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豪对不关心的人是真的吝啬。

    康乃馨，他只要一支，贺卡，他也要选最便宜的那种。

    杨跃也是看不过去，真不怕被老师穿小鞋啊！

    他果断拿了看起来最华丽还能录音的留声贺卡，也不让小孩知道花了多少钱。

    东西买好回到车上，他把贺卡给闷闷不乐的沈子豪。

    “来子豪，把你想说的祝福语，都说出来，我们一起送给老师。”

    杨跃看他那不高兴的小模样，提醒，“高兴点，别录个声还有气无力，这可是贺卡不是病卡。”

    沈子豪是犟不过杨跃的，清了清嗓子，在脑海中回想自己知道的祝贺词祝福语，一股脑的全用上。

    杨跃听得目瞪口呆。

    太、太……华丽了吧？

    沈子豪小小年纪不是没读过书吗？怎么知道这么多祝贺语的？

    杨跃忍不住询问，沈子豪乖巧的回道：“奶奶还在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每年过年过生日都会带我去给奶奶庆祝，好多人都会和奶奶说祝福语，我就记住了。”

    那时候沈子豪才多大？

    杨跃不可思议的同时，对沈子豪超高的智商也有了新的概念。

    至少他小的时候是记不住这么多东西的。

    “很厉害，你们老师肯定会喜欢。”当然，这么聪明一个神童，当老师的都会喜欢。

    沈子豪羞涩的抿唇笑了笑。

    杨跃带着好心情踩下油门，朝学校进发。

    果然，今天很不一样，学生几乎都抱着东西。

    杨跃目送自家小孩很快融入这群小学生当中，一点不突兀。

    这才对嘛！

    他倒车，刚要踩油门，耳边系统提示声让他一顿。

    【叮！恭喜宿主完成情报任务3：帮沈子豪准备送给老师的礼物。】

    【叮！任务对象满意度：50】

    【叮！任务完成奖励：生命+1，积分+60，现金+！】

    【宿主现金发放卡号是否需要更换？】

    杨跃盯着那个满意度五十，想不通。

    “怎么只有五十，不应该啊？”

    “难道老师不喜欢不对，现在老师应该还没收到礼物，对啊，都没收……”

    “等会儿。”

    杨跃想起什么。

    “任务是，帮助沈子豪准备礼物，所以和老师满意不满意没关系，是……”

    杨跃无语。

    他这是被自己人偷家了？

    ”小子你哪里不满意了？及格线都没到！”

    杨跃磨了磨牙，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比那木夫人的满意度高。”

    “再接再厉再接再厉，不是也有安秀那90满意度的。”

    杨跃平复好心情，看看还在眼前没关闭的系统屏幕，点了否。

    【叮！现金已发放至宿主尾号为3365的建行卡，请宿主查收！】

    手机震动了一下。

    杨跃很久没看自己的余额了，为了让自己忘掉被偷家的伤心，看了一眼。

    “您尾号3365的储蓄账户9月10日上午8时06分23秒转账存入收入人民币.00元，活期余额.00元。【建设银行】”

    心情果然一下就好了起来。

    杨跃挂挡踩油门，朝警局去。

    接下来两个情报任务，要在警局做。

    早高峰名不虚传，尤其是魔都这样的大都市，学校距离警局只有几公里，但杨跃生生开了半个小时。

    “嘟嘟嘟……”

    “邓哥，门口，接一下。”

    邓武顶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满身煞气的冲了出来。

    谱够大，还要人接了！

    杨跃见到气势汹汹的邓武没在怕的，一股脑把一堆早餐塞他手上，自己又探入车内提出两大袋子。

    “呼，幸亏邓哥你来了，不然这早餐我一个人还真拿不进去。”

    邓武看看手上拎着的早餐，再大的熬夜后遗症都消了。

    “破费了。”他也没客气。

    杨跃这搞事精，给警局上下买顿早餐也是应该的。

    两人提着四大袋子早餐一入警局，就被哄抢。

    杨跃巴不得解放双手，提着自己和邓武的那份随邓武溜进他办公室。

    吃饱喝足，开始谈正事。

    “邓哥……”

    邓武挥手打断杨跃的问话，“多的我不能说，能告诉你的是，老马自己根本没传什么消息出去，他没助纣为虐帮幕后黑手传消息杀你，但消息确确实实是从他那边漏出去的。”

    杨跃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靠在椅背上，“那老马也是无知者无罪吧？”

    邓武满脸复杂，“不，他知道。”

    “啊？不对吧？”

    “他知道有人想从他这里得到消息，他也收了人家的钱。”

    邓武叹了口气，“老马其实没打算泄密，他与虎谋皮，也是实在缺钱，他儿子白血病，魔都人民医院给他下病危通知书……”

    “等等，”杨跃立马坐直了，“白血病？”

    邓武奇怪杨跃的反应，点头，“白血病，是真的，我打电话去魔都人民医院问过，有老马儿子的记录。”

    “魔都人民医院？”杨跃再次道。

    邓武感觉出了不对，“怎么，有什么不对？”

    “不对，太不对了！”

    “白血病，这么巧，又是白血病。”

    邓武心生奇怪，“还有谁得了白血病？”

    杨跃盯着邓武，一字一句道：“还有司机的女儿。”

    这个司机代指谁，两人很清楚。

    邓武皱眉，“这么巧？”

    知道司机女儿的病是幕后老板一手促成的杨跃脸色很难看，“还有更巧的。”

    邓武看向杨跃，心惊肉跳。

    他感觉，又要出大事了。

    “司机女儿，在魔都人民医院。”

    轰！

    邓武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

    “再和你说个事吧。”

    邓武喉结上下滚动，“还有？”

    “司机女儿，在法律上，是个死人。”

    “咚！”

    是邓武激动的站起来弄倒椅子的动静。

    “不可能！死人怎么在魔都人民医院治疗！”

    杨跃扯了扯嘴角，“可这就是事实。”

    邓武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杨跃，“你的意思是，魔都人民医院，不干净？”

    “病，是假的？”

    作为一个刑警，这已经是邓武能想象到的最符合情况的结论。

    杨跃却摇头，“我不知道。”

    “不干净是肯定的，但病……”他不认为幕后黑手那样的人，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就不怕人去其他医院重新检查？

    而且补充情报中，点明了司机女儿得白血病的原因。

    是原因而不是假报告，所以……

    “病大概率也是真的，只是，可能生病的原因不那么简单。”

    杨跃只能隐晦提点到这。

    再详细，他怕邓武怀疑他是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