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脆响,她面前的金光赫然出现了一条细纹。
“也不是多么坚不可摧啊。”
话音刚落,眼前的金光爬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缝,最终“咔嚓”一声碎裂。
月清泠脸上得意的笑意僵住了,她瞳孔紧缩,一声大吼,“你们还不动手!”
云长安对她的杀意溢出言表,月清泠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云长安一剑送自己见阎王了。
两名护法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高个子护法一本正色,“她还不能死,你随我们走吧。”
忽然,二人背后传来一股推力,迫使他们冲到了云长安的面前。
眨眼间的功夫,月清泠转身就跑。
她比谁都清楚回去的后果,她承受不起,为了活着,她必须逃!
毫无防备的两人不过几息反应过来,定住了脚步,面色黑沉。
她竟然把他们兄弟二人推出去,当真是令人心寒。
此时此刻,别说云长安,就连两位护法都恨不得杀了她。
但一想到她的身份,硬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恶气。
见二人忍气吞声的模样,云长安对月清泠的身份更加有了猜测。
“想跑,有经过我同意吗”云长安足尖轻点,如翩飞的蝴蝶,挡在了月清泠的面前。
月清泠瞳孔紧缩,大喊,“我要是死了,你们还能活!”
骤闻此言,两名护法身子一顿,一个箭步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月清泠
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他们兄弟二人早就出手解决了她。
“走吧。”
高个子护法将昏迷的月清泠丢给矮个子,目光紧盯着云长安,唯恐他一个不注意就跑了。
这么厉害的天才,一定要拐回去!
若她坐上了少族长的位置,今日在月清泠这里受的气,就能秋后算账了。
云长安巴不得有人带她去老巢,“带路。”
高个子护法手诀一掐,利剑腾空,他站了上去,回头望了眼云长安。
云长安不以为意,干脆利落地掐诀,轻飘飘跃上了剑身。
见状,高个子护法率先有了动作,云长安紧随其后,矮个子护法背着昏迷的月清泠垫后。
见三人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西方墨一头黑线。
他们就这么走了
等他学会了御剑飞行,一定也要放肆地飞上一圈。
他一点都不担心云长安,冷睨了眼地上的尸体,“晦气!死了都给本座找事!”
古朴厚重的钟声在皇都响起,整整响了九声。
九声,是国丧!
皇都的文武百官们听到钟声,大惊失色,纷纷换上官服急匆匆奔向皇宫。
钟声九响,是皇帝驾崩的信号。
文武百官们步履匆匆,齐齐在皇宫门口碰到,马不停蹄来到金銮殿。
刚到金銮殿,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一袭明黄龙袍。
众臣大惊失色,几步上前。
“皇上!皇上!”
柳元蕲脚步蹒跚,哆嗦着手,靠近后方才注意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定睛望去,是太后。
两人脖颈上的剑痕格外醒目,干脆利落,一击毙命。
“究竟是哪个乱臣贼子,竟然敢行刺皇上和太后!”柳元蕲脑中嗡嗡作响,老泪纵横。
他柳家能走到今日,靠的就是皇帝独一无二的盛宠,如今皇帝驾崩了,他柳家还不得被萧靖远给活吞了。
越想柳元蕲心中越发的悲戚。
皇上啊,你怎么能丢下老臣去了。
就在此时,西方墨缓缓出现,立在了高台上,“诸位大臣,来得还算及时。”
众臣不明所以,抬头望着西方墨,却撞进了一双诡异的红瞳。
众人噤若寒蝉,纷纷别开了头。
盛亲王的眸子,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看一眼,心直颤。
“盛亲王,不知可否告知,是谁刺杀了皇上和太后”萧靖远躬身作揖,问道。
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左胸膛的那颗心脏直颤。
早就知道皇上和盛亲王水火不容,但也想到盛亲王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动手了。
而且,还搭上了个太后。
盛亲王行事向来沉稳,此次为何会如此冲动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方墨负手而立,冷冷开口,“是本座。”
众臣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打死也没想到盛亲王会直接承认了。
这可是弑君啊,是要杀头的!
念及此,众臣一阵哗然。
皇上和太后接连丧命,谁敢杀他的头
二人之间的争斗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人敢指摘盛亲王一句不是。
除了……天塌了的柳元蕲。
他很清楚,盛亲王掌权,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
不!他不想死!
“大胆盛亲王!竟敢弑君,还不快束手就擒!”
“呵——”西方墨冷嗤一声,“人是本座杀的,你能如何想拿本座,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诸位大人都听到了,他承认了,东方白谋朝篡位,你们难道要坐视不理吗!”柳元蕲义愤填膺。
众臣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柳元蕲仗着皇帝的恩宠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皇帝死了,他的依仗没了,自然慌不择路。
可他们这些在朝堂上汲汲营营数十载的朝臣,哪个不是心如明镜似的。
识时务为俊杰,况且盛亲王执政,远比东方瑾更得人心。
西方墨没有理会刘璇起的歇斯底里,一掀袍子坐到了龙椅上,目光一凛,睥睨天下之势。
“你……乱臣贼子!大逆不道!”柳元蕲气得浑身哆嗦。
西方墨一脸肃杀,“东方瑾和太后勾结南疆,通敌叛国,该不该杀!”
轰——
骤闻此言,众人惊诧万分,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和太后居然和南疆沆瀣一气,也难怪盛亲王会动手。
“一派胡言,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死无对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柳元蕲疾言厉色。
“本座亲眼所见,南疆大祭司的尸首还在盛王府,尔等要看吗”
“谁知道是真是假,人死了,自是随你胡编乱造。”柳元蕲反驳道。
“除此之外,本座还有人证。”西方墨沉声唤了一声,“褚杉,把人带进来。”
一抹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柳元蕲回头,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