖的。
“这不是心软了?”
“早知道余悦的话这么好使,当初那些被你给整得半死不活的就应该找她求情。”
何微并不喜欢陈之耀这句话。
他周身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
“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陈之耀想到之前在A国招惹的那一帮自由主义者,连连点头。
“放心放心,我肯定不会往外说。”
关于charlie的软肋可是一个值得一掷千金的消息。
那些个白人佬估计会愿意花上一整个季度的收益来交换。
更别说余悦整个人的价值。
就何微这个疯样,就算是尸体都能够让他不顾一切。
陈之耀懒得看眼前两个人的温存。
“你打算怎么办?”
“带回去锁起来?”
“她不得发疯折磨死你。”
光是冷暴力都能够让何微直接碎成渣子。
更别说那种语言上的攻击。
何微有一些纠结。
知道余悦不会放过他。
这件事情过后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又要跌落到底。
他并不想这样。
但不这样的话余悦又要不搭理他了。
这段时间他每一天都在煎熬。
只要余悦主动联系他一下下他就会把所有何氏的一切丢下。
他可以不管一切,无论是何程还是余若,亦或是莫华之。
但是她没有。
她甚至都是到了最后才来找他。
他成为了她解决问题的一个底牌。
但是何微想告诉余悦,他并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所有的交易都是平等的。
何微想要的只会比她多的多。
他也更加贪心。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助理手上拿着一个电话,眼神有些闪躲。
何微伸手接过。
何程的怒骂声传到了陈之耀的耳中。
他眉梢微挑。
自己这个哥们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何董事长,哦不,应该叫父亲。”
何微的声音带着点懒散。
他纠正了自己语言上的错误。
何程已经不是董事长了。
他在前不久的董事会中被何微给取代了。
这是他主动的。
当然也只能说是主动。
毕竟被迫听上去有些惨淡。
“何微 ,你把你母亲怎么了?”
“你居然敢绑架你的母亲!”
“你给我滚回来!”
何程怒气冲冲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一个被掏空的中年男人。
何程的身体状况早就有了衰败的迹象。
年轻时候折腾的太狠。
老了就不太行了。
何微勾勒出一抹危险的笑容。
“母亲?”
“她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
紧接着何微关掉了通话,把手机丢给了助理。
陈之耀睨了一眼心情明显低沉下去的男人。
他倒是知道何微这段时间干的事。
把自己那个患了抑郁症又带有点妄想症的母亲给送到了精神病院。
当然请了专门的陪护。
只不过这对于何程来说就像是要了他的命。
谁不知道何程对于何微母亲的执着。
即使知道对方有精神病也不愿意松手。
这几年何母的病情时好时坏。
何微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余悦身上。
他垂着眸子,耷拉着脑袋贴着眼前人白皙的锁骨。
低低呢喃
“我只剩下你了。”
“你要是敢抛弃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像是一个无尾熊一样附在女人的身上,手指轻轻点着眼前人的眉眼。
陈之耀看着他癫狂的模样,捏着手上的烟,吐了口烟圈。
“你不会要在这样演上一场真人秀吗?”
陈之耀的话成功把男人从痴迷中拉了出来。
他的手指收了回去,搭在女人纤细的脖颈上。
轻轻摩挲着她脖子后面的骨头凸起。
“你可以出去了。”
陈之耀轻笑一声,“你还真的想?”
“这里可不太干净,我记得你把何氏的那一艘明珠号给开出来了。”
何微挑眉。
抬眼看到了眼神躲避的助理。
“你在我这里消息挺灵通啊。”
陈之耀扣上了大衣的纽扣,望着不远处靠近的明珠号游船。
巨大的何氏标志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整个游船外层都挂满了彩灯。
颇有庆祝圣诞节的意思。
陈之耀走上甲板,对着旁边吹了一阵子风的助理道
“你老板安排的?”
明珠号可从来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助理默默点头。
本来这是给余小姐准备的。
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陈之耀感到有些无趣。
自顾自道:“也不知道何微是怎么回事,这一下子就通灵窍了?”
“之前在A国多少人前仆后继给他送各式各样的,现在倒好了,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助理此刻恨不得自己不在甲板上。
这可不是他能听的。
要是不小心传出去了,他可就遭殃了。
毕竟陈之耀可以这样谈论,他可不能。
“陈总,您往后稍稍,准备上船了。”
明珠号上的水手已经开始朝着这个方向投灯。
陈之耀整个人正对着那一束大灯,衣领翻飞。
那一张刀锋般俊朗的脸硬生生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里。
陈之耀仿佛知道自己脸的优越性,丝毫没有回避。
伴随着一声喊声,小小的游船缓缓朝着那一艘明珠号靠过去。
一阵的颠簸后两个游船对接上了。
船舱里的门打开。
俊美妖孽的男人抱着昏迷的女人出了船舱,带着一股子热气。
女人整个人被柔软的毛毯包裹的死死的。
只能看到她的乌黑发丝。
似乎是怕怀中的人受凉,男人甚至解开了自己的大衣纽扣,用自己的体温暖着昏迷女人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