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那天跟她划清界限
作者:柳深深   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最新章节     
    傅若时看见她发的“有空”两个字,体温好像又升高了几度。

    他直接拍了张左手的照片发回去。

    又拍了个39度的体温过去。

    温知夏收到照片后,打字的手停了一下。

    男人清癯的手背上还涂着药水,乌紫乌紫的十分突兀。

    看见照片,温知夏刚才憋的一肚子怼人话全都咽了回去。

    怎么还发烧了呢?伤口发炎了?

    算了,他都伤成这样了,过几天再说吧。

    她换了个友好的道歉态度:【下班来我家里吧,我晚上煲汤,你想吃什么。】

    态度陡然的转变,让傅若时收到信息后都有点懵。

    这么客气?不会是手机被偷了吧?

    他狐疑地给温知夏拨去语音。

    刚响了两声,突兀的门响打断了他的行动。

    “若时!我给你带了早餐!”

    傅若时浑身一凛,立刻按挂断。

    可他手机进水后不太灵敏,按了两次才挂。

    对面的温知夏还是听见了。

    是徐卉的声音。

    还是自己蠢,她苦笑,居然想着给他煲汤。

    傅若时身边怎么会缺想照顾他的女人。

    他要是发一张手受伤的朋友圈,卓锐门口不到十分钟,就会有一堆开跑车的美女来关心他。

    算了。

    温知夏关了手机,前往手术准备。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边,傅若时的煲汤被徐卉给整没了,他碍于教养不好发火。

    “刘振哪儿去了?”他问徐卉。

    徐卉将带来的早餐放在傅若时手边,“我看见他跟前台聊天,怕打扰他,没跟他打招呼。”

    傅若时也不招待她,自己心不在焉地看邮件。

    “是伯母让我来的。”徐卉搬出宋爱玲,“奶奶周末八十大寿,你一定要来。”

    傅若时打字的手顿了顿。

    是哦,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问题是,这话不该是徐卉来传。

    多半又是宋爱玲让她来的。

    自从今年开始,她隔三差五就把徐卉往自己这推,意图再明显不过。

    徐家人成分复杂,对他的事业没太多帮助,之所以对徐卉保持表面的客气,无非是她爸当年给傅氏帮过大忙,他没必要得罪徐家,不给自己树敌。

    “谢谢。”傅若时回应,“我会去的,你先走吧,我今天很忙。”

    “天呐!”徐卉忽然惊呼,“若时,你的手怎么啦?”

    “小狗咬的。”傅若时咳嗽一声,“你快走吧,我发烧了,小心我把狂犬病传染给你。”

    逐客令已下,徐卉只好退出了办公室。

    但她不傻,这淤伤一看就是被重物击打的。

    昨晚傅若时追着温知夏出门,就再没回酒局。

    结合他现在的伤病,徐卉猜测,八成他去追了温知夏,两人闹了什么矛盾。

    温知夏打他了???

    还是下死手打的?

    这是什么泼妇啊?

    徐卉心疼死了,她的若时从来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可她转念一想,傅若时那句“小狗咬的”,却仿佛带着一股子宠溺。

    徐卉安慰自己是多想了,并给宋爱玲发去微信求助:

    【阿姨,若时的手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弄的。】

    【我应该追出去的】

    【阿姨,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

    宋爱玲:【啊?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啊阿姨,他昨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来之前,宋爱玲特意告诉她,傅家准备趁着老太太寿宴当天,把傅若时和温知夏离婚的事情摊开说,跟温知夏划清界限。

    届时,就算温知夏赖着不走,也是个见不得人的“黑户”。

    想到这,徐卉的神情划过一丝得意。

    -

    傍晚时分。

    医大附院内,一台惊心动魄的烧伤手术刚刚结束。

    患者是高压电烧伤,吴主任担任主刀,温知夏是一助。

    这项工作压力很大,要关注到术中很多细枝末节,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温知夏配合的很漂亮,五六个小时后,众人齐心协力,将患者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从手术室出来,温知夏整个人都快瘫了。

    高压电烧伤的救治难度很大,后期的皮肤修复也是极大的挑战,她最近还在写烧伤整形的论文。

    即便手术结束,她还一直在复盘术中过程,思考可以改善的地方。

    吴主任拍了拍她的肩,“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跟晓雅在这值班。”

    实际上,高强度的工作反而让温知夏从琐碎的事情里抽身,此时想起傅家那些悬而未决的烂摊子,反倒升起了逃避的情绪。

    她打开手机。

    两个未接来电是傅若时的,一条微信是刘特助的:

    【夫人,周日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寿,邀请您参加,具体如下:】

    老夫人。

    傅若时的奶奶。

    温知夏的心柔软了一下。

    她见过奶奶两次,老人家鹤发童颜,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然而,自己都谈不上傅家人了,去和不去有什么分别。

    又有谁会在乎。

    她回复道【对不起啊刘特助,我那天值班,可能去不了。】

    发完之后,她将手机按了静音,暂时将和傅家这些纷纷扰扰抛在脑后。

    离开医院,她去超市买了些酒和水果,又取了一些现金,回趟家看爷爷。

    她一般半个月去趟爷爷家,最近忙,快一个月没去了。

    从市区坐地铁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

    爷爷是退休教师,住在城郊分的老房子里。

    父母离世后,她就是跟着爷爷在这里长大的。

    “爷爷,我回来了!”她敲门。

    温礼涛头发斑白,带着眼镜有种老知识分子的感觉,“乖乖,瘦了啊。”

    “爷,”温知夏看他步履蹒跚的样子,好像一个月没见,他忽然老了好几岁。

    “爷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她焦急地问。

    温礼涛却没所谓地摆摆手,把她拉进屋,“哎呀,夏天嘛,这叫苦夏,瞧你大惊小怪的,你坐着,我给你拿冰淇淋吃。”

    说着,他一边给温知夏去拿吃的,一边把桌上放的速效救心丸装进了口袋。

    温知夏没注意,她正在把带来的钱往爷爷的柜子里塞。

    “咦?”她回过头喊,“爷,上次我给你买的宽屏电视呢?怎么没了?”

    “你婶婶拿走了,”温礼涛拿着冰淇淋出来给她,“她嫌那高科技给我用浪费,没事,我也不怎么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