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吃醋啊?
作者:柳深深   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最新章节     
    他让我来,是来看他的新女友?

    这就是那个徐家的千金?

    温知夏的心揪在了一起。

    “若时,”徐卉柔柔糯糯地推他,“你快跟她解释一下呀。”

    傅若时一边扣扣子,掸了掸衣袖站起来,“你自己靠过来的,我又没请你靠我。”

    ......

    温知夏都有点同情徐卉了,傅若时现在这个嘴脸,跟那些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有什么分别?

    “若时,”徐卉却颇为受用地打了他一下,“知夏在呢,你正经一点。”

    尽管嘴上打情骂俏,她的心里却并不轻松。

    因为她也注意到温知夏的裙子。

    这件连衣裙,面料剪裁显然出自意大利有“金剪刀”之称的大师安东尼奥之手。

    据说他一年只接一单,想找他还要通过审核,不是钱多就能买得到的。

    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肯定是傅若时给他买的。

    可想而知傅若时对此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那温知夏一看就不识货也不爱惜,妆那么淡,头发也不做造型,裙摆上还有水渍,给她实在是暴殄天物。

    “嫂子,别站着呀!”韩灼君很懂见风使舵,“既然来了,一起吃点吧!”

    温知夏刚才也确实没顾得上吃,看见桌上那一口没动的烤鸭,有点馋了。

    反正是傅若时叫自己来的,不吃白不吃。

    “谢谢啊。”她大大咧咧坐下。

    韩灼君是跟她客气的,他印象里的温知夏,是在婚礼上被冷落在角落里,都不敢吭声的受气小媳妇。

    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打工人要辞职了,装都不想装了。

    温知夏坐在傅若时旁边,既不理他,也不喊服务员添筷子,整个端过烤鸭的盘子,撕下腿就吃了起来。

    傅若时往旁边让了让,随即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喝酒了?”他撩了撩她的头发。

    温知夏不吭声。

    “这烤鸭我点的。”傅若时指着餐盘。

    温知夏在他手指的瞬间,看见了他戴着的婚戒。

    她手顿了顿。

    他跟徐小姐约会,还戴着婚戒?

    算了,也许是他白天在哪个投资人面前,扮演稳重好男人的道具。

    温知夏管住嘴,专心干饭。

    傅若时看见她骨碌碌转的小眼神,脸颊也吃的鼓鼓的,像个仓鼠。

    傅若时之前很喜欢养仓鼠,小玩意长得生动,吃饭时会把一部分饭存在腮帮子里,如果这个时候吓唬它,它就会把食物都吐出来。

    之前他就这样吓过温知夏,那次差点把她活活呛死。

    徐卉看傅若时盯着温知夏吃饭的眼神,心里十分不甘。

    “知夏,这烤鸭不是这么吃的。”她给温知夏包了一个烤鸭,“要加点葱和黄瓜,卷起来吃。”

    “谢谢。我不吃葱,我自己来就好。”

    温知夏不想跟她争,不想给傅若时那种女人都为他刀光剑影的感觉。

    徐卉干笑一声,“我还以为过惯了苦日子的姑娘不挑食呢,知夏,我看你还挺挑的嘛!”

    话音未落,傅若时冷不丁开口,“怎么的,你质疑我挣钱的能力?”

    他忽然冷脸,把徐卉吓了一跳。

    “不不,不是的若时,我是说,她小时候……”看见傅若时生气,徐卉紧张的脸色都白了。

    傅若时打断她,“她爸是律师,她妈是教授,人家上过电视的,能缺钱吗?”

    提到父母,温知夏吃饭的手停了停,眼眶也有点发热。

    温正茂和夏鸿羽在世时,一直热心公益,资助学校和贫困生。

    十几年过去,温知夏以为人们早就忘记了他们。

    傅若时一直记得。

    高一下学期的运动会上,她一千五百米跑了冠军。

    差点晕倒在终点的时候,傅若时走过来,给她递了一瓶水。

    那时他青涩未脱,瘦削精悍,飞扬的眼底带着傲气,和那些呼朋引伴的男孩都不一样。

    “温知夏,你爸上过电视,”他熟稔地扶起她,拍拍她的肩笑着说,“你也不赖。”

    也许是今晚喝了酒,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她心绪波动。

    她转念一想,傅若时把自己叫来,不是要秀一下他跟徐卉多亲密吗?

    他还让她靠在他肩上,又怎么可能帮我说话。温知夏心想。

    也许他只是想炫耀吧。

    他想暗示他身边的女人都很优秀,都配得上他,但他谁也看不上的吧。

    “我吃饱了。”一念及此,温知夏站起来,“谢谢各位招待,我先走了。”

    她快步离开包厢。

    空气再次安静。

    此时此刻,徐卉是最难堪的,她甚至都不敢看傅若时。

    人人都跟她说,傅若时跟温知夏要离了,宋爱玲还怂恿她抓住机会。

    她今天组这个局,就是为了一探究竟的。

    可傅若时明明答应了她,却还让温知夏穿着高定,来这里招摇过市,还处处维护着她。

    徐卉彻底看不明白了。

    或者说,她也从来看不明白这个男人。

    就是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反倒让无数女人为之着迷,以至于徐卉这么多年都不愿彻底放弃,总觉得自己还有可能。

    -

    温知夏出了包厢,没心情回同学那边,独自一人坐在花坛。

    刚才傅若时提到她父母的那一刻,她差点就当众哭出来了。

    小时候她最喜欢吃烤鸭,每次温正茂去北京出差,都会给她带烤鸭回来。

    “我死也不会再穿这件衣服。”懒洋洋声音出现在头顶,“某人,当初你泼向我的那碗汤,现在原路返回你的脸。”

    温知夏霍然抬头。

    眼前的男人高大英挺,海风吹动他的衣发,一双下勾的桃花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穿的不是挺好看的吗?”傅若时很得意,“站起来,给我转个圈。”

    温知夏脚趾抠地,恨不得立马抠出个地洞遁走。

    “拿着,”傅若时递上一份纸袋,“我不吃了,给你当宵夜。”

    温知夏讨厌他这种施舍的态度。

    她讨厌被同情,被可怜。

    “不用。”她站起来拒绝道,“你给徐卉吧。”

    说完,她绕过傅若时,往路边打车。

    傅若时看她走路都有点摇晃,追上去拦住她,“怎么喝成这样,跟谁喝的?”

    “不用你管。”温知夏说,“你陪徐小姐我没意见,我也不用事事都向你汇报。”

    听她张口闭口徐小姐,傅若时反而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哟。你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