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李峰没在电话里跟秦刚荣谈价格，挂断电话，就去厨房垃圾桶把火纹王蛇的一些包括内脏、碎鳞片等边角料收回来。

    把它们丢到篮子里，简单清洗了一下，放在一旁晾干。

    它们原本会被当垃圾处理，现在能够换成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什么火纹王蛇，完整蛇胆的价值竟然不低于百年野山参。这些边角料，卖个十万八万，不过分吧？”

    李峰有了大概的心理底价，价格差不多就卖了。

    秦刚荣在电话里也简单复述了一下医书关于火纹王蛇的记载。

    功效吹得那叫个天花乱坠。

    就蛇胆功效而言，医书记载应该没有夸大其词，但应该还有点疏漏。

    那颗蛇胆不止是解毒这么简单。

    狗吃了，体质大增，不算浪费，最多是便宜了小肥这条贱狗。

    凌晨五点，厨房里传来阵阵肉香。

    药膳蛇羹已经做好，色香味俱全，肉质软烂口感清甜，简直美味。

    “嫂子，赶紧下楼吃肉。”

    李峰尝了一口，迫不及待上楼喊醒周秀。

    “蛇肉做好了？一大早吃蛇肉，是不是不太好。”周秀揉了揉睡眼，不满地皱眉，“小峰，你怎么不早点喊我，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她嗅到了肉香，但比起美味食物，李峰熬夜让她很生气。

    “怎么可能，电饭煲设置定时就可以走开了，你看我精神饱满，浑身有劲儿，背你跑个十多公里都没问题。”

    李峰昨晚就坐在客厅打坐修炼，效果比正常睡眠要好。

    “就你能耐。”周秀脸一红，转身往里走，“你先出去，我洗漱一下。”

    院外传来汽车声音。

    “不是吧，这么早赶来？”

    李峰隐约猜测是秦刚荣。

    出门一看，路边一辆黑色的埃尔法。

    秦萱搀扶秦刚荣下车，两人走得比较快。

    秦萱一身古雅的白色长裙，模样娇俏可爱，一对上李峰眼神，下意识就躲闪挪开。

    “小子，东西呢？”

    秦刚荣开门见山。

    他带着孙女连夜赶到泰丰县，要不是怕太早过来会惹李峰不愉快，他绝对会直接到这里。

    “这么早啊？”

    “好香的肉香啊，你蛇肉炖好了？”秦刚荣嗅了嗅飘来的香味，眼睛一亮，都快流哈喇子了，频频往屋里瞧去。

    “你在这里等着。”李峰一看他模样，顿时有了防备，寻常东西分享就算了，既然火纹王蛇是极品，那就不能便宜外人了。

    他转身就要进屋。

    “再怎么样，我也是客人啊，请我进去坐坐也是应该嘛。”

    秦刚荣厚着脸赔笑，隐晦吞了吞口水，迈出一步。

    秦萱微微脸红，她猜出爷爷的心思了，但不好意思附和，可一想到秦氏家传医书记载的内容，抛开效果不谈，那种蛇肉美味极了，堪比龙肉啊。

    这股浓郁肉香，让她更加相信医书里记载。

    老爷子能主动说出要进屋坐坐，已经足够厚着脸了。

    李峰脸皮更厚，“不好不好，今天不方便，赶紧来，我家恶犬会咬人的，小肥，别让人进屋。”

    房门口，小肥探头探脑，消化了大半蛇胆效力的它，一大早就活蹦乱跳，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被李峰一通教训，这才老实一些。

    一听到李峰招呼。

    小肥猛地窜出，四脚着地，露出狰狞凶相，“嗷嗷嗷……”

    奶凶奶凶冲爷孙女俩吠叫，龇牙咧嘴，嘴巴一张一合撕咬空气，跟发狂的小泰迪似的。

    “闭嘴。”

    李峰呵斥一声。

    小肥瞬间变脸，讨好地跑过来蹭了李峰两下，蹲坐在旁边，转头“恶狠狠”盯着爷孙女俩，就等大哥一声令下，它绝对要狠狠教训这两人！

    “这就是你家的恶犬？”秦萱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它太凶，她肯定要抱一抱这条小狗，“好可爱的小狗狗啊。”

    “就是它吃掉蛇胆的？”

    秦刚荣默默收回脚，就算是小狗，也挺吓人的，怨气满满地说：“小子，你这太不礼貌了，让客人进屋喝杯茶都不行。别人请我喝极品铁观音，我都看不上呢。”

    李峰懒得搭理他，迅速跑回屋里，提起角落的黑色麻袋。

    里面还有好几个小袋子，装着蛇皮、蛇鳞和一些搅在一块的烂肉内脏，散发略微难闻的气味。

    “开个公道价，只给你一次开价机会，我要是对价格不满意，就不会卖给你们了，当垃圾处理也不便宜你。”

    李峰将东西拿出来。

    他不懂药材行情，而火纹王蛇这种几乎绝迹的东西，什么价格合适，并没有参考标准。

    “放心，我秦家家大业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老头子也没脸跟路边小贩似的，跟你砍价。”

    秦刚荣白了李峰一眼，打开袋子看了看，大为不满，“不是，你手法太差了，蛇皮能切成这样？都成好几段了，你看看这内脏都烂了好多。”

    “入药而已，又不是当标本，要什么完整性啊。”李峰理直气壮，他又不是屠夫，手法不专业很正常。

    “这……那蛇骨头呢？”

    “骨头也要？”

    “当然，骨头也可以磨粉入药的啊，它价值仅次于蛇胆和蛇肉啊。不会丢了吧？”秦刚荣脸色微变。

    “没有啊，就是连肉一起切成段了。你要的话，只有骨头渣子，过些天我收好，寄去给你。”

    李峰笑道。

    “……”秦刚荣跟吃了苍蝇似的，黑着脸，“要，骨头我也收。”

    “蛇皮不完整，品相较差，就按15万元。

    烂了的，混到一块的内脏，5万元。

    蛇骨的话，断掉没关系，可惜要被你进锅炖煮过一遍，药效流失太多，价值仅存三四成，就按12万元算吧。”

    他沉吟两秒，给出了价格。

    “李峰，这价格已经很高了。”秦萱满脸诚恳，“你想啊，几十年份的野山参，品相差点，也未必有这么高的价格啊。”

    “好。那一共32万元。钱货两清，骨头过些天寄去。”

    李峰很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就算坐地起价，再涨个十几二十万，秦老头多半会答应，人家不差钱。

    “蛇肉肯定还有一些吧？那么大一条蛇，你不可能全炖了，这样，一斤20万！”秦刚荣赶忙提醒，“不，一斤30万！”

    新鲜蛇肉可比边角料要珍贵得多。

    而且他被蛇羹肉香馋到了，越发想要试一试这种蛇肉。

    “不卖，没有。”

    李峰态度坚决，钱多了，用不上的时候，就是一堆数字。

    而火纹王蛇的蛇肉，就这么一些，吃完就没了，哪能便宜外人？

    “小峰，有客人来了，怎么不请进来？”

    周秀已经洗漱完，下楼时看到李峰在院门口和人说着什么。

    “他们……他们还有事，马上就走。”李峰尴尬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急事，我还有点口渴呢。”秦刚荣露出灿烂笑容，打量周秀，“好漂亮的姑娘。小峰啊，这位漂亮姑娘，是你女朋友？真是羡煞旁人啊，你们俩男才女貌倒是很般配。”