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这话听起来简直像是我爷爷辈的人会说的话诶!”
龙亦尘沉默了。
龙亦尘带着几分沧桑的开口道。
“是啊,简直就像是你的爷爷辈会说的话啊……毕竟我可是一千多岁的龙神啊……”
丹陌见状轻咳一声道。
“在龙族应该还是小朋友的年级吧?不愧是亦尘,真是太厉害了!在别人还在玩泥巴的年级就已经当上了龙神诶!”
龙亦尘更加沉默了。
“不过是用龙族的血与泪换就的神座而已。”
丹陌:……瞧我这嘴……
丹陌再度轻咳一声,决定使用转移话题大法!
“说起来亦尘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渡劫呢?”
龙亦尘回答道。
“只有御兽师晋级的时候才可以带着灵宠一同渡劫,阿陌不是御兽师晋升,我被判定为外力,是没有办法参与第二道劫难的。”
“所以可以参与雷劫?”
丹陌顺着点头询问道。
龙亦尘闻言摇头道。
“不可以,你不是御兽师渡劫晋升大乘期,我不能参与,否则就是多人渡劫了。还好我始终待在你的契约空间里,不然你的雷劫威力可就要翻倍了。”
丹陌闻言点了点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除了专门走御兽道路的修士以外,丹陌几乎没有看见谁去契约灵兽。
花费了时间与精力,结果最后到了渡劫的时候……
带上吧,多人渡劫,大概率要打出GG。
不带吧,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与精力去培养的一大战力无法上场,本身自己的修为提升也有着灵兽的反哺,怎么想这次渡劫都凶多吉少啊。
丹陌笑着说道。
“嘿嘿~没关系的,等亦尘的伤养好了,多人渡劫也奈何不了我们吧?而现在这些雷劫我本来就完全可以应付,也并不需要亦尘的帮助。”
闻言龙亦尘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他好像有些作用,但好像作用又不是很大的样子。
“嗯。阿陌很棒。”
“所以,那三天在渡劫空间里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呢?阿陌为什么不告诉将试炼的内容的告诉我?”
丹陌:汗流浃背了,兄弟。
丹陌也没想到龙亦尘的问题会如此的犀利的直指自己想要避开的部分。
反正他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不是吗?
虽然当时的丹陌其实只有最初感受到了几分疼痛,后来不知道究竟是麻木了,还是因为太过于痛苦,痛感反而被屏蔽了,总之后面全都没什么感觉。
完成了考验后,丹陌唯一的感觉就是疲惫了。
而这些疲惫在丹陌睡了一觉后也全然消失了。
所以丹陌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真要说的话,虽然惨烈,但从丹陌的角度出发,这份疼痛甚至还没有当初自己拔卡在指甲与肉之间的缝隙里的倒欠要痛苦。
那是真的很难受,不拔吧,看着不舒服,心里怎么都不痛快。
但是拔的话,非常的难拔不说,还超级疼的!
往往会反反复复的折腾好久好久,然后丹陌才会不得不选择剪断倒欠。
可丹陌却直觉性的明白着,要是将当时空间里的事情告诉身边的朋友们,恐怕朋友们并不会像他一样轻易的将这件事翻篇的吧?
就像当初的自己不小心的磕到了膝盖,疼得不行,他自己涂了碘伏便又可以开心的继续笑笑闹闹的生活下去了。
但何墨、顾简和陆行之却如临大敌的照顾了自己好久。
丹陌感觉已经好了,但室友们并不这么觉得,还非要把他当成残废来对待。
真是想想就感觉到害怕的时间段啊,虽然真的超级感动就是了,但丹陌也是真的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给室友们添麻烦,也不愿意明明都已经好了却还要被当残废来对待。
他又不是什么瓷娃娃,那里需要那么小心的照顾啊?
后面丹陌想要报复回去,让他亲爱的室友们也享受享受当残废的感觉,然后发现这三个狠人居然可以大学四年一次伤都不受,身体更是个顶个的好,丹陌完全找不到机会。
丹陌笑着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是普普通通的试炼而已。”
龙亦尘却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丹陌略显躲闪的态度。
“既然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人相持不下,丹陌只好说道。
“啊,真的没什么的,也就是威压测试而已,一层层越来越厉害的威压考验,就只是这样而已。”
龙亦尘眯了眯眼睛,声音却更加严肃起来。
“修仙界从来没有什么一蹴而就的好事,更不用说这天道见证下的渡劫了,你只大概说了考验内容,却没有说自己在应对考验时是什么情况。”
丹陌挠了挠脑袋。
“还能怎么样啊?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龙亦尘闻言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吧?
肯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折磨与过程吧?
渡劫从未有过轻松的道理。
哪怕是得了天生神位的龙亦尘也绝对不轻松,没有人明白作为那时被囚禁与虐待,折磨着想要叫他们臣服的龙族而言,在最后几乎要灭绝之时于早已死去的龙蛋里,吸纳了所有龙族的血肉与魂灵,在信仰与绝望中所诞生的龙亦尘究竟是怎样在独自的煎熬中成长的。
他的魂灵在无数龙族魂灵的撕扯中痛苦的生长着,他的身躯在那早已死去的人留下的术法中饱受着折磨,他懵懂的意识不得不接受无数的记忆,在无数绝望的情绪中努力维持着自身的意志。
他的诞生从不轻松。
只是龙亦尘早已度过了那段最为煎熬与痛苦的时光,在痛苦与绝望中狼狈的爬到了唯一的光明所在——那叫人不得不接受的位置。
丹陌不想告诉自己在那渡劫空间中发生的一切,龙亦尘也从未谈及自己曾经的苦难与伤痛。
所以,在龙亦尘从丹陌的态度中得出了结论后,他便停止了自己略显锐利的询问,转而温和的岔开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